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怼到门口来骂了,总不能当做没听见吧?
江家院子里有不少人呢,前面后面都有,听到冯氏的声音,都跑过来了。
看冯氏叉着腰站在门口,很明显就是在骂自家的人啊,江河直接出去了,瞪着她说,“平白无故的,谁又招你了?刚刚你那话骂谁呢?”
冯氏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她已经认定了就是江敬雪在背后说了坏话,所以才导致这桩亲事不成的,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江敬雪算账。
看到江河挡在前面,她气不打一处来,朝着江河吐了一口口水,江河哪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还真就没躲过去,一时之间也气坏了。
“成心找事儿是吧?你今儿要不给我说清楚了,这事儿咱们没完。”
冯氏哼了声,“我还怕你不跟我说清楚呢,你家那丫头呢?让她滚出来,我要好好的问问她。”
江敬雪就在院子里呢,她怎么也没想到冯氏是冲着她来的呀,又没招她没惹她。
这会儿突然提到了她,她都没回过神来,冯氏已经看到了她,撸起袖子就要往院子里面冲。
“好呀,你个死丫头在这儿呢,我家香杏怎么招你了,你要那么害她,好端端的亲事就被你给破坏了,你安的什么心啊?你自己不顺当你就希望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不是?”
院子里这么多人呢,冯氏轻易也到不了江敬雪跟前,还差着几步就让文氏给拦住了,眼睛一瞪,冯氏还是有点儿怵的。
“胡说八道的,当心烂了舌头,你们家的事儿谁愿意管?我家雪儿躲还来不及呢,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搞破坏了?”
自己的外孙女文氏能不了解吗?她这会儿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事儿是冯氏胡说八道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也不搞清楚就上门闹事。
冯氏仗着自己有理,腰板儿也挺得直直的,“我就是知道,你可别挡着,让她自己说,我要没证据我能上门来吗?”
她看着江敬雪,“我问你,那一日在村里你是不是遇上了李家二郎,你是不是跟他说我家香杏的坏话了,要不然他回去能改变心意吗?”
江敬雪刚刚都还犯迷糊,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儿。
可是当时她根本就没有跟李二郎说过什么啊,何来破坏香杏的亲事一说?这些人未免也太会想象了。
江敬雪站了出来,她又没做错什么事情,总不能让家里人护着吧?要是不知道的还真当她做贼心虚呢。
“他到底为何改变心意,你该去问他,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闹?一大堆事儿等着干,我可没闲工夫掺和你女儿的婚事,那日那人是自己凑上来跟我说话的,我对香杏又不了解,当然是什么也没说,他问了我,难道就不能问别人了?凭什么你就非得说是我坏了她的亲事?”
江敬雪并不打算瞒着自己和那李二郎碰过面的事,这是事实,没必要说谎,可冯氏听了这话,又以为自己抓住了把柄,“好啊,你刚刚自己说的,你就是和李家二郎见过面,肯定是你说了香杏的坏话,要不然他怎么会改变心意呢?”
她就是认定了江敬雪坏事,不管江敬雪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的,江敬雪也算是明白了,这会儿叹了口气,简直是鸡同鸭讲。
刘青山站在院门口,江河沉着脸说道,“刘大哥,我可以拍胸脯保证,我闺女不会做那样的事,这事儿肯定是有误会,明日我家要摆暖房酒,今日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会儿没闲工夫在这里闹,还请你把嫂子带回去,这事儿要说也等之后再说。”
他想着刘青山是个懂事知礼的,不像冯氏一样喜欢无理取闹,到底怎么样之后肯定要掰扯清楚,要不然他闺女不白让人误会了嘛,明日要摆酒,今日在这里闹的确是不合适,等之后再说吧,他就想让刘青山把冯氏给劝回去。
刘青山其实也不相信江敬雪说了什么,自家这媳妇儿就是管不住嘴,事儿都没弄清楚就要开始骂人,他这会儿也羞得慌呢。
“江河兄弟,实在是对不住啊,我这就让她回去。”
他要去拉冯氏,冯氏就跟发了疯一样,往灶屋里跑,边跑还边骂,“你就是个窝囊废,成日里向着别人家,自家有点什么事都摆不平,眼下老娘出来讨说法,你还要把老娘拉回去,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可真是糟心。”
“她说不是就不是了,还能是谁呀?就她成日里看香杏不顺眼,今日要不给个说法,这事儿就没完,我让你摆暖房酒,摆个屁的暖房酒,老娘连锅都给你掀了。”
谁也没料到她有这么大的动作啊,边骂边往灶屋里跑,紧接着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是好些东西倒在地上的动静。
文氏赶紧带着人往里面跑,气得眼睛都直了,忙活了一整天炸出来的几大盆子酥肉,还有收拾好的两只鸡两只鸭,这会儿全都被冯氏打翻在地,裹上了灰。
锅碗瓢盆也被她弄到地上不少,现在都成了碎片,文氏骂了句,“青天白日竟然遇上鬼了,今日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你要不把这事儿说明白了,这么墨池坝有你没我,老大老二,把她给赶出来。”
大家都看到了那倒了一地的肉,真是心疼死了,要是自家吃,捡起来洗洗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