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就更不必说,经过之前在深水城的战利品售卖,还有眼下在路斯坎近两个月的经营,法师的小金库又充盈了起来,目前有着近七千金币的存款,再加上小队金库的储备金,已然达到了八千这个令人舒适的额度。
这还是扣除了法师的一些实验耗费,否则省一省还能更多。
只不过~
法师的钱那都是用来烧的,哪有光靠省的道理!
除却钱币财物之外,缴获的武器护甲和一些物资倒也能卖点钱,只是这些二手货着实是值不了几个大子,权当额外奖励给了队员们。
此外还零星搜刮到了一些魔法物品,但以张元如今的眼界又如何能看得上眼?也是让队友按需瓜分了。
对于地盘换财货这事,其实是双赢,对于反正要离去的迦南小队来说,长期的收益如何比得上这一锤子买卖,还正好卖了个人情。
而且就在迦南小队美滋滋地数金券数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血帆帮那里却是炸了锅。
区区市场区的地盘变动虽不至于惊动库尔泽这位大头目亲自过问,可底下的那群小头目却没少被那些逃回来的残兵败将缠着哭诉,请求做主。
平日里拿好处的时候姿态摆足,一副老子说话最好使的架势,现在舞台倒是很大,就怕太大了倒了架子啊。
紧急情况下,血帆帮的各位先生们充分发挥了自身体制的高效性,大会小会连着开了三天,最后仍是头皮发麻。
按理说以血帆帮的体量绝不至于拿一个小小的闪耀金币没辙,但有些事情就不能这么算。
作为老大的库尔泽其实对帮派的具体事物相当的放权,毕竟为了幕后主子效力才是首要任务。
而其他头目、帮众们在权力架构上则是明面合作,暗中又互相角力。
在实在是很正常,毕竟你不能指望这群海盗出身的家伙能有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觉悟。
血帆帮或者说路斯坎所有的这些帮派,其实质就是一群仰仗暴力追逐利益的家伙们的集合体,且能够在组织内部无限细分。
帮派、派系、分舵、乃至个人,每个小团体都有着自己的利益诉求,吃肉的时候人人争先,可这新崛起的闪耀金币怎么看都是硬骨头啊!
“要不还是请库尔泽老大出手,直接就干掉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帮派。”
自身在市场区有着利益相关的某个小头目终于是忍受不了自家办事的高效率。
“哦?谁去开这个口?就因为你罗兰丢了在市场区的那点儿收益,老大就得亲自给你找场子?你也是奥术兄弟会的成员?还是说你其实是某位塔主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有急了眼的自然也有那事不关己老神在在的,这杂枪带棒的一顿损直接把罗兰惹毛了,会议厅下一刻比菜市场都热闹。
也有人提议让血帆帮本部直属力量出动,伪装成下属帮派行事,端了金钱帮的老巢
但依旧是有人反对。
“那个闪耀金币的实力这次大伙也是看在眼里,出动的兵力少了,拿不下对方,出动的多了,落人把柄,真要是引发了和黑旗鱼还有它后面那个海魔帮的战争,谁来负责?”
“人家都特么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是骑到您的头上,德尚先生,对方只是纵容了附属帮派进行势力上的争夺,不论您怎么看,这都在我们五大船长的默许容忍的范围,但您的计划可就有点过界了。”
“我们还怕了他不成!”德尚强撑着一股气势。
“不怕,可是您配么?”对方却是毫不在意,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还是您觉得自己有了代表血帆帮掀桌子的资格呢?”
挖苦嘲讽、阴阳怪气都已经算是儒雅随和了,暴脾气的直接就指着对方发表对其直系女性亲属的密切关注,场面再次焦灼。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爽朗的大笑传来:
“吾观满堂诸公,愁眉不展,不知所为何来呀。”
众人定睛一看,不是那甘末林又是何人。
众皆晒然,谓曰:“却不是你当初那市场区失落于人手,以致有今日之变邪?”
“哦?”来者故作愕然状:“想我血帆帮人才济济,众正盈朝,反观那金钱帮,根基浅薄,其匪首查某更以床第枕间之事取悦妇人,声名远扬,众皆羡,非也,耻之,而如今竟无一人可制乎?”
此言一出,只如那水入油锅,满堂哗然。
“好你个甘末林,莫不是来消遣洒家?”
有怒气填胸者拍案而起,目若铜铃。
“哎,吾今日在此乃是为诸公排忧解难而来,说甚么消遣哇。”
“哪有许多闲言,计将安出呀?”
但见甘末林手合下颚,轻捋长髯,气度从容,胸中自有韬略:
“吾有上将阿登,可斩敌酋。”
众人一听,连忙笑道:“你怎地却是说起了胡话?阿登者,蠢材也!虎踞市区一方,坐拥铁壁之名,不过一日间,全军尽没,地盘陷于人手,只以身免,如此怎堪大任。”
甘末林闻言,不怒反笑,拂掌遥指众人:“诸位,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子已非当日吴下阿登矣。”
接下来便是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