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来到大牢前,大门没关,所以还没到门口,远远便听见狱卒们正在拿犯人解气,叫骂声、鞭子棍子打在身上的刑讯声、求饶声、犯人身上铁链子的哗啦声交织在一起。
“让你跑,老子让你跑。”
“你他娘的倒是跑啊,现在让你跑,给老子跑一个试试。”
“你个王八蛋,看老子不弄死你。”
“哎呦、哎呦,老爷我下次不敢了”
“老爷我再也不敢跑了”
“老爷你饶了我吧”
“还敢说下次,你他娘的还敢有下次,不弄死你个狗日的,你是”
“这次我就摘了你”
“给脸不要脸,给我起来。”
“哎呦、哎呦,别打了,不敢了。”
东方云回头看了一眼韦仁约:“管的真好,牢狱的大门不锁,等着贼人再来劫牢吗?犯人抓回来了,只一味打,管什么用,问点有用的,问那些犯人,之前有没有人跟他们透过风,或打过招呼,谁跟张宏基有过串联,平日里张宏基有没有对哪个犯人特别照顾过,都问一问。兴许你的出路就在里面。”
东方云说一句,韦仁约答应一句,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走进大牢,东方云不自觉禁起了鼻子,霉味、潮味、屎尿臭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那味道说不出的恶心难闻,让他差点吐出来。
大牢深处叫骂声和打人声此起彼伏,在大牢的走廊内回荡,越发瘆人,让人感觉阴森寒冷,东方云皱了
皱眉,回身对韦仁约说:“让他们都停下,让这几天所有接触过突利设的狱卒都去突利设的牢房那边,我有话要问。”
突利设的牢房,正确是说是突利设的临时卧房,原是狱卒们休息的房间,因为突利设身份特殊,所以东方云曾单独交代,突利设必须住环境最好的房间,不宜跟其他犯人一样关押,只是在大牢里,找不到更好的房间,环境最好的恐怕也就是这间了。
突利设的房门是打开的,应该是突利设被劫走后就没锁了,东方云看了看丢在地上的锁,捡起一看,锁是被正常打开的,不是被砍断的,门上也没有刀砍斧凿的痕迹,里面的门栓虽然简易却是完好的,说明有人正常打开了门。
东方云走进那房间,房间里点了两盏灯,这是其他牢房里没有的待遇,虽然也是土墙面,但有桌有凳有床,打扫的也还算干净,最重要的是没有其他牢房那么重的屎尿霉味,跟其他牢房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宫殿了。
东方云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每件陈设前都站住看了看,最后停在一盏灯前,看了看,又走到另一站灯前,看了一会,什么也没说。
东方云转过头问韦仁约:“你跟贼人交过手,还记得他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征,他说过什么话没有。”
韦仁约摇头:“那恶贼蒙着脸,也没说话,特征嘛,身量比属下略高些。”
“他们用的是什么兵
器?”东方云又问。
“嗯,都是横刀。”韦仁约犹豫了一下才答道。
出了门,东方云走到走廊尽头最近的一间牢房前,看了看那门锁,突然转头问韦仁约:“你的伤怎么样?”说着向韦仁约走来,突然将韦仁约的袖子一把撤下。
韦仁约疼的哎呦一声,下意识的想侧身躲闪,但东方云的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肩,韦仁约没有躲开。
东方云观察了刀口:“你是在哪受的伤?”
韦仁约脸色惨白,表情紧张,说话有些结巴,抬手指了指:“就……就是那。”
“当时这个牢门就是开着的吗?”东方云转头看向韦仁约指向的地点。
韦仁约脸部僵硬:“是,属下赶来时,那些劫匪把犯人都放出来了。”
东方云看着韦仁约的眼睛问:“你跟贼人搏斗,用的是什么兵器?”
“也,也是横刀。”韦仁约说起话来有些心虚。
东方云冷笑:“多亏我来了一趟,要不然也不知道,居然还有一个内鬼。”
韦仁约一听脸色骤然一变,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东方云继续冷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韦仁约:“你,就是你,你就是内鬼。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你是内鬼的吗?”
韦仁约已经站立不住,噗通一下跪下了,像一摊泥一样软在地上。
远处的狱卒们见状,一个个惊的不知所措,后面有几个交头接耳,有两个甚至冲着韦仁约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
这左臂的伤。”东方云用手比划着:“你这刀伤是假的,你说你是跟贼人搏斗时被砍伤的,那贼人比你略高,你们是在这里打斗的,你毕竟是文人,作假刀伤你不会,你若真跟贼人以刀剑相拼,这里地方这么窄,当时贼人已经打开了牢门,放出了里面的犯人,那么这么门应该是开着的,他若砍你,只能这样砍下来,否则刀就要划到墙或砍到门,他这么砍你,那么你的刀伤应该是前面宽,后面窄,可你现在的伤口不仅是平的,而且是前后一样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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