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才高兴了没几日,这又是满脸愁绪了。
悦来居推出了那些新菜,客人的确也挺喜欢的,这些日子生意好了不少。
东家尝过了菜之后也就去了别处,还有其他的事要忙活呢,他看着生意好了,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再顶着那么大的压力,食香坊也关了门,以后可没有对手了。
可这才几日功夫呢,他又在店里听到了些事儿,原来那食香坊虽然是关了门,可姓江的小丫头根本就没停了买卖,竟然在自己家里接待客人,接待也就算了,结果还真的有客人上门去,每日就几桌,听说还争破了头。
吴掌柜又开始头疼了,那个小丫头怎么阴魂不散?
东家使了那么些个法子,终于把她给赶走了,结果还是成为了自己的劲敌,现在人家在自己家里做买卖,还能想什么主意呢?
眼下东家去别的地方了,但总还会回来的,这事儿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把那人给解决了,永远放心不下,要是回来发现又出了岔子,也不知他这掌柜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
现在店里的生意还可以,可假以时日,等大家都知道乡下还有个地方在卖这些菜式,而且更好吃,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吴掌柜真是想也不敢想啊,他都让那小丫头给整怕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单东岳就去其他地方逛了一圈儿,查了账,没有直接回京城,又来了岭南镇,他就想知道江敬雪是不是真的服输了。
结果一来就听到了悦来居你的客人在说这事儿,单东岳怒气冲冲的去了楼上,一拍桌子,吴掌柜吓得魂儿都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走几日,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吴掌柜,我也是挺信任你的,可你如今把悦来居管成这个样子,我如何再放心把悦来居交给你?”
吴掌柜他也用了挺多年了,先前悦来居刚开的时候,不是他在管理,后来才换上了他的。
当上岭南镇第一大酒楼的掌柜,对吴掌柜来说可是一件幸事,他一家都靠着悦来居过上了好日子,要是他丢了东家的信任,从今以后一家人又该怎么过?
“东家,您听我说啊,不是我不想好好管,本来生意挺好的,谁知又被那姓江的丫头把生意给抢走了,她离开了镇上,谁知道在家里搞起了买卖,都是得利钱庄的刘老爷帮她的忙,要不然哪有那么多人肯到乡下去吃顿饭呀?鸟不拉屎的地方,进院子都怕脏了脚,得利钱庄的刘老爷很是看重她,这事儿就有些难办了。”
吴掌柜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先前在食香坊和江敬雪对上,本来当时单东岳就要逼着她低头,可刘老夫人出来了。
他当时也以为东家不会买刘老夫人的账,谁知道他真的走了,这样看来,他还是有些忌惮刘家的。
这会儿把刘家搬出来,至少可以转移矛盾,要是东家把这事儿全归结在他头上,这掌柜的他就真的当不下去了。
“刘老爷,这是个什么货色?也敢跟我对着干。”单东岳怒不可遏,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衣食无忧,可是压力并不小。
出生富贵人家,爹爹小妾不少,个个能生养,兄弟姐妹一大堆,想要在这些人当中出彩,那可谓是绞尽脑汁。
他好不容易才闯到了今日,绝不能在这事儿上被人抓住把柄,岭南镇这家店格外要紧,不能出差错的。
既然那姓江的小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不过是农户,还真当他想不到法子了?
看样子逼她离开镇上还不够,还得逼她活不下去,对于庄户人家来说什么最要紧?当然是地。
要是没了地没了房子,居无定所,就不信她还不知道轻重,也是时候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东家,我是想要好好经营悦来居的,我也知道这悦来居对东家来说有多么要紧,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法子呀,在这岭南镇上,刘老爷可是有地位的,我人微言轻,哪里是他的对手呢?这事儿怕是得东家出面。”
单东岳翻了个白眼,踢了他一脚,“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遇上事儿就知道往外推,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你也别着急往外摘,我先去会会那小丫头再说。”
只要单东岳肯出面解决问题,对吴掌柜来说就是个好事儿,山东岳真要是不管,刘老爷护着江敬雪,他还真是没什么办法。
开钱庄的都是地头蛇,那刘老爷是有本事的,凭他一个酒楼掌柜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敢和刘家作对。
如果东家肯出面,那就不一样了,他其实并不清楚东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肯定不简单就是了,对付一个刘老爷不是绰绰有余?
次日单东岳就和吴掌柜去了一趟墨池坝村,如今单东岳的心态已经完全改变了,先前他只是觉得那小丫头挺有趣,逗一逗她也不错,一个小丫头,小打小闹的,不足为惧。
而如今,还是这个小丫头,却已经成为了他的威胁,他对江敬雪的那一点兴趣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恨,他希望她立马消失不见,绝不能威胁到悦来居的地位。
很快也就到了江家,胡尚轩今日去了趟镇上卖皮毛,回来的时候稍微落后了单东岳一些,所以单东岳快到江家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