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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了眼房遗直,目光中除了惊讶还带着几分困惑,但他马上又低头继续看,看完之后,戴胄将信放在书案上,面容严峻的问房遗直:“这是你的查到的?”
“不是我查到的,是凌云台的密探,是朝廷的人查到的。”房遗直正气凛然的纠正道。
“是,是朝廷的人查到的。”戴胄一边纠正自己的话,一边佩服房遗直的一身正气。
“那这封信?”戴胄试探着询问房遗直的意图。
房遗直早已想好了说辞:“虽然凌云台现在另有案件要查,但我感觉这个线索可能对大理寺的调查有所帮助,所以特意送来。”
戴胄是方正君子,听了房遗直的话大受感动,郑重的行了一礼,一脸诚挚的说道:“案件破获,下官一定表奏圣上,房将军一心为公,存心无私,心中只想着办好差事,不畏人言,不计嫌疑,真乃我辈楷模呀。”
房遗直也郑重的回了一礼,同样诚挚的回话:“戴兄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我同朝为官,都是为朝廷办事,我这边既然有线索,若是不叫你知道,岂不等于隔岸观火看你笑话,坐视朝廷损失于不顾,那不是我房氏的家风。”
房遗直虽然表面上说不在乎戴胄的表奏保举,但房遗直心里明白,以戴胄的为人,断然不会埋没了自己的功劳,他日破案的保奏表章中,不管自己这条线索是否起到了关键作用,是否因此揪出了元恶巨贪,戴胄只要顺带提及自己一笔,天子心中也就有数了,自己此举的目的也就达成了,既卖了戴胄的人情,又让天子看到了自己的公忠体国,一举两得。
戴胄刚想说话,房遗直抢先开口了:“还有一件事,请戴少卿稍做通融,凌云台最近在秘密调查一件案子,跟东宫有关,所以请大理寺和刑部最近暂时不要带走东宫内的任何人,我的人会加紧调查,待查出了结果,大理寺再继续提审如何?”这个要求也是房遗直今天来见戴胄的主要原因,如果大理寺继续从东宫提审嫌犯,那么将死猫带出寝殿的人很可能就会被提审从而离开东宫,以后再查就难了。
房遗直先行摆出了高姿态,一心为公,全力辅助大理寺破案,提这么点要求,戴胄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所以戴胄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送走了房遗直,戴胄双手据案,盯着面前那封密信,陷入了沉思。
以裴宣机所处的位置,想在昭陵搞些猫腻实在太容易了,前阵子自己亲自前往九嵕山,最后只查出了薛承等人的劣迹,而且一干人犯还早已逃之夭夭,薛承区区一个主事,能在昭陵布下那样一张贪贿的大网,背后没有保护伞,戴胄是绝不相信的。
“来人啊……”戴胄对着门外大喊。
“确定吗?”东方云惊讶的问道。
精卫笃定的答道:“我亲自去验证过了,没错的。动手吗?门主?”
四海盟的下落终于找到了。但短暂的激动过后,东方云马上恢复了冷静,那晚偷袭自己的一定是四海盟,能在长安调动那么多人手的,除了四海盟,东方云想不出还有谁。
那一晚,还在逃亡的路上,东方云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对四海盟进行全面反击,要报仇,报许大嘴的仇,报陈百合的仇,也报自己多次被算计的仇,更要彻底铲除这个绊脚石。
而那晚之所以前往平康坊紫霞处,不止为了避难,更是要与天师道联手,虽然同样是与虎谋皮,但跟天师道合作,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担心对四海盟动手时有后顾之忧。
不过四海盟袭击了东方云之后,好像彻底消失了一半,完全销声匿迹,东方云派出了最得力的手下,多方打探,才打听出四海盟的下落。
“曲池坊,殡宫,真是好地方,真是好算计。”东方云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勾勒:“你们看,曲池坊靠近启夏门,白天若有情况,可以快速出城。东面是曲江池,城门若走不通,可以从曲江池水路潜出。殡宫,亏他们想的出来,藏在这里,若没有丧事,谁去这种地方?白泰选的这地方,虽然阴气重了些,却也是思虑满周全的,我说怎么这么多天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呢。”
“门主,动手吗?”精卫又问。
东方云想了想,冷笑着说道:“动手自然是要动手的。”
“那何时召集兄弟们?”精卫已经跃跃欲试了。
东方云也想尽快解决了四海盟,不过他要考虑的事更多:“先不着急集合人手,要想清楚了,都谋划妥当了才能动手。城南人迹稀疏,他们在青龙、通济、敦化等附近几个坊也一定会秘密安置眼线,若是这几个坊突然出现大批陌生人,他们的眼线一定会怀疑察觉,那样我们的目的很可能会暴漏,而一旦他们提前有准备,我们就难办了。”东方云一边说着,一边纸上勾勾点点,将附近几个坊的相对位置都呈现在纸上。
精卫看着东方云那张纸,东方云用几个方框表示周围几个坊,并且简易标出了附近的城门、坊门和重要的地点,这个地图虽然简易,但足够直观,进攻路线和难点一目了然。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东方云喊了声进来,便继续低头画图,嘲风和青鸾走了进来,低头看东方云画图,精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