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条的凯根哪会不明白自家便宜队长的眼神所包含的意思,当时就不乐意了:
“头儿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俺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当个屁的独行侠啊,你可知道,几乎每个规模稍大一点的冒险团队都会专门有一个人去研究这些艺术品的价值,不然出门探索一趟,真正值钱的东西没到手,倒是捡了一堆破烂玩意,怕是连药剂和武器保养维护的钱都挣不回来,非得蚀了老本不可。”
这话张元倒是赞成的,虽然前世的他就十分不理解,像齐白石,梵高的画价逾千金也就罢了,凭什么某些就跟随便从墙上撕下来的墙纸一样的玩意也能拍出个几百万。
反正会有冤大头买单,谁爱买谁买去,到时候全部出手又是一笔金灿灿,某人心里美滋滋。
搜索完这一层的张元准备上第三层,再然后就可以到甲板上看看。
只是刚出了楼梯口的张元还有凯根两人看着眼前的光景就惊着了,整个第三层船舱已经是破烂的跟废墟一样,顶上的甲板破开了一个个的大洞,阳光透射而过将自己洒在了阴暗潮湿的船舱内部,倒也让这里明亮了许多。
一行人边走边查看四周存留的痕迹,只见得四处都是破碎的残渣木屑,尤其是那些分布在船身中段甲板上的窟窿,其边缘和下方的地板上,都有着明显的破损和焦黑的被高温熏烤的色泽。
这种情况之张元很熟悉,在高篱堡的法术练习场上,那些被蕴含火焰或是闪电的塑能系法术击中的靶子人偶的表面上也是这种颜色。
回想起在下面第四层偶然看到的天花板破损,当时还以为是朽坏,看来另有原因啊。
张元仔细的看了这些痕迹后很肯定的说道:“这应该是闪电法术干的,像是雷云风暴,召雷术之类,否则~”
他比划了一个圆圈:“否则这些烧灼的痕迹不会这么集中,搞不好整艘船都会被焚毁。”
“那我们当初看到的那些烧焦的尸体也是被雷劈的?”西尔回想起了自己从前看到的那些。
“应该是吧,如果是火系法术将这些船员都烧死的话,咱们就看不到现在的这艘船了。”
走遍了整个第三层,船身中段的部分几乎就是一堆残骸,头尾部位因为有额外的船楼,倒还保存完好,可除了一些早就已经彻底腐烂的储藏食物,几乎没有任何发现。
说是几乎是因为凯根手里握着的那个酒瓶子,意外的在这一层发现了一个酒窖的矮人老哥简直是喜出望外,这矮货在酒类鉴定上可比他口中的艺术品鉴定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精挑细选了一大堆西门红宝石葡萄酒,深水城精酿爱弗迷酒,瑟伦玉石酒,还有阿鲁昂斯酒,至于啤酒,由于存放时间过长导致变味,只得忍痛放弃。
看着眼前的一大堆名酒,张元也是无奈,本不欲让这些东西占据储物宝袋的空间,可身边这矮货一个劲的拽着自己的袖子,大有不帮这个忙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只得妥协,将其尽数收起。
权当是给以后的同伴的馈赠礼物吧,某人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清点完第三层,没什么收获的张元准备继续自己的探索,甲板是不能去了,都被轰成了马蜂窝,自己这么一群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直接前往船头的上两层建筑,倒是有了些意外发现。
在一间可能是船长休息室的房间内,四处翻翻捡捡的张元于书桌和墙壁的夹缝处找到了一把细剑。
这把剑光是外观就显得贵气十足,品相不凡,剑鞘不知是何种皮革制成,色调是纯粹的亚光黑,入手极其的柔和舒适,用手抚摸之时能从指腹上感觉到小小的绒毛微刺感,但一点不扎手,反倒有种奇妙的快感。
鞘口是黄金打造的纹路,一路旋转盘绕延伸至剑鞘底端,与黑色的皮革互相衬应,给人以尊贵却不突兀的感觉。
抽出宝剑,将剑鞘递给矮人,自己则仔细端详起了手中的这把细剑,这把剑的外形酷似前世欧洲的花剑或是刺剑,也就是运动会上击剑比赛所用的那种剑的实战版本。
该剑长约三尺三寸,剑宽不过一指,于距剑尖三寸处开始收束,平滑形成尖锋,入手较轻,不似纯铁打造。
剑身呈亮银色,无有一丝锈蚀亦或黯淡,屈指而弹,剑身清鸣,其声清脆缭绕,余音不绝,走出舱室,将其置于光照之下,随即缩回,仍是原样的剑身银白中却夹杂一蓬朦胧的青光。
这是?张元有一些怀疑,却也不确定。
与此同时,这把剑也理所当然的是把附魔武器,数缕极细的绿色液体如蛇般环绕着剑身,仔细观瞧,能发现其正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流动,靠近脸庞,甚至能嗅到其散发的刺鼻气味。
强酸附魔武器,张元十分肯定。
将细剑也一并给了凯根鉴定,接过后的凯根反复观察打量之后肯定的说道:
“这把剑具体性质如何我不清楚,但是剑身肯定掺了秘银,事实上,很多附魔武器,尤其是这种强酸附魔的往往都是掺了精金或是秘银之类的金属,否则根本承受不住附魔属性对武器本身的损伤。”
说着矮人老哥又举起了剑鞘,一边用手摩挲着:“这是深海魔鲸的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