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真的出了大事,急得团团转了,张氏却忽然觉出了江河的好来。
以前家里也不是没出过事,交税的粮食被人抢了,江福旺和江海撒腿就往回跑,是江河父子两个把粮食给抢回来的,还受了好重的伤。
这样的事还不老少,挣钱其实也是靠着江河,他分出去了之后,家里可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张氏叹气,以前咋没觉得老二这么靠得住啊?
如今已经伤了老二的心,且不说他现在不在家了,就是在家,估计也是不愿意出手帮忙的。
这边江家还在想办法救人,另一边,江承业被官差抓走的消息就像是长了腿儿一样,很快就被传得到处都是了。
张氏坚持江承业是被冤枉的,这事儿是误会,怕闹出去了影响不好,还在村里撒泼,让村里人不许出去乱说。
刘村长也帮着说了几句话,让大家不要乱传,可是村里这么多人,哪里是警告几句就能防得住的,不过是半日功夫,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有人在议论了。
江敬雪和胡尚轩下午到地里去干活儿,路上就听到有人在说,但是没有注意,毕竟也不知道到底是说。
忙了半天,快要收工回家了,柳氏从他们那块地边上经过,八卦地说道,“敬雪,你二哥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啊?”
二哥这个词汇江敬雪还是觉得有点陌生,愣了一下才说道,“江承业?”
柳氏点了点头,江敬雪问道,“他怎么了?什么事啊?”
“哎哟,你们还不知道啊,你二哥出大事了,昨日才摆酒席风光过,今日就成了阶下囚,被衙门给带走了。”
就算是他们不关心江承业的事,可这事儿也的确是足够震撼了,江敬雪眨了眨眼睛,“带走了?他犯了什么事啊?”
柳氏一笑,“哟,这事儿我就说不准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看到你在这儿才想着打听两句,还以为你知道呢,敬雪,你当真不知道啊?”
江敬雪摇了摇头,“没听说。”
柳氏又说道,“不应该啊,那可是你二哥,是亲的呢,你应该知道的啊。”
江敬雪冲着她一乐,“我没那闲工夫打听,让婶子失望了,要不然婶子自己去打听打听?一会儿我也好问问啊。”
柳氏打着哈哈,“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忙,我就先走了。”
她一走江敬雪就说,“江承业真被抓走了啊?犯了什么事儿啊?难不成是作弊?”
她问这话时还带着点笑意,就是单纯地想八卦,关心什么的,压根儿不存在。
这消息的确是挺刺激啊,江承业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呢?
胡尚轩把东西收在一起,准备收工回家了,想了想说,“这我还真是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我觉得作弊什么的不太可能,江承业有股子傲气在,他应该不会,而且这才没隔多久,作弊不会这么快啊。”
江敬雪就更想不通了,“那能是为了什么事呢?好家伙,他这是要红啊。”
“红?”
江敬雪笑了笑,“就是让大伙儿议论,这才成了秀才老爷,又成了阶下囚,真是有意思。”
胡尚轩知道她又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了,无奈一笑,“这事儿想也想不明白,你放心吧,有消息了你就是不想听也有人跟你说,走,回家做饭。”
江敬雪笑着点头,“好啊,今晚上吃红烧排骨可好?刚刚干活儿我就想吃了。”
“当然好,反正我就负责给你打下手,娘子做什么我就吃什么,都好吃。”
江承业的事很快就传得到处都知道了,原本他成了秀才,镇上好多富户都已经看中他了,想着是不是要把自家的闺女或是侄女、外甥女什么的嫁给他,算是攀上关系。
结果可倒好,出了这事儿,这镇上的富户也打消了念头,好在是还没出手,要不然麻烦可就上身了。
江承业对书院来说还挺重要的,所以孙先生也开始给他走动关系,至少先弄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把他给抓走的。
孙先生是书院的先生,背后站着的也是几个大户,不过三日功夫也就查到了眉目,但同时也告诉他,这事儿还是少管为好。
要是一般的事,管了也无所谓,不过是走动一下关系,塞点钱,可这一次的是人命官司啊。
孙先生这么大的岁数了,见过的事也不少,可听到人命官司几个字,还是吓破了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问了一句,“老爷,当真是牵扯进了人命官司?江承业那孩子一直就在学堂念书,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怎么会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那金老爷冷哼一声,“误会?这人命关天的事岂是轻易误会的?我告诉你,这闲事儿不能管,江家小子已经废了,就算是没有牢狱之灾,也不堪大用,从书院里继续寻摸好的。”
孙先生没说话,还是觉得江承业可惜了些,金老爷又说道,“胡秀才家里那个当真是不行?那小子可是个好的,将来必定腾步青云。”
孙先生忙说道,“胡家的的确是好,我也已经去过几次,可那父子二人都不是能听进劝告的人,并不打算进书院。”
金老爷冷哼了一声,“不过是好处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