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双手紧紧抓住叶风,就仿佛叶风是偷了他东西的贼。
“快把金针还我!”张启又愤怒地说了一句。
孙圣手见张启如此,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一把抓住张启的胳膊,“张启兄,你那金针已经在南海医会拍卖了,现在就是我师傅的金针,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再次听到“出尔反尔”,张启脸色一阵发白,但他还是不松手。
“那金针是我张家祖传之物,代表着我张家的名声,若非无奈我也不会将它拍卖,但我本想着将它拿到南海医会,至少也是让一个懂得针灸的高手拍到,谁曾想是让这样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拿到手,这是辱我张家的名声,所以这金针我说什么也不会卖的!”
孙圣手听了张启的话也急了,“张启,你说那金针在我师傅手上是辱了张家的名声?”
“那是当然,这针灸之道,若非多年积累,根本掌握不到其中的精髓,他叶风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掌握针灸之道!”
“给你,这是你刚才给我的支票,这钱我不要了,你们把金针还我!”张启将一张支票粗暴地塞到孙圣手的手里,然后转头看向叶风。
“把金针还我!”那固执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老小孩。
若非碍于面子,这张启估计都要到叶风身上去抢了。
“你……”孙圣手被张启气得面红耳赤。
正这时,一阵急促的轮椅转动声响起。
随后,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爷爷!”
声音很是甜美,但却透着一股子虚弱。
众人将视线移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十**岁的少女正双臂用力地转动轮椅,向正堂内移动。
少女五官很精致,只可惜双腿无力地搭在轮椅前方,很明显,那两条腿有残疾。
叶风看到少女的第一眼,眉头不禁一皱,少女皮肤很白,但却是有些白得过分,显然带着病态。
见到少女出现,张启立刻松开了叶风,快速蹲到少女面前。
“小婉,你怎么出来了?你应该在床上多休息!”张启一脸关切的表情。
张小婉摇摇头,“爷爷,你不要卖这医馆好不好,小婉不希望爷爷为了给小婉治病将这医馆卖了!”
张启眼中含泪,握着张小婉的手腕道,“小婉,爷爷无能,爷爷治不好你的病,但爷爷相信,一定会找到治疗你腿的办法的,国内不行,咱们就到国外去试试。但去国外要很多钱的,爷爷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以卖掉这医馆,爷爷也心疼啊!”
张启说着,手背抬起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
张小婉眼中也是一片暗淡,但随即她神色坚定道,“爷爷,我的腿治不好了,而且,小婉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咱们哪也不要走了好不好,就留在这医馆,我想要呆在这儿!”
张启抬头,看到孙女脸上坚定的表情,心里不由一疼。他自然看得出,孙女是想要在悬壶医馆度过最后的日子。
在场的人看到这爷孙俩的情景不禁动容,那小伙计更是掩面哭了起来。
啪嗒!
正这时,张启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不由抬头看去,是叶风。
张启一愣,随即眉头微皱,警惕地看着叶风,显然他还惦记着叶风手中的金针。
叶风看着张启的神情,不由淡淡一笑。
从不将这悬壶医馆卖给自己,再到非要抢回那金针,这一切的源头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认为自己的医术不配开悬壶医馆,不配使用金针。
“小婉这病,我能治!”
张启的身子不由一颤,这是对希望的本能反应。
但很快,张启就摇了摇头,一脸地不信任,“你?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
叶风点点头,“没错,就是我!”
这时,孙圣手也走了过来,面带笑容道,“张启兄,我师傅医术很是了得,你不如让他试一试。”
孙圣手心中想,等你看到叶风的医术,你就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要死要活了。
张启一愣,他看了看叶风,又瞧了瞧孙圣手,不禁有些犹豫。
这孙圣手可是国医高手,怎么会轻易拜人为师,那说不定这年轻人真有几分本事。
于是,张启想了想,开口问道,“但不知,你要如何治好我孙女的病?”
叶风从腰中取出牛皮包,“金针!”
一听这话,张启不禁被气笑了。
若是金针能救自己的孙女,他何至于又要卖金针,又要卖医馆的。
自己虽然不敢说针灸天下无敌,但也绝不可能是你这年轻人能比的。我都治不好我孙女的病,你却说用金针可以治好,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见张启一脸鄙夷,叶风也不生气,淡淡道,“张神医,你我打个赌如何?”
“打赌?”张启不解地看向叶风。
叶风点头。
“如何我用金针治不好小婉的病,我不仅将拍卖金针的钱如数给你,而且这金针我也还给张神医!你看如何?”
张启一听,眼神一变,看着叶风认真的表情,不由点点头,“好,这赌我打了!”
张启相信,这小子绝不可能用金针治好孙女的病,而且有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