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一会儿没听到对方的回应,一看南茜,这货张口结舌的,也正看着自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猜中了?”某人十分意外。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去过无冬城?”
我难道要告诉你我是从无冬之夜知道的?
“我去法师塔学习的那段时间,也对剑湾的一些城市见闻有所了解,知道个月石面具有什么稀奇的?”张元作出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
深深地看了这个便宜徒弟一眼,南茜没有去细追究,要知道哪怕是无冬城的人也绝大多数都以为月石面具不过是个风月场所,少有知晓其真实面目者。
这种秘闻一般也只有无冬城本地的那些从不暴露在阳光下的行业了解,什么时候传得连博德之门地区的法师学徒都有所耳闻了?
不过既然眼前这小子不想说,那再追根究底也没意义。
“既然你知道月石面具,那你也该清楚她们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听了这番话的张元没急着表态,反倒是不紧不慢地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自从学徒生涯告一段落之时,我就有个想法,拉上几个熟悉的同伴,组建一个自己的冒险团,在剑湾甚至更广阔的的天地闯荡一番。”
没明白对方到底想说什么的南茜默不作声,张元也不看她:
“可我所认识的,除了凯根他们寥寥几人,就只有焰拳的这帮队友了,但焰拳公会的性质你也清楚,正式的士兵哪有那么容易脱离?就算焰拳允许,他们也未必就愿意离开焰拳跟我走。”
“那你想要?”南茜隐隐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作为我参与调查的回报,我希望你能够助我一臂之力,说服伊尔坦大公允许我组建一个挂靠在焰拳名下的冒险团。”
某人终于图穷匕见,直直地盯着南茜:“更何况,我们冒险团所接受的这个任务,本来也就是来自大公的委托,我并不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过分之处。”
南茜边听边摇头,最后直接苦笑了起来:“你这还不叫过分,那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算得上过分了。”
说罢拿手连点张元的额头:“我知道你一向鬼主意多,却没料到你居然大胆到这个地步。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的要求意味着什么?你以为伊尔坦会纵容你这样挖焰拳的墙角?”
“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啪叽一下拍掉便宜师父的爪子,张元老神在在地说道:“又想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这次的事情,哪怕有所谓的月石面具的帮助,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
张元哼哼了两声,打定主意不松口:“我只是向大公要个名号和借用两个人罢了,这就是我的条件,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理会对方,自顾自的又躺倒在了床上。
这边南茜在心里权衡利弊,自己这便宜徒弟的条件和将要进行的那个任务相比好像也不是很过分,再一个,反正自己也就是个传声筒,最后还不是伊尔坦大公拿主意。
想开了的南茜也不再纠结,直接告辞就要跳窗跑路。
“那你等我的消息吧。”
张元都懒得起身,背着身的同时还在兀自挠肚皮,另一只手伸出来摆了摆权当道别:“行行行,走你的吧。”
老脸一黑的女贼看着对方那疲懒的德行就气得不行,正好对方还背对自己,嗯?
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上头,正好走到床边的南茜一脚就印在了张元的屁股上。
“哎呦~”咚!
还在挠肚子的某人都没反应过来了就被踹得滚到了床底下,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准备找女流氓算账的时候,哪还有人影,只余下飒爽的夜风从敞开的窗户不断的灌入,发出呜呜的声响。
关上窗户,自认倒霉的张元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自不必提。
第二天上午都快日上三竿时,某人才伸着懒腰走出了宿舍楼,其他人只当是旅途劳累加上半夜的那次乌龙警报,也不奇怪。
左右也是无事,干脆重操旧业的张元拾起了那把木剑,再一次开始了当初的那些训练和练习。
得益于未曾间断的温习和巩固,那些动作,招式和技巧犹如印刻在自己脑海中一般成为了身体本能的一部分,毫无滞涩地一一挥洒而出。
练了好一阵子,身后出来了一个声音。
“看来你去学习法术的时候也没把这些东西给丢了,还以为你会一门心思当你的法师呢。”
都不用回头,听声音就是索瑞这个家伙。
“哪有那么容易就忘掉,要不你来测试一下我现在的实力如何?”
“啧,你小子挺有信心嘛,怎么,大半年过去了,终于把菜鸟的帽子给摘掉了?”
边说着,索瑞也拿起了一把木制长剑,以及一张木制的小圆盾。
他索瑞虽然块头大,可不是没脑子,当初对面这小子跟南茜学习双武器战斗的场景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口头调侃一下倒也罢了,还不至于心大到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一个盾战士舍弃盾牌,就靠着单剑对抗人家双剑流。。。
大块头觉得自己还没这么傻。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