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江河看着江海那变了又变的脸色,冷哼了一声,“事情我已经说完了,到底是不是这样,大哥心里再清楚不过,大家就帮着评评理,看看我江河是不是做错了。”
“我亲侄子害了我亲闺女,这会儿我不顾着我亲闺女,难不成去帮着亲侄子,有这样的道理吗?”
大家可是满足了好奇心,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会儿就开始断公道了。
如果是这么回事儿的话,那江承业也太不是东西了,在背地里做了那些事,他爹还好意思上门找事儿呢,真不嫌丢人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帮着江河这边说话,江海也知道自家理亏,这会儿被一群人围着说,脸上哪里还挂得住,原本是过来说好话让江河求情的,如今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灰溜溜的回了村里去。
因为江海这么闹了一出,刘大头出了什么事儿,大伙儿也都知道了。
冯氏听到村里人议论纷纷后,又去胡家门口骂了好一会儿,胡家人只当是没听见,公道自在人心,这回的事儿他们可没什么对不住旁人的,又有什么好心虚的呢?
冯氏骂就骂吧,反正丢人的也是他自己。
江家和刘家这些日子四处奔走,想看看能不能找些关系,把人保出来,可都是平头老百姓,哪里经得住这样的事啊。
江海还去找了孙先生呢,先前那件事,孙先生还想保江承业,是那些富商不愿意,而如今这件事嘛,孙先生都不愿意沾手了,他直接吃了闭门羹。
除了孙先生之外,还有什么关系可找?
至于江敬敏那里,倒是也去了,而如今江敬敏连生了两个闺女,在婆家已经毫无地位,自然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跟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了几天,没有任何办法,江海也泄气了,这一回只怕罪名不小,该怎么办呢?
没人能帮忙,他还是只有去找江敬敏,如今只能靠着这个闺女了,他脑子一片空白,也想不出好主意来,有个人帮衬着,不管有没有关系可找吧,至少能出个主意。
“闺女,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承业要摊上了这事儿,以后可全都毁了,咱们一家都指望着他呢。”
江海都要哭出来了,短短几天,白头发长出来不少,江敬敏看着也心酸得不行。
“爹,要我说啊,承业如今这样都是你们给惯的,从小到大,家里就没有人敢说他,这才让他无法无天了,什么都不顾,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你说能怎么办啊?”
她想起了上次江承业打了李氏耳光的事,那件事只有自家人知道,在婆家她都没提过呢,多丢人啊,这会儿心里气得不行。
这弟弟呀,真是太让人操心了,家里为他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不仅没回报,还让一家子都跟着他着急,这可怎么办?
“行啦,你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你娘惯着他,我也没怎么惯着,这事儿要是过去了,我肯定好好说他的,你快想想办法,现在还能怎么办啊,要是能把他保住,做什么也行啊。”
江敬敏咬了咬嘴唇,“也没别的办法,可想为今之计,只能是去求着二叔他们,这事儿跟他们有关,要是他们能松口,承业的罪名不就能轻一些吗?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了。”
江海叹气,“这条路要是走得通,我还着急做什么啊?你二叔心肠硬着呢,就是雪儿那丫头,以前看着乖乖顺顺的,如今也完全变了性子,心肠硬得跟石头一样,承业可是他亲堂哥,完全不顾的,那胡尚轩还跟我说呢,要是再敢上门去,上了公堂,他能让承业的罪名更重一些,你说我还敢去吗?”
江敬敏也恨,一直以来都是她欺负着江敬雪的,如今各自出嫁,她在婆家受气,听说江敬雪倒是很受婆家看重。
不管是她相公还是公公,都很听她的,她又有挣钱的手艺,算是在婆家站住了脚跟,如今上门去求,她都不肯给面子了,这还是那个一直被她欺负着的堂妹吗?
她咬了咬牙,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眼睛一亮,小声的说道,“爹,咱们怎么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啊,承业一个人干不成这事儿,不是还有人帮着他吗?他是帮着悦来居做这件事的,如今出了事,为何我们自己急得跟无头苍蝇一样?该让悦来居出面保他呀!”
她这么一说,江海也反应过来了,用力地拍了下大腿,“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该去找悦来居的,只是如今他们还没有开张,我上哪儿去找人啊?”
江敬敏说道,“爹怎么就这么老实,他要在这里做买卖的,自然要名声好听,你就上他门口去闹事,逢人就说,当然了,你别把这事儿说得太明白,到底毁的也是自家名声,就算还没到开张的时候,听到动静了,不也得有人来吗?”
事已至此,江海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所以连连点头,“好,这个主意好,我就听你的了。”
“那成,爹就快去吧,这几日孩子病了,我带着孩子,也没空操心这边。”
江敬敏有些愧疚,其实孩子病了是一回事儿,主要还是因为她婆婆不愿意让她沾手娘家的事,要不然她在婆家更难待下去了。
江海也没什么不明白的,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的苦处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