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四个人在屋里一直都听着动静呢,听见有人说要报官,个个都慌了。
江福旺拍着大腿喊,“还不赶紧出去看看,真想让他们报官去啊?这事儿闹到官府去,承业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李氏又慌又急,“咋办啊,老二咋能这么狠心,还真去报官啊?”
张氏骂道,“你也不看看你那心有多黑,还好意思说老二,老二那是被逼急了。”
几个人在屋里商量着,肯定是不能闹到官府去的,见势不对就得出去挡着。
秀秀眼睛转了转,笑着说了句,“爹娘,既然找不到江家的人,那咱们就去学堂问问看,他们家不是有个孩子在念书吗?肯定在学堂的。”
文氏一笑,“还是闺女聪明,咱们这就去学堂找人。”
里面几个人听着这话,魂儿都要没了,真要是让承业学堂的人知道,这事儿可麻烦了。
学堂先生很看重品行,若是承业的娘亲品行不端,有可能直接不让他念书了。
李氏正要出去拦着,这时候村长来了,江河立马说道,“村长,这事儿您可得帮着做主啊。”
村长叹了口气,“你自己的大嫂,你该明白她那张破嘴的,这会儿先不说这个,还有件事你们该知道。”
几人互相看了看,方氏说道,“咱们去别处说吧,这事儿先这么着,之后再说。”她也看出来了,村长这里也有大事,况且村长应该还是向着他们的,不至于来帮着江家解围。
一同去了村长家里,坐下之后江河就问,“村长,可是有什么大事?”
村长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听人说承家和荷香正在议亲,我也跟着高兴,这两个孩子挺般配。”
江承家也在这里,听着村长这话,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要娶荷香了呢,以后都可以跟她在一起,太好了。
方氏说道,“的确有这么回事,难不成是出了岔子?”
村长看了看江承家,有些不忍心开口,不过还是得说,“你们和白家说好的聘礼是多少?”
江河回道,“五两银子,旁的没要什么,不过该给的我们都会给备好,过些日子就要正式定亲了。”
村长抬了抬手,“这事儿只怕没那么顺当,白家一门也没什么心思歪的,也是希望孩子过得好,不过昨日荷香的大哥来了我家,让我去跟你们说说,要增加聘礼。”
几人皆是一愣,文氏问道,“敢问村长,白家要增加多少聘礼?”
村长都有些不好开口,“光是银子就要三十两,被褥箱笼都有安排,头面也要两套,你说说这怎么可能啊,所以这事儿我是真不好跟你们说,承家和荷香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好孩子,如今能结亲我也高兴,可是这突然之间增加聘礼,实在是……”
文氏也惊了,“白家为何突然如此?明明先前都已经说好了。”
村长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今日知道你们来,白家又托我来跟你们说,估计也是不好当面说,这事儿该怎么样是你们两家定,我就是个传话的,你们回家好好商量一下。”
江河一拍桌子,“实在是太不合规矩,若是白家想要那么多聘礼,议亲的时候就应该说明白了,为何都已经要提亲了,又突然反悔,如今又该怎么办?”
他着急啊,先前的五两银子他们都得跟方家借一点才够,现在要三十两,该从哪里来?只怕这亲事成不了了,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又去哪里再寻摸一门合适的亲事呢?
方成栋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终于开口了,“咱们回家好好想一想,就不在这儿打扰了。”
一家子垂头丧气的回去了,路上方成栋就说,“这事儿太过蹊跷了,承家和雪儿的亲事先后出岔子,要说没人捣鬼我是不信的。”
文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江河,这事儿只怕和江家脱不了干系。”
江河没说话,其实也是那样想的,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啊?明明先前都还顺顺当当的,突然就这样了。
“晚些时候我去白家问问看,这会儿去太显眼了,若是真成不了,也不能害了两个孩子的名声。”
方氏点了点头,赞同江河的说法,江承家一直垂头丧气的走在后面,她拉着他走快了些,“你放心,这事儿咱们好好商量,还能有法子的。”
回到家里,江敬雪忙问道,“弄清了吗?是怎么回事?”
方成栋脸色黑沉的进了上房,大家都跟在后面,方氏说道,“江家人不出来,改日再说,白家那边也出了岔子,要三十两聘礼。”
江敬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开口,“这怎么会……”
她看了看自己的大哥,这会儿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估计就是怕这亲事成不了。
方成栋说道,“按理来说,一家人遇上麻烦,就是该互相帮忙的,承家和雪儿的亲事我们不会坐视不管,五两银子,哪怕十两银子,都能拿得出来,拿不出来也能凑,可如今白家要三十两,雪儿这里也没有着落,只怕这事儿还得多想想,真要是给承家娶媳妇儿就把这家给掏空了,之后你们修房子我们也帮不上忙,况且也实在没有这样的,哪有庄户人家的姑娘开口要三十两的啊?”
大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