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柔说了声“不送”便回身进家。只听章凯说:“文晓柔,玩弄别人的感情好玩吗?这些年你心里有过我吗?”
文晓柔终是没忍住,回身说:“究竟是谁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如果对我们的事是认真的,那夏嫣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恶人先告状就有理了?”
章凯没想到文晓柔如此激愤,一贯温和的女生也会义正词严,他装作愤愤的样子拉着他妈妈上车离去。
文晓柔心里突然就很别扭。没想到章凯是这么没原则的人,搞出那样的事,竟指责是她的错,倒说她是负心人。
她说不出的憋屈。
文晓柔闷闷不乐,坐沙发上发愣。
在厨房里的阿曼瞄外面客厅,一个发愣,一个看手机,她顿了顿,关了天然气开关,对着客厅说:“到底是老城区,天然气管道可能有问题了。电锅做饭不方便,晓柔你请师傅出去吃午饭?”
沉思的文晓柔眼睛一亮:“师傅,我请你吃大餐。我去问问妈妈想吃什么。”
她快步跑上楼,一见文静宜静静地躺着。妈妈似乎睡熟了,文晓柔便没有说话,轻轻地又下楼。
她边穿大衣边说:“曼姨,师傅,你们在家等着,看我去打包什么回家。别着急,我开车去。”
阿曼哭笑不得:“晓柔,你请师傅去饭店吃午饭。静姐和我都有吃的,你不用打包。”
“哦。”文晓柔问温正修:“好吗,师傅?”
“好。”温正修笑眯眯地穿好大衣,和文晓柔一起外出。
俩人一出门,便看见大郝推着杨数到了院门外。
见文晓柔和温正修一起出门,杨数说:“温大哥你回来了?晓柔,我来蹭饭,你们干嘛?”
文晓柔笑了:“杨总,你一见我就是要东西吃呀。我们家天然气坏了,我请师傅去饭店吃饭。一起吧?”
杨数开心道:“晓柔,你请客哦。我饿了。”
几人坐上杨数的车,特意到了苏家开的淮扬楼,上楼进了包间。
杨数从轮椅上站起,示意温正修:“请这儿坐。”然后吩咐大郝:“去,和晓柔去订菜。”
文晓柔不愿意:“干嘛去订啊,请服务员拿菜单来就好。”
杨数催:“去吧台订,上菜快。这时候客多,不然要等。”
大郝领着文晓柔去吧台。
杨数到温正修近前坐了,看了看他问:“温哥还在部队?”
“对。”
“温哥来过我们健身馆几次,有一次听说晓柔叫你师傅了。后来还有一次,好像听说你从部队赶回来,说你妈妈去世了的好像。哦,对不起,我这么说很冒失。”
温正修:“是,我养母去世。”
“哦,我还以为是你母亲,大家叫她金妈妈是吧。”
温正修点头:“金妈妈,我养母。”
杨数继续尬聊:“那你的亲生父母?”
“我父亲去世了。”
杨数想问“你母亲”,见温正修的态度,怕有被呛声的可能,便问:“温哥,你多少岁?”
“三十一周岁。”
杨数厚着脸皮问:“结婚了吗?”
温正修盯着他的脸:“我没结婚,也没女朋友。”
杨数移远了点距离,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温正修一通。
温正修淡淡地问“还想问什么?”
杨数老老实实:“你在什么部队?”
“保密。”
杨数斜睨他一眼,心想,这家伙除了长相硬朗中看,条件还不如章凯那家伙呢。年龄大,脾气倔。孤寡的养母将他养大。这家伙后来还认晓柔做徒弟,就这点,就说明有心机。
要是杨数会翻白眼,这白眼都翻天上去了。
大郝和文晓柔回到包间,便见到杨数和温正修互不理睬干坐着。
“催过了,菜一会儿就来。”文晓柔叫温正修:“温度上来了,师傅,大衣给我,我给你挂衣架上。”
杨数赶忙说:“晓柔,我也要你帮我挂上。”
大郝忙着伸手帮杨数,被杨数瞪眼呵斥:“去远点!”
“杨数!”文晓柔接过杨数的大衣给大郝,回头说杨数:“你不能再臭脾气,大郝兢兢业业的,你忍心吗?”
当着温正修的面被说,杨数开始怄气,菜上来了也什么都不吃。
文晓柔一想到他本来就饿了,只好动手帮他夹菜照顾他慢慢吃。
瞄见温正修是在独自默默吃饭,杨数心情突然又好起来。
饭吃差不多了,杨数问文晓柔:“早上听老章说,他老婆带着章凯去向你道歉了?”
文晓柔一想起章凯道歉的事就郁闷,没出声。
杨数瞄了温正修一眼,假意劝文晓柔:“那章凯诚心道歉,就原谅他吧,毕竟几年的感情了。”
文晓柔刚要笑骂杨数说反话,只听温正修冷冷道:“原谅?再深的感情,这也不可原谅,你这是害晓柔。”
杨数放下碗筷:“怎么就害晓柔了?人家是青梅竹马,又不是老牛吃嫩草。人家朝夕相处水到渠成,又没耍心机。”
温正修差点呛着,他掩饰地喝了口汤,别扭地放下碗筷。
文晓柔不懂杨数干嘛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