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这会儿吓得浑身发抖,她哪里敢出来啊,张氏身后躲不住,又跑到江福旺背后去。
江福旺可不管这些事的,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想训斥,左右这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转身就往外面走,就像这家里啥也没发生似的。
李氏想要跑,被江河一把扯住头发,拉到了院子里去,张氏一个劲儿的在后面劝。
李氏好歹是承业的娘亲,她这么丢人,承业也好不到哪里去,传出去了,还不得成为学堂同窗的笑柄啊?
直到这个时候,她想到的还是自己那个念书的孙子,而不是另外一个孙子和孙女有多委屈。
要不是她一直纵容,李氏又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这会儿张氏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是认为自己这个二儿子非常没规矩,竟然不给他们老两口面子,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拉着他大嫂到院子里去收拾。
到了外面才发现院门口守了特别多的人,刚刚他们一直在屋里,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这会儿才知道,小半个村儿的都过来了,动静闹大,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今日这个脸是丢定了。
江福旺这会儿已经找不到人了,张氏一边拉着李氏一边推江河,“老二,你可别,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真要打你大嫂不成?你打了她,你也要被人骂的呀,哪有这么没规矩的?”
江河咬牙切齿了,“她坏她侄儿侄女的亲事就是有规矩了?凭什么只有她能做没规矩的事,我就不能了?我就是太守规矩了,才让你们一个劲儿的欺负,我和大哥都是您亲生的,就因为我儿子不念书,大哥的儿子会念书,就这么大的差别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就是豁出命去为江家挣钱,在你们眼里,承家还是比不上承业,今日我就亲自动手,不指望娘给我主持公道,这个泼妇,我们哪里惹她了,好好的议亲呢,桩桩亲事都让她给坏了,大嫂啊,我没有哪点儿对不起你的,你扪心自问,你做这些事就不羞得慌吗?”
他也不给李氏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巴掌就扇在了她脸上,正好江海回来,看见自己媳妇儿被自己的弟弟打,还有这么多人在旁边看,他脸上哪里挂得住啊,做出个凶狠的样子就上去了。
“老二,你这是要翻天了?你还敢打你大嫂,把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江河看了他一眼,抬手又要打,江海过去拦,直接被江河一拳头揍到了边上,再踢了一脚。
给了李氏几个巴掌,打得李氏披头散发的,抄起棍子又要打她。
这一回方昌文才拦住了,小声的说了一句,“打归打,可别闹出大动静了,这棍子这么粗,能挨得住吗?江河,你也别气糊涂了。”
本来是上门说理的,如果把人打出个好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把李氏给揍一顿,出了气,她也不敢去报官,毕竟是自己理亏在线,不敢把事情闹大的。
可要是伤了胳膊伤了腿儿,那就不一样。
江河好歹还有理智,上去打了李氏几巴掌,然后抄起棍子把江家院子里的几口大缸,窗户什么的,都给打烂了。
方昌文和方昌才也没手软,他们就是来帮忙的,还能站在那里看了?
院子外面围了很多人,也没人上去劝的,一来是李氏平日里就遭人恨,再来江河这会儿在气头上,拿着棍子呢,上去劝,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啊?
李氏又哭又嚎,嚷着没天理,可也没人搭理她,大家还在心里喊着活该呢。
江河把江家院子给砸了,然后就和方昌文兄弟二人离开了,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白家,去之前把棍子扔在了路边儿上。
白家离着江家要远一些,而且一家子病殃殃的,村里哪家有热闹他们也不爱去看,这会儿正在家里做午饭呢。
见江河他们来了,荷香赶紧就进了屋里,她想着该是为她的亲事来的,她不适合出面,可她心里有些难受,应该是来跟他们说一声,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三十两银子,庄户人家哪有这么高的聘礼呀?
荷香的两个大哥到了院子里接待了江河他们几人,江河说道,“白叔可在?”
他想着这事儿该跟白家当家的亲自说,白家老大说道,“我爷爷这两天病得厉害,在床上起不来呢,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我也能做主的。”
江河想了想,开口说道,“荷香是个好姑娘,我们也不愿意放了,承家也是当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三十两银子聘礼有些高,一时之间拿不出来,马上要到收税的时候,今日上门就是想跟你们商量商量,这三十两可不可以分开拿,你们放心,荷香嫁过去了,这银子我一文钱也不会少你们的,我还有膀子力气,就是拼半条命,也要把这钱拿出来。”
白家的人本来也不是心狠的,对他们来说,小妹能有个好归宿是最重要的,就是因为最近白老爷子病重,张氏和李氏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们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这会儿见江河这么坦诚,兄弟两个脸都没处放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江河也没逼着他们说话,只把自己的心意表明,“荷香这儿媳妇我们是满意的,只是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出三十两银子,若是你们没有异议,过些日子我们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