事情在京城闹开了,但是宁王的人还没到来,张知府也是不知道动静的。
忙完手头的事,又在家花天酒地几日,他终于想起了城郊的宅子里还关着个姑娘,当年的事儿他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了,但如果是他看上的,估摸着模样还是可以的,他可不是什么货色都看得上的。
几年过去,没准儿出落得更加可人儿,府里这些个姑娘都腻了,是时候换点儿新花样了。
这一日心血来潮,张知府便带人去了郊外的宅子,这些日子青青就被关在这里,虽说没有见到知府,但是心里的恐惧一点不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
整个人睡不好,吃不好,已经瘦了一大圈,她本就是身形单薄的人,这么一折腾,瘦得不像样子了。
在这里照顾的下人有七八个,经常来送饭的就是那名叫春香的丫鬟,只有她送的饭,青青才会放心一些,有时候换成别人来送,她就会饿着。
今日又是春香来送饭,这么长的时间了,青青对她多了很多信任,她本就是涉世未深的大户小姐,平日里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儿,况且春香是真的对她挺上心的。
进来的时候春香便欲言又止的,青青没注意到,等吃完了饭,见她愁眉不展,这才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春香也不瞒着她,“府里派人来说,将这里打扫干净,看样子老爷要来了。”
青青愣了神,回过神来,立马道,“不,我就是死也不从。”
春香说道,“姑娘如今被人困在牢笼,从与不从又哪里是自己说了算?”
青青擦了擦眼泪,“我只知道我不能失了清白,哪怕有一日我能出去,我也无颜见我的心上人,与其如此,还不如死了干净,至少我是清白地死。”
说罢,她拉了春香的手,“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想要笔墨和纸张,我要写信,你收好了,若是我遭遇不测,还请你想办法将这信件交给我的家人,我爹必然会好好谢你。”
“姑娘天真了,如今你被困在这里,就是怕你和外面联系,又怎会给你笔墨?就算是我,也是没办法给你拿来的。”
青青无力地靠在椅子上,“那我应当如何?我可以死,可我不想连只言片语也无法留给家人,他们不知会如何伤心。”
春香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知姑娘可愿意?”
“你说。”
春香又是一阵犹豫,这才在青青耳边说了,然后道,“东西我会想办法带给姑娘,这样之后,老爷应该没了兴趣,只是姑娘要想想好啊。”
青青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想好的。”
春香还想说什么,外面的人在催促了,“还没吃完吗?时间到了。”
“就来。”
春香应了一声,端着托盘出去了,留青青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这一日过得很快,像是没愣神多久就入了夜,晚上还是春香来送饭,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小厮说道,“姑娘可好好打扮啊,今晚老爷要来呢,要是老爷高兴了,姑娘就可以回府做姨娘,过好日子了啊。”
春香将门关上,将自己头上的一根簪子取了下来,那簪子头被磨得很尖,轻易便可划伤皮肤。
底下的下人怕青青自尽,她头上是没有任何饰物的,而这跟簪子就是春香特意给她准备的武器。
“姑娘戴上吧,只是,你可想明白了?”
青青点了点头,叹气,“若真是只有这条路可走,那便是我的命,我不怨天地,只怨那混蛋。”
话还没说完,外面便有了动静,春香愣了下,就听到门口的小厮道,“赶紧收拾,老爷来了。”
春香端了托盘要出去,“姑娘可要想好了,伤了自己,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青青赶紧关上房门,但是这房门只能从外面上锁,她又将桌子移过来,打算将门给堵上。
不过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有哪里干过这样的活儿呢?使了好大的劲,桌子却是纹丝未动,急得汗水顺着脖子掉。
正要重新想办法,门直接被人给踢开了,一张油腻腻的大脸露在面前,“怎么啊小美人儿,这事儿想把门给堵上?”
青青绕到桌子后面,瞪着来人,“出去,你给我出去。”
“出去?哟,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叫我出去,来了这里,那就是我的人,你还想着回去会你的小情郎?美得你,老子就是把你给弄死,也绝不叫你走出这道门。”
青青急得跺脚,“你,你放过我吧,我当真已经定下亲事,我有婚约,你这么做违反律法。”
“违反律法啊?真是个有意思的小美人儿,本官还是头一回听到律法这两个字,我告诉你,在三江府,老子就是律法,就是皇帝老儿定律法也得问过老子的意思。”
青青还想说话,张知府却是不给她机会了,绕过桌子就要去抓她的手,她动作快躲过了,却激怒了张知府。
“挺好,有意思啊,从来女人都是排着队上我的床,遇上个不愿意的,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今晚非得让你从了不可,关门。”
外面小厮立马将门关上,青青想要往外跑,那肥头大耳的知府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