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侃与发妻郭氏离开府邸不久,十数名神秘夜行人,便从他的府邸内鬼魅般闪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二皇子赵元僖书房内,兄弟二人分主宾位坐之。
此时的赵元僖,正在饶有兴趣听着三弟赵元侃‘忠心纳谏’:
“二哥,此番光山郡子民遭逢如此重劫,固然是我大宋之不幸,但却也是二哥您天大的契机!”
“哦?此话怎讲?”
赵元僖眯缝着他枭蟒一般眼眸,饶有兴趣问着。
“二哥,说句心里话,其实三弟我与诸多王公大臣公认的:无论是在治国的运筹帷幄、文韬武略方面;还是私人情感方面,单看人品及各方面能力——您都当之无愧堪当治国理国的不二人选!”
“哎~!三弟,此言差矣,二哥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三弟你和诸位王公大臣如此高评厚崇,二哥我实是愧不敢当也。
二哥我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的…。其实大哥他也很不错的。诶!我们这位大哥呀,他还真是很不容易…。”
赵元侃的话,令他很是受用。
但见他双眸之中迸出两道精芒,嘴角亦不由自主轻轻抽搐着,就好似此刻在强压内心狂喜一般。
“可是二哥,你看大哥他现在的状态…!
诶!将来,又如何统领我们宋国啊~!父亲大人他、他有些糊涂了…!”
赵元侃幽幽长叹着,满面忧心忡忡的忧国忧民之色!
“三弟你好大胆,竟敢如此大不敬,胆敢如此非议父皇!”
听闻赵元侃如此说辞,赵元僖脸色微变,忙开口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唉~~~二哥,不必如此”!
赵元侃显得有些激动。
他用力摆了摆手,又继续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哥,你我虽不是同胞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不必如此虚套!
你我都是聪明人,清楚很:大哥若不是依仗长子身份,还有早些年曾与父王与叔伯他们征战过沙场,拥有了一些战功,这太子之位,又怎能轮到他的头上?”
赵元侃一番肺腑之言,令赵元僖也是陷入沉默之中!
“也罢,这些烦心事,不提也罢!
今朝有酒今朝醉。
二哥,三弟我久闻你这里珍藏有天下奇珍佳酿‘仙人跳’。
难得长夜漫漫,三弟我就厚着脸皮讨要几杯,你我兄弟二人,今夜不醉不休,如何?”
赵元侃首先打破了沉寂。
“哈哈哈…好啊!求之不得!好一个兄弟二人不醉不休,哈哈哈,来人,备酒,备菜…!”
赵元僖爽朗大笑声,随即在书房内豪迈响起…!
一间奢华而又充沛着浓郁暧昧气息寝宫内,郭氏笑眯眯注目着一名衣着暴露、年轻貌美却又带有骄横妩媚气息女子说道:
“看看,妹妹就是国色天香之姿,这么一穿戴打扮啊,连姐姐我都几乎把持不住了呢,试问天下,还有几个男人能不动心?
再加上姐姐我精心为妹妹你调配熬制的‘八珍散’,与你夫君一同服下,保准你们夫妻二人啊…。”
郭氏说了一半,却又故意趴附在赵元僖爱妾张氏近前耳鬓厮磨着。
听得张氏是脸红脖子粗而面如绯霞。
她连忙娇羞不已说道:
“姐姐你好坏呦,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与三小叔,真的两天两夜都没有下过床榻,而且不久就怀有小王子了…?”
“当然,当然是真的啦…”。
看着这张氏娇羞不已、却又明显对此事十分感兴趣模样,郭氏眼眸中,诡异红芒再度一闪而逝。
她神秘兮兮靠近张氏耳畔,用极具魅惑的语调细声柔语道:
“来妹妹,让姐姐我教你怎样才能让一个男人彻底沉沦在你的温柔乡里…。”
书房紫檀桌案旁,兄弟二人,已然是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三弟,三弟…?”
赵元僖试探着站起身,推了推此刻醉趴于桌案上的赵元侃,小声试探的问道:
“三弟,快起来啦,我们哥俩可是说好了不醉不休。
眼下这长夜漫漫的,酒还有好多没喝呢…,哎三弟,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我、我、我没醉…。”
闻言,赵元侃醉眼迷蒙的挣扎抬起头,继续喃语道:
“我没醉…,二哥~!二哥你知道吗?大哥有秘密,嘿嘿,一般人儿我不告诉他…。
大、大哥他怕黑、更怕鬼…;
嘿嘿,怎么样二哥,我~、我没喝多吧…!
知道民间那几桩大案有什么秘密吗?都跟二伯先朝旧部心腹们有关呢。
嘿嘿二哥我和你说啊,因为、这几个被灭绝的村寨中,都有他们的后人在此隐居避世呢!
嘿嘿二哥~,哥!酒呢?我没有喝多吧,我很清醒吧…。”
赵元侃越说声音越轻,说着说着,便戛然而止,复又俯下头颅,沉沉睡去!
“二弟,二弟…?”
赵元僖试探着推搡了他几下,眼见赵元侃已然昏沉沉的醉睡不醒,便吩咐下人,欲将二弟赵元侃搀扶到客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