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东方云刚要开口拒绝，突然一个身影莫名的浮现在脑中，杨克复，那个精明到令人恐惧的女人，那是东方云见过最精于算计且反应最快的女人，即使是最聪明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也不免黯然失色，那是东方云最忌惮的对手。
更致命的是，自从那日杨克复出面救下白泰，东方云隐隐感觉她又要出手了，而经历过刚刚那场好戏之后，东方云又产生一种直觉，就是近日发生这些事恐怕都跟这个女人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只是自己手中的线索实在太少，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一想到这里，东方云将“算了”两个字又咽了回去，要应付杨克复这样可怕的对手，他需要依仗独孤芸的智慧，这就像进入沙漠中的旅者，明知道喝下鸩酒会死，可是随身携带的水已经耗尽，早已饥渴难耐，不喝早晚会渴死；可是喝了……也会死，不过如果生命力够顽强，或许可以多坚持一会，晚一点死。
“算是我们双方合力查证吗？还是天师道对盟友的帮助？”东方云及时改口，希望紫霞不要看出自己临时改了主意。
紫霞微微一笑，没有戳破东方云，只淡淡的说道：“随你怎么想吧，毕竟云公子肯屈尊跟天师道联手，这点力所能及的援手我们天师道还是要提供的。”
紫霞的话提醒了东方云，东方云微微一笑，反手将难题抛给了紫霞：“屈尊我是不敢当，师君何时肯屈尊赐见？”
紫霞眼中闪过一道说不清的光，只不过一闪即逝，随即抿了抿嘴，笑着说：“我已经将公子的要求上报给师君了，至于师君何时来长安与公子相见，我也在等待师君的回信，师君自有定夺。”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
东方云转向独孤芸，点了点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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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步行，由于许久没有单独相处了，加上二人都有心结，不免都有些尴尬，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开头，还是东方云看见前方有座酒肆，指了指：“正好我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独孤芸点头：“好啊。”
一时两人进了酒肆，找了间幽静的雅间，随便要了几个菜，菜很快上来，东方云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独孤芸起初还略显拘谨，见东方云根本不见外，吃的畅快淋漓，便也无所顾忌，放开了吃起来。
一时二人吃完，东方云放下筷子，一顿饱餐让他心情大好，心情愉悦了不少：“说正事吧。”
独孤芸也放下筷子，满足的一笑：“想好了从哪里入手查？”
东方云毫不迟疑的反问：“上次在紫霞那里，你们说早就识破了雪燕的身份，是不是一直派人跟踪她？”
独孤芸浅浅一笑：“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虽早识破了她的身份，但盯着她的却是另有其人。”
东方云想了想：“如果我没猜错，盯着她的应该是柳府或裴府的人是吧？”
独孤芸赞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浅笑：“你是怎么猜到的？”
东方云回以淡然一笑，一副这有什么的架势：“紫霞说过，雪燕潜入到紫霞身边，是为了刺探我的情报，但紫霞识破雪燕身份后，将计就计反手给她布了个局，联想到你们在九嵕山就已开始针对裴家和柳家，既然是接受了委托要搞垮这两家，我若是紫霞，这次断然不会错过良机。”
独孤芸刚要拍手称赞，东方云继续说：“今日我在现场看到了柳奭家的二小姐柳月秀，所以你们多半是从柳家搞到的情报。而且你们知道今天这场混战不是巧合，却还要来验证，说明你们没十足的把握，这就说明柳家虽然有内部消息传出，但消息恐怕也比较含糊，你们也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所以我推断，你们是得到了消息，柳家识破了雪燕的身份，打算干掉雪燕，至于柳家为何对她下手，恐怕是她在柳府看到了或是得到了什么。”
独孤芸微笑着称赞道：“你的推断大差不差，八九不离十吧。”
东方云并未有丝毫得意之色，因为他的眉头依旧微皱，没有舒展的迹象：“但有一点我没想明白，雪燕跟房遗直遇刺案有什么关联？”
“跟你说一点，我们怀疑刺杀房遗直之事，是柳家人干的。”独孤芸正色说道。
东方云疑惑的问：“什么？柳家干的？怀疑？只是怀疑？”
独孤芸点头确认：“只是推测，我们掌握的情报也有限，没有把握，更没证据，所以只能说是怀疑。”
东方云又问：“线索呢，你们怀疑是柳家干的，至少得有些线索依据吧。”
独孤芸娓娓道来：“雪燕进入柳府后，应该往外送过两次消息，第一次的消息是我们安排的，那也正是我们设局的目的，第二次的消息应该是她真的发现了柳府的什么秘密，我们怀疑正是因为她第二次发现并送出了柳奭真正的秘密，才会露出了马脚，导致柳奭知道府中进了贼，后来柳府内院搞了一次内鬼排查，我们认为那是柳府用打草惊蛇之计逼内鬼主动现身，并且试探是不是拿到了东西，她一逃，柳奭不仅认定了她的身份，更断定她拿了东西。”
东方云明白了：“你们推断雪燕可能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