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鸨母笑着上前:“公子,这么多人,还不够陪你的?您是不差钱,可也得当心身子啊,这身子骨是本钱,留得身子骨,不怕没快活。”
东方云撇嘴摇头,嘴里啧啧,露出不算特别满意的表情:“姑娘都是好姑娘,但都差点意思。”
鸨母见大金主不满意,赶紧谄媚的说道:“不是奴家夸嘴,咱们这的娘子个个都有绝活,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好啊,要不您留三个,跟翠红一起,今晚先试试一统四方如何?”
东方云拿起红枣桂花羹喝了一口,却不表态。
旁边的龟公附在鸨母耳边说道:“妈妈,不还有薇薇吗?叫她来吧。”
那鸨母皱眉低声说道:“薇薇那小浪蹄子,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接客呀,估计是起了浪心了。”
龟公可惜的说:“这么好的买卖,要是白白跑了,不是可惜了吗?”
鸨母低声说了句“还用你说。”随即一脸堆笑的对东方云说:“公子稍候,奴家这还有个娘子,奴家这就去请她。走吧,小娘子们,没瞧上你们,回去各干各的吧,等通知。”
鸨母出去不久,东方云皱眉捂着肚子,问茅房在哪里,翠红赶紧笑着说“我领你去。别不好意思,奴家我最会伺候人了。”
东方云连连说不用,翠红又要叫龟公,东方云说不用,翠红无奈,只得告诉他如何走,东方云这才从翠红房间出来。
出了翠红的房间,东方云往楼
梯口走,一楼门口龟公正在门口招呼客人,春香楼内笑声、打情骂俏声、快乐声从各个房间传出来,东方云假意往一楼走,见四周无人,一个跨步闪身进入过道拐角的阴影中,这个阴影是两面墙的交角形成,是走廊最暗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注意这,东方云就躲在阴影里,听着斜前方的动静,也就是东北角那个房间,刚才上二楼的时候,东方云就注意到东北角那个房间了,里面亮着灯,但却没有声音,此时鸨母的声音正从这屋里隐隐传出来。
“你个浪蹄子,一连几身子不舒服,不给老娘接客,我就知道你起了浪心了,平常你使个性子,老娘我睁只眼闭只眼就容了你,但老娘告诉你,今时不同往日了,这外面可不是普通的有钱的主,你必须给我接客去,还得给老娘招呼好了,留住这个财主,比你平时接十个都管用。”
“你这贱蹄子,给老娘打起精神来,赶紧去好好上个妆,失魂落魄的,又是被哪个野汉子勾了魂了?少跟老娘这装烈妇节女,趁早跟老娘我接客去。”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上次那个二公子?我呸,什么狗屁公子,手里有几个糟钱,就来跟我充公子了?穿上龙袍他也不是太子,你看他贼眉鼠眼的样,祖坟上就没冒那公子的青烟,他有那派头气度吗?不就是有两个糟钱吗?看他飞扬跋扈那样,小人得志
。狗屁的二公子,我看他就是二狗子、二棍子、二杆子……”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跟鸨母吵了起来:“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是不是真公子都不要紧,他对我很好,他有钱怎么了,你让我接客人,不也为了其他客人的几个糟钱吗?”
鸨母的骂声越来越大:“我呸,你个贱人,还真是起了浪心了,还想跟他比翼双飞?白头偕老?呸呸呸,告诉你,他那钱还指不定在哪偷来抢来的呢,他这号的,老娘这辈子见得多了,今天拿你当个宝,睡几天,睡腻了,就撩开了,把你当个屁,再不会来搭理你。”
“他没睡腻……不是,他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你不能以貌取人,他是好人,他……”年轻女子大声辩白,显然是动了意气。
鸨母哪容年轻女子辩白,没等女子说完便抢白:“我呸,还好人,衙门里喊冤,都说自己是好人,他那副尊容,给我这贵客提鞋他也配?”
“不许你……”
那女子还要反驳,恰好此时门了,一个男子站在门口,正是东方云,东方云看着房间内的两名女子,笑着问:“请问妈妈,您说的找其他娘子,什么时候找来?”
房间内有两个人,鸨母站在正中,一手掐腰一手挥舞比划着,骂的正起劲,还有个年轻女子,正坐在床头用帕子拭泪,正是春香楼的花魁,薇薇,虽然没上妆,但薇薇生得容颜
秀丽,此刻悲戚垂泪,那微圆的鹅蛋脸看起来更是俏丽可人,东方云眼前一亮,不禁跨进了门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薇薇:“这位娘子是?”
那鸨母是温柔乡里的积年,风月场上的行家,一眼便看出东方云动了心,心里高兴,赶紧上前介绍:“公子,她叫薇薇,是我春香楼的看家花魁,公子,您看她如何?”
东方云满意的一笑:“果然很倾城,不知娘子可愿意跟在下聊聊?”
鸨母一见贵客中意,乐开了花,今晚这进项有谱喽,鸨母赶紧一脸谄笑的说:“哎呦,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公子您一表人才,又这么儒雅风流善解人意,上哪找您这样的好人去,薇薇,还不过来伺候公子,快点的。公子您先这边坐,我去让人安排酒水,上几个好菜,您跟薇薇多喝几杯合欢酒,聊一个通宵,聊聊人生。”
薇薇站起身,表情严肃,语气坚决:“妈妈别走,我身子不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