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从大厅里传出的一声大吼,任建辉忽的身子一僵,伸出去的手也悬在了半空。
刚才那声音分明就是绍温书绍阁老的,他说谁是老不死的,谁又扒灰,扒灰是什么意思来着,好像,好像是……
还没等任建辉弄明白怎么回事,里面又传出任兴安激动的喊声。
“绍温书,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私生子养了多少啊,光京城就五六个吧,闽东省还有七八个,还有其他地方的,加一块儿怕是要到一个连了吧!”
任建辉两只眼睛瞪大,甚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哐当!
任建辉听到身后一声响动,一回头看到从轮子上栽下来的绍乐心。
原来绍乐心也担心自已爷爷的安危,命人将自己推过来,结果便听到里面传出的吼声。
“任兴安,你,你血口喷人,那都是没影儿的事!不过,你私吞贡粮却是真真切切的,装了一辈子清高的正人君子,实际都是假的,假的!”
“好啊,绍温书,我不是正人君子,你也是纯小人,当年为了争抢阁老的位子,你背地里使用了多少龌龊手段,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你,你就是十恶不赦的小人!”
……
两位阁老一声高一声低地在里面大吼起来。
任建辉和绍乐心汗水早已湿透。
两位阁老真是疯了,疯了,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这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偷听到了,还不得把他们两个的皮扒了!
黑衣保镖多少也听到几句,吓得脸色土灰,早就远远躲开。
甚至任建辉和绍乐心让他们过来推自己回去,他们都不敢靠前一步,最后气的任建辉和绍乐心不得不自己费力地转动轮子,退出几十米。
这时,他们再看叶风,不由一脸的恐惧。
叶风究竟对爷爷们做了什么?
叶风耳力过人,大厅内的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了去,一边听,叶风的表情也跟着变化,因为实在是太精彩了!
钱鸿德和钱佳思离得远,只听到里面在大吵大叫,至于吵的什么,两人完全听不清。
钱鸿德好奇地走到叶风面前,“叶兄弟,老朽冒昧问一句,两位阁老中的什么毒啊?他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呢?”
按钱鸿德的理解,叶风看出了两人中了毒,那就应该给两人治疗,或针灸或开药,可现在却留两个人在里面,一声高一声低地喊着,这是怎么回事?
叶风淡淡一笑,“尸花毒!”
听到这三个字,钱鸿德身子立刻抖动,面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钱佳思也同样的震惊,想起父亲刚才跟自己说的话,正是叶风治好了爷爷的尸花毒。
“那两位阁老在里面是……?”
叶风嘴角牵动,“他们在互相治病啊!”
钱鸿德回味一阵,忽的笑出声来。
“高,高啊,叶兄弟实在是高啊!不,以后不能再叫叶兄弟,应该叫叶神医!”
钱佳思不解,钱鸿德低语了几句,她立刻恍然,随即也捂嘴偷笑。
“钱老!”叶风忽然板起面孔。
钱鸿德立刻应声,“叶神医有什么吩咐?”
“尸花毒一事的始作俑者乃是钱俊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钱鸿德立刻呼吸加重,手里的拐杖在地上嘭嘭作响。
“这个畜生,我如此掏心掏肺地对他,他却要置我于死地,我定然不能饶他!我现在就命人将钱俊人一家抓来,让他认罪伏法,然后送到安全司,让他们一辈子呆在里面!”
“爸,不要动怒,你的身体刚好!”钱佳思紧张地扶住钱鸿德。
钱鸿德摇摇头,一脸欣慰地看着钱佳思,“佳思啊,我算看出来了,还是你最心疼爸,钱家也只有你对爸是真心,其他的都是才狼虎豹,都是奔着钱家的这些家业才在我面前虚以委蛇。”
“我的身体不要紧,叶神医调理之后,我现在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再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等过两年,处理了钱家这些蛀虫,我就把钱家全权交给你!”
钱佳思听到父亲的安排,不由一愣,随即拼命摇头,不过钱鸿德心意已决,让钱佳思一定为了钱家接受这份重任。
这时,叶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钱老,你将钱家给谁我不关心,但你却不能向你刚才所说,今晚就把钱俊人一家抓来,绳之以法!”
钱鸿德一愣,“为什么?难道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放过他们!”
叶风淡淡一笑,“其实,我那天的到来怕是已经惊动了他们,如果你半夜去抓他们,他们得到消息一定会连夜逃跑,到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当如何?”钱鸿德现在很是气愤,恨不能立刻将那几个畜生抓到自己面前,很抽一顿。
叶风微微一笑,“钱老,其实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更有办法啊!不然,钱家也不会有今天的规模!”
听到叶风的话,钱鸿德一愣,随即慢慢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叶风说的没错,能在京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杀到前三,钱鸿德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的老谋深算更是让许多人闻风丧胆,只不过一遇到家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