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把冯氏弄回去,门一关就开始骂,“你闹够了没有啊?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笑话,大家都看热闹呢。”
冯氏哼了声,“我怕什么,丢人的是他们,这事儿就是怪他们,你这个当爹的也不关心儿子,就知道向着旁人。”
刘青山无语,“儿子不见了是不是该出去找找?你堵在胡家门口就能找到了?大过年的,人家关着你儿子做什么啊,你去那里闹有用吗?”
冯氏梗着脖子道,“怎么就不会了,咱们家如今银子也不少,万一他们动了心思,把大头关起来想要银子呢?”
刘青山都被惊呆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女人是不是以为自家那几十两银子可以买下几座城池?她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啊?
刘青山虽不知道胡家到底有多少钱,但是只看着那菜地里的菜也知道他们不少赚,江敬雪还接待那么多的食客,听说都是很大方的,一年下来是多少银子?
人家至于图这点钱吗?
而且,绑了人要钱,这以后怎么在村里立足?就是蠢货也不会这么做啊,更何况那一家几个人都是精明的。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我知道你就是想去找胡家麻烦,逮着个事儿就要去闹,可是这跟人家有啥关系啊?大头估计就是贪玩儿出去了,老二肯定知道,你不信就好好问。”
刘青山说的时候就一直都看着刘二头,果然,他一下子就慌张起来,他更是确定了,沉声说道,“爹平时不打你,可不代表爹不打人,你要是不想挨打就好好说,你哥去哪儿了,昨晚上是不是就不在家?”
刘二头看看冯氏,想让冯氏求情,刘青山脸色更沉了,“说!”
这一吓唬,刘二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哥哥出去了,给了我糖,还给了我钱,让我不要说,我也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呜呜呜……”
说完,他跑回屋里去把刘大头给他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还有刘大头藏在被窝里的东西,他亲眼看着他藏的,这会儿都给拿了出来。
里面有两本册子,刘青山翻了下,顿时气得面红耳赤的,“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我在外面干活儿,你在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冯氏抢过去一看,立马别过了头,“这是什么啊,这不可能是大头的,他是好孩子,肯定是村里那些祸害塞给他的,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说着她就又要出去,刘青山真是被气得不轻,怪不得这两个儿子一个都不成器,有个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护着的娘,能成器才是怪了。
“站住,你还嫌不够丢人啊?你要把这件事捅出去啊?没成家呢,看这种东西,你真当这是喜事儿啊?”
冯氏也觉得有些理亏,“那你说怎么办啊,总要把儿子找回来。”
刘青山沉默了一下,“我想着,说不定是在花柳巷里,他看这种东西,手上又拿着钱,得去找找看。”
昨日回冯氏娘家去,刘大头就推脱着不想去,那时候刘青山就觉得奇怪了,本来想去他屋里看看的,就是冯氏拦着,这会儿他真是恨死冯氏了,好好的儿子养成这个样子。
冯氏也觉得刘青山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也不敢惊动人了,夫妻两个收拾了一下,又叫上了狗蛋儿,到镇上烟花柳巷去找人。
他们家在忙活什么别人可没空关心,江敬雪和胡尚轩昨晚上都没睡好,秀秀回来了,心里终于放松,所以回去就倒头大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江敬雪赶紧去做了晚饭,大过年的,也不能太简单了,还是做了好几个好菜呢。
胡尚轩从外面进来,说了一句,“隔壁还找人呢。”
胡秀才哼了声,“就让他们找,教出那么个儿子来,也是自己的过错,明日衙门就该来人了吧?”
江敬雪想了想,“倒是也不确定,毕竟今儿才是初三呢,过了十五才审理也是可能的。”
这会儿说什么都是靠猜,也就不多说了,左右江承业和刘大头都被关在刘家,就等着衙门来人,这事儿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第二天一大早江河就回来了,主要是他也不知道秀秀已经被救回来了的事,就想着事情办了赶紧回家,家里多个人比什么都强。
江承家带着荷香也回来了,他们还是回来了才知道家里出了事,又得知已经没事了,小夫妻两个拍了拍胸口。
这会儿急着问江河,他们两个也就没有多问,江河说道,“本来知县大人说是过了初八再说,我求了好几回,就怕出大事,知县大人是好官,立马就张罗人了,应该今下午就能到。”
方氏说道,“那可好,那几个坏东西不进大牢我就不放心,生怕他们跑了,就得关起来我才安心。”
江河也是这会儿才知道这事儿和江承业有关,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肯定不会护着江承业,但也没想到江承业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好歹雪儿也是他妹妹啊。
不过又一想,他要真是有良心,当初雪儿也不会差点被李氏给卖了,那小子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一心为着自己过好日子。
江家上房里说话,荷香把慧心交给方氏,自己去泡茶了,江敬雪跟了过去。
“嫂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