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八斤见状,连忙苦苦哀求道:“哥哥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讲义气的了,你若不肯帮我,我一时到哪里找人去,哥哥你好歹帮我这一回,回头我请你吃酒。”
陈玄备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也不能真把陈八斤推出去,便适时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故作无奈的说道:“也就是兄弟你,换了旁人,我是断不能帮忙的,谁让咱们兄弟关系铁呢。”
陈八斤一听大喜,连连道谢,感谢的话说了两大车,说还是哥哥你疼兄弟我,要不怎么咱们哥们投缘呢,这关键时候才看出谁是真兄弟好朋友,过几天我一定请哥哥喝酒云云。
陈玄备哪里有心思跟他攀交情扯关系,他的心思都在那个小院里的女子身上,但他也知道不能着急,要一步步稳扎稳打靠近,所以便笑着问陈八斤:“今天又是什么活?”
陈八斤一听叹了口气,“昨天不是运来好多菜吗?据说今天还有一批新粮要运进府,都是庄子上刚运进京的,新粮要入库。”
陈玄备惊讶:“新粮入库?那得多少粮啊?那就算累死咱们兄弟俩也干不过来呀!”
陈八斤呵呵一笑:“新粮入库不用咱们管,自有人去搬。四哥让把几个仓房收拾一遍,里面要是有发霉的米面菜都搬出去,不能留在库里继续发霉长毛,能喂马的就喂马,不能喂马的,就让养猪的赵小五赶紧拉走,让他拉回去喂猪,空出的地方留着放新粮。”
一听到喂马两个字,陈玄备心里一喜,机会这不就来了吗?收拾出发霉的米面送去喂马,自己正好主动申请送霉米去马厩那边,到那边再找机会去那小院里。
想到这里,陈玄备不漏声色,却故意抱怨:“这活也不少啊。”
陈八斤又是好一通哀求,同时又是抱怨上面派的活多,又是骂二蛋那夯货不中用,跟陈玄备套了好一会关系。
柳府伙房的后面有几个大仓房,都用木桩子高高架起,离地面三步台阶,进出伙房的时候在门前搭上木头梯子,就可以进出了,这样做是为了防潮防鼠,但兴一利必有一弊,运米粮时来回上下走木梯子就麻烦了。
几个仓房分别存着米面菜,仓房都不小,里面的存的东西也多,根据陈四毛的要求,已经发霉烂的东西堆在一处,留着让赵小五拉走喂猪,霉变比较轻的单独堆在一处,回头送给马厩,留着喂马。
陈八斤和陈玄备商量,四个仓房,两人分别收拾两个,谁先收拾完了就帮另一个人一起收拾,陈玄备惦记着去马厩那边,所以干的十分卖力,饶是如此,收拾完了他分到的两个,也用了一个半时辰,见陈八斤还没弄完,又去帮陈八斤收拾,陈八斤见陈玄备过来帮忙,连声道谢,陈玄备也不废话,只低头干活。
几个仓房收拾完毕,已经是过了晌午时分,陈八斤累的大汗淋漓,瘫坐在木头台阶上吐着舌头大口喘气,嘴里念叨着“不行了,不行了,一下也动不了了。”
陈玄备也累的不行,坐在陈八斤一旁休息,但心里琢磨的却是该如何开口跟陈四毛提,由自己把这些霉米送到马厩去。
正琢磨着,陈四毛主动走了过来,而且这次他还端来两大碗水,分别递给二人,说话也客气的多了:“这东西还真是不少,辛苦你们两个了,但还有件事,二位兄弟还得辛苦一下,把那几堆不太霉的米送到马厩去。”
一听陈四毛主动提出来了,陈玄备心中暗喜,不过陈玄备还没答应,一旁的陈八斤却已苦着脸抱怨上了:“四哥,能不能找别人啊,我们哥俩忙活了一上午了,累瘫了都,实在是没力气了。”
“哥哥我知道你们累,你们干了这么多,哥哥我能没数吗?可是……”陈四毛这次态度倒是和气了许多,一指伙房里面:“今天外院好像有事,人都被三叔叫走了,连我伙房的人都叫走了两个,也不知要干啥,你看伙房里现在算上我也就剩两个人了,你让我找谁去,你们兄弟再辛苦,也不用马上走,再歇会送,哥哥我从灶上给你们弄两个菜,你们吃两口再去,也有力气不是。”
陈玄备一听,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笑着说:“四哥既然都说了,我去吧,八斤兄弟你先歇着,等我回来,估计四哥的菜也弄好了,我们消停的吃。”
陈四毛一听,笑着说:“还是你老弟干活实在,好,哥哥我弄菜去,等你回来,让你吃饱饱的。”
陈玄备推着一辆小车来到马厩,小车上堆满了发霉的粮食,到了马厩,陈玄备跟马夫说是伙房让送来的。
马夫挨个看了看,拍了拍陈玄备的肩膀,道了声辛苦,便开始卸货。
陈玄备另有心思,一边卸货一边偷眼往小院方向瞄,将要卸完时,忽见院门口的两名守卫回身快步进了院,不多时一名守卫匆匆忙忙跑了出来,朝前院方向跑,像是出了什么事?
陈玄备心思灵动,计上心头,他突然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起来,马夫问他怎么了,陈玄备说肚子疼,一定是早上吃坏了,说着便急忙朝茅厕方向跑去。
进了茅厕,见四下无人,陈玄备从茅厕后墙翻出,偷偷摸向小院,到了小院墙边,见无人,仍是翻墙进入。
陈玄备翻进院子,正好在东厢房的后身,东厢开着窗,顺着窗子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