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就睡不着觉了,干脆搂在一起说说话。
江敬雪想了想,还是把庆生的事说了出来,她和胡尚轩没有那么多的秘密,当然了,空间的事她是如何也不会说的。
胡尚轩总是跟着她去李老头那里,有时候她让李老头做药丸子,他也是知道的,之前就知道她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治庆生的聋哑。
只是这事儿没个准,也就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胡尚轩听了也很高兴,“这要是真的,可真是大好事了,不过眼下的确是不应该说,就怕是空欢喜。”
江敬雪道,“我就是这么想的,要是庆生真好了,那可是大喜事一桩,可要不是这么回事,要让舅舅舅母他们知道,不定怎么失望呢,本来他们都已经接受这事儿了,要是我说庆生可以好,最后又发现不能,他们又该如何?”
胡尚轩点头,“我也会帮着看的,平日里咱们就多找机会试试,也别让家里人知道了,多试试看,希望老天眷顾,让庆生好起来。”
江敬雪紧紧地抱着他,“好呀,我发现我嫁给你之后,真有好多好事呢。”
胡尚轩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胡秀才跟他说的话,说他们两个命格相合,在一起大有助益,以后一切都是蒸蒸日上,家里有好事,又要挣大钱。
也只是当个玩笑话听,现在江敬雪这么一说,他倒是又想起来了。
他不信这些的,就算是算出来的结果不好,该娶他还是要娶,只是既然是好结果,也就当真吧,反正是好事呢。
江敬雪倒是没发现他在想其他的,“想着秋闱后也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放榜呢?似乎今年放榜也晚了些,也不知尚轩这回能有个什么名次。”
胡尚轩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要是落榜了,雪儿可不要嫌弃。”
“这秀才老爷我还敢嫌弃啊?多少女子盼也盼不来呢,你就是考了最末,我也骄傲,有多少人能够到这个考试呢?就是最末也是厉害的,更何况尚轩才不会是最末。”
被自己的妻子信任,当然是一件让男人高兴的事,胡尚轩心里挺乐呵,又说了些别的,渐渐地也就睡过去了。
今年放榜还真是有些晚,不过胡尚轩不忧心,反正不管如何,他只到这一步了,不打算继续往上走的。
江敬雪忙着小厨房的生意,还有来年下地的种子,也是没心思想别的。
胡秀才更是觉得无所谓了,儿子考不考,考到哪里,这都是他自己的事,他是不打算干预的,他只一门心思教好学生就行了。
就这样,一家子竟一个也不操心这个事,估计村里其他人记挂得都比他们多。
一直到冬月二十,才算是有了消息,这就非常晚了,毕竟来年二月又是春闱,消息送得慢,要是不小心,有的考生还要错过进京呢。
还是衙门来人报喜,听见敲锣得声音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怕是胡尚轩又中了。
我的乖乖,这要是中了,可就是举人老爷了啊!
一时之间,羡慕的有,佩服的有,嫉妒的更是有。
要知道胡尚轩可是一天学堂都没有去过的,要是他不识字,就是个纯粹的庄稼汉了,庄稼汉和举人老爷,这根本就不沾边啊。
眼下报喜的人都还没有到胡家,甚至刚刚进村,可大家都已经知道结果了,纷纷往胡家跑,有些离村口近的,就干脆去村口接着。
哎呦,以后村里就有举人老爷了,往上数多少辈都找不出一个来。
这会儿好些人都在心里想,之前有没有得罪过胡家,胡家在村里一直都很低调,胡秀才又很有威望,所以村里人和他们关系其实都还不错的。
可这会儿大家觉得,只是不错还不够,以前怎么就没想着再亲近些呢?年节上多走动走动才好啊,这会儿贴过去只会让人家厌烦的。
以后尚轩可是厉害了,还能继续往上考呢,明年进京春闱,回来说不定就是进士,再有福气些,也许得个状元呢?
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对科举的制度没那么熟悉,但也知道这状元就是顶厉害的了。
就算是他明年春闱没考好,最终就是个举人老爷,但这也是能做官的呀,就算不做官,他家里的田地都能免好多赋税。
再来,每个月还有朝廷给的补贴呢,这不管数出哪一样来,都是寻常人家盼也盼不来的,胡家日子本来就过得好,眼下是要更好了。
往胡家赶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把这些理清楚了,眼下真是羡慕极了,只恨不得这人出在自己家中。
有些人家家里的孩子也在念书的,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培养,看样子这读书真是有出路呢。
一辈子种地有个什么盼头?最多也不过是多几亩田地,还不是要面朝黄土背朝天,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的去伺候?
遇上年景不好,那就是颗粒无收,还要饿肚子呢,还是这读书做官好。
胡家几个人也都被大家找回来了,在家里等着呢,报喜的人很快就到了胡家,这回跟先前态度又不一样了,越往上走,人家的态度就越是好。
胡尚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嘛,高兴是高兴,可是谈不上多兴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