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她怔愣的表情被甜甜的浅笑取代,呼吸间全是蠃蚌身上的浅浅草木香。
少女挠头,“也还好啦,我不也趁你失忆占了许多便宜吗?还说我是主人什么的……嘿嘿,就算扯平啦。”
怎么可能扯的平。
蠃蚌垂眸看向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头发,心说,他们这辈子都得纠缠在一块了。
篝火那头,夜斗和绯早就醒了。
他们俩都不是普通人,一点动静都能惊醒,之前是觉得不必打扰所以才一直没出声。
绯翻了个身,眼里倒映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没想到妖怪也能成为神器,看他们只有彼此的样子,好羡慕啊。”
“嗯嗯嗯,”夜斗闭上眼,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只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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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冬天已经彻底消失,春天如火如荼热烈起来。
有一整个寒冬的积累,不管是草木还是花果,都舒展着身体,展现最葱郁的自己。嫩芽钻出泥地,各色的花朵应接不暇,甚至某些早春果树已经结出累累果实,一个个圆滚滚的,看着十分喜人。
筑山柊和蠃蚌已经快两个月没回神社了。
他们神社人手不足,也没有巫女帮忙打扫卫生,再不回去杂草都要比人高了。
夜斗像个傲娇。
明明想跟他们一起回神社看看,却不肯说出来,只是跟在两人身后。
最后还是筑山柊憋不住,跑过去问他们愿不愿意去做客,有着冰蓝眼眸的傲娇才嘟囔着说,“那就去看看好了,反正以后肯定也会有人给我建造神社,我先去取取经。”
筑山柊:“……”
呸!傲娇真难伺候。
大概是这段时间替不少村民实现了祈愿,那些村民一传十十传百,神社现在还算有人气,一个月大概能有十几个人过来祭拜。
对于无名野神,这么多香火已经算可以了。
祭拜的人越多,蠃蚌的神力都变强不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夜斗嗷嗷嚎着,一会儿去摸一人合抱朱红的大柱子,一会儿又瞬移过去摇铃铛。
在“铛铛铛”的铃声下,他的哭声显得格外凄惨。
“为什么?为什么有些神一出生就有神社,有些神存在了近百年,连神社的影子都没有呜呜呜呜呜——”
“好嫉妒呜。”
“难道祸津神比较受欢迎?那我也去当祸津神好了,反正武神跟祸津神也是一个类型的神。”
夜斗羡慕嫉妒恨。
原以为蠃蚌的神社就是山野路边一个半人高的野社,没想到这么大,这么气派!
完蛋,他要得红眼病了。
“啊哈哈哈哈,”筑山柊不知道怎么安慰夜斗,“你要是知道这座神社的来历,估计就不羡慕了。”
这神社是松浜将军害怕蠃蚌死的太惨,会诅咒他才建造的这种事,要怎么说出口啊!
要不是松浜,他们现在还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知道有多幸福。
夜斗是天生神明,能体会他们更想安安稳稳做人的心情吗?
夜斗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本子,将整个神社里里外外都考察了一边,一边量画一边记着什么。
筑山柊跟绯没什么交集,总觉得一直温温柔柔的绯有点可怕。
不过夜斗的样子太神神叨叨,筑山柊还是忍不住凑到天冠少女身边,指了指脑子,低声问,“这家伙一直这样吗?你怎么忍下来的?”
夜斗突然从屋顶上冒出头,“嘶——突然浑身发凉,喂!你们是不是在偷偷说我坏话?!”
筑山柊不承认:“哪有!”
“真的?”
夜斗将信将疑的看向蠃蚌。
蠃蚌正在劈柴,人头大的斧子抡成一个圆,透过布料都能看见肌肉鼓胀的轮廓,他闷声干活,看起来不像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人。
“算了。”
夜斗没纠结,缩回脑袋继续搞他的“事业”。
绯笑了笑,回答筑山柊刚才的问题。
“我和夜斗是青梅竹马哦,所以夜斗的一切我都能接受。”
“而且这样也很可爱。”
她是如此享受被父亲和夜斗需要。
父亲的任务也好,杀人也好,她乐在其中,所以不会像不乖的神器那样,对血液和尸体产生不好的情绪,进而刺痛主人。
她和夜斗相伴百年,一次也没伤害到他呢。
可是,可是夜斗学坏了,他开始违背父亲的命令,也不再随意杀人了。
筑山柊搓了搓胳膊,总觉得这个少女又散发出渗人的气场了。
“噢,原来如此。我去帮蠃蚌劈柴。”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筑山柊想到松浜,找系统问了下松浜军现在的情况。
系统说,松浜和清籁目前是实力最强的两支队伍,其他一些地方军队都是小打小闹,等他们空出手来立刻就能收拾掉。
所以,最后的赢家应该就在两者中。
比起松浜,清籁军的风评要好一点,再加上私人恩怨,筑山柊迫切希望清籁军能获得最后胜利。
加油,狠狠替他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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