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出现,对江家人来说并不是希望,而是迎头一击,江福旺瞪大了眼睛,厉声骂道,“老二,你这个混账东西!”
江福旺着急坏了,直接把一只鞋脱了下来,要去打江河,江河也不躲,就那么被他打了。
他还要打,胡尚轩拦住了,他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江福旺动弹不得,着急坏了,又是踹又是骂,“你也是个混账东西,给我松开,我教训我儿子关你屁事?”
江河说道,“尚轩,你松开吧,我爹要教训我,我还能不受着?爹,今日您要是不分是非黑白,非要在这里护着大哥大嫂,教训我和雪儿,那我也受着,可是今日之后你我再无半点父子情分,当爹的无情,当儿子的自然也无义。”
“至于孝顺,这些年来我已经孝顺够了,我江河可以拍着胸脯说,我不欠你们二老什么,如今,我再不会为了孝顺二字委屈了我自己的闺女,您打吧,就算是打死我,今日也得去见知县大老爷,把这事儿说明白。”
江福旺举着一只鞋,咬牙切齿的,就想朝着江河打过去,可想着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又始终下不去手。
真要是把老二惹急了,他真能做出断绝父子关系的事来,老大一家若是靠不住,以后他们老两口可咋办啊?真要在这儿护着老大夫妻两个吗?
张氏显然也看出来了江福旺在想什么,这会儿下不来台,她不得拦着啊?
肯定是不能把老二给得罪透了的,真要是让老二跟他们断绝了关系,以后老二可就完全指望不上了。
这样一来,只要老大一家不孝顺,他们老两口下不了地了就得饿死,那怎么行呢?
生了两个儿子,就是要养老的,绝不能如此。
“哎呀老头子,你可别把身子给气坏了,你哪能当街打孩子呀?快放下来,头晕了吧?”
张氏顺势就将他的鞋子夺了下来,江福旺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管不了了,实在是管不了了。
江海吓坏了,赶忙说道,“爹娘,你们真就不管了呀?老二可是要把我们送去见官呢,他哪能这样啊,你们快说句话啊。”
张氏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爹都气成这样了,你还让他说什么?你们自己的事自己了结吧,别把我们老两口扯进来。”
她是打定主意不想管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把老二一家给得罪,能说得上话的时候说两句,在这种情况下就要先顾全自己。
江敬雪笑了笑,这爷爷奶奶还真是挺机灵的,谁对他们有利就帮着谁,刚刚不是还挺横吗?她爹说要断绝关系,立马就嚣张不起来了。
她冲着刘管家点了点头,刘管家便让人上前,要把江海和李氏拖着往刘家去,至于虎子他们一家三口,那是自己就要去的,他们还得去作证呢,要是不说明白了,自己也逃脱不了罪责。
闹腾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要去,李氏依旧是不依,被两个人架着,那腿都悬空了,好些人在后面笑话她呢。
江海心想,就算是去了官老爷面前,他们也可以不承认,反正现在又没有证据,江敬雪怎么能说那菜就是她的呢?她丢了又如何,他们有这么多那又如何?就说是自家地里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松口。
只要松了口,那就要被安上罪名,这可是要蹲大牢的,他们两口子要是成了小偷,承业也就没办法科考了啊。
江海这会儿无比后悔,就不应该听这傻婆娘的,要是不去方家把菜给人偷了,哪至于闹出这些事?平日里好好的过着日子,老二一家也没来招惹他们啊,就是这傻婆娘非得闹出事来才肯罢休。
这个地方离刘家没多远的距离,所以没一会儿也就到了,就算李氏那么折腾,该去还是去了。
到了刘家刘管家就进去回话,没一会儿功夫,大门打开,出来了好几个人,为首的自然就是知县大老爷。
有些人是见过的,这会儿赶紧跪在地上叩头,其他人也跟着学。
明明就是刘家门口的一片空地,这会儿俨然已经成了衙门公堂。
李氏站在当中,整个人都愣住了,现在该咋办啊?谁能来救救她啊?
今日是来刘家做客的,自然就没有带着衙役,只有两名随从跟着,也不可能真的像公堂一样升堂。
下人搬来几把椅子,张县令坐在当中,十分有气势的问了一句,“你们几人有什么是非需要本官来断的?”
江敬雪面对父母官,立马跪下,半点不怯场,“回青天大老爷,民女家中遭了贼,今日在镇上抓到了贼人,可是贼人不承认,得知今日大老爷在刘家做客,特来请大老爷替民女一家讨个公道。”
张大人眼神扫了扫其他几个人,沉声问道,“这几个人可就是你所说的贼人?”
江敬雪点头,“正是如此。”
闻言,虎子他们一家三口膝行到县太爷跟前,虎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老爷,冤枉,草民冤枉啊,草民一家并未偷东西,是这两个人偷的,他们只说有许多菜要让我们帮着卖,我们也没多问,只是把菜给卖了,哪知道这是偷来的啊,还望青天大老爷明察,还草民一家清白。”
李氏立马说道,“放你的狗臭屁,谁偷东西了?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