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可怕了,一道由法师自己施展,不超过五级的法术,当然物品和卷轴是排除在外的,这是个什么概念?
等于法师多了个自带飞行机动功能的艾恩石啊!虽然等级上限有所限制。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法术的收益甚至能和六环的魔宠灌法术媲美。
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失态,张元盯着对方,掏出了一张卷轴施展后,才开了口让对方再复述一遍。
“老爷您也太小心了吧。”见多识广,辨认出了识别谎言法术效果的蠢鸟也无奈了,不得不重复了一遍。
呼,捡到宝了!
可旋即他又有些为难:“我已经有魔宠了。”
另一边的蠢鸟也急眼了,感情自己主动卖身都卖不到个好价钱?
“老爷,您想想,难不成还有比我更厉害的魔宠么?”
这话倒是不过分,张元也忖度了一番:“我认可你的自信,但换魔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不是推脱之语,法师和魔宠之间深厚的羁绊并非儿戏,就连生命力都能小部分共享,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哪里是那么好解除的。
实在想改也不是没办法,当法师的精神层次跃迁,并在与魔网的契合上更进一步的时刻,换言之,升级的那个时刻,法师可以无代价的解除自己与魔宠的联系,否则强行解除的后果与魔宠死亡也没什么差了。
虽然舍不得,尤其是一想到雪莉她陪了自己这么长的一段岁月,那几乎是自己来到费伦的全部时光,尤其是在求学时寂寞孤独的时分,这白色的小东西是他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每当放松时的消遣就是玩玩已经没了网络的手机和撸一撸自己的小雪貂了。
但他是法师,不能任由自己的感性行事,他也明白雪莉的定位更类似于宠物而非法师伴侣,将其从魔宠的身份中解放出来不见得是坏事。
单纯作为宠物也不错,法师安慰自己。
用完晚饭后的众人都陆续钻进了石屋,在各自的房间里歇息下来,而多弗拉明戈这只蠢鸟也屁颠颠地跟在法师的后面,也来蹭房睡,张元也由得它。
次日起行出发,恢复过来的马匹们总算是能拖着车厢缓缓启程。
迦南小队驶出山谷,行过河滩,沿着径直流入横穿无冬城的无冬河,混入了同行的车流,夹杂在形形色色的商队行人中开往无冬城。
无冬城其名字的来由众说纷纭,最广为人所接受的有三种说法:
有人认为这座城市是由一个叫哈琉斯·奶娃(never)的太阳精灵建立的,他带领伊利扬布伦的精灵抵抗了-10 DR期间的伊路斯坎入侵。
在敌人的包围下,他选择了河与海相遇的地点做最后一站,并命名为奶娃的冬天(Never's Winter),以为自己会在随后的战斗中死去。
但是,人类盟友及时赶到了他的身边,他们一起击败了伊路斯坎人并建立了这座城市,这个名字也被保留下来,简称为“无冬”。
而也有人认为以上说法纯扯淡,认为该名称来自其园艺产业。
无冬城绰号“熟练之手的城市”,盖因她的园丁们甚至能在整个冬季都保持自己的花园锦绣常青,这才得此名号。
本来这种浪漫却又扯淡的说法相当站不住脚,起码在张元眼里看来就是典型的白左视角,可架不住扯这个蛋的人身份不一般啊。
大名鼎鼎的瓦罗船长和同样大名鼎鼎的老流氓——伊尔明斯特!
Hmmm~
那么让我们来听一听本地人自己的观点,当地人认为这个名字来自这座城市相比酷寒的北地异常温暖的气候,以及几乎永不冻结的码头。
有人认为这是得益于无冬之河穿过城市流动,这条经由霍腾诺火山地底流出的河流,携带而来的热量在附近地区产生了永久性的温暖气候。
实际上最为可信的后者由于其浪漫程度不及前两者,在其他地域的名声反而多有不如。。。
驾着两辆马车进入了无冬城的南门,拉车的马儿虽然还有些萎靡,不过好在也是在大道上缓慢行驶,也不碍事。
不过入城后的第一印象当真是令人大失所望,遍地都是破烂老旧的平房,且少有砖石结构,多为木制或是泥土胚房,屋顶自然也大多是茅草填充,能有片瓦遮身的那都算奢侈的。
甚至就在街头巷尾就能看到一卷卷简陋的草席铺在地上,上面或坐或卧着一些骨痩嶙峋的人们,拿着破烂的被子和衣物遮盖己身。
更让人皱眉的是路边的人群,全无大城市居民常有的忙碌和充实,只是犹如行尸走肉般摇晃着走着街道两旁,脸上毫无生气,尽是麻木和凄楚。
这哪里还像是传言中的北方之珠,这连个小村庄都多有不如,起码后者还有些田园生活气息。
这里就是无冬城的南部城区,后世那场令人闻风丧胆,整座城市遭受重创的瘟疫——嚎哭之死的发源地。
也就是所谓的乞丐之巢。
随着城外的商队车辆们驶入城区,这些分离流散在路边街头的乞丐和无业游民们纷纷涌了过来,十分熟练甚至本能般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脸上露出更为明显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