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看向张敬诚,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猫的尸体不翼而飞,太不同寻常了:“不知道?这之后有人进来过?”
冯不高摇头:“这就不知道了,这些天我都在殿下那边伺候,殿下身边离不开人,我走不开。哎,宫里人少,一个人当过去几个人使唤,顾不过来,况且也没……”冯不高欲言又止。
“也没人敢过来是吗?”房遗直说出了冯不高没说出口的后半句。
冯不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呜呜的竟哭了:“老奴我在东宫伺候二十多年了,武德六年就到东宫了,伺候过隐太子,后来当今太子来了,我伺候了殿下他十六年,看着他从小孩子长大,没想到如今竟是这般模样……太子住进东宫那年,我就给负责给太子送饭了,送了十六年了,没出过一次差错,如今竟然有人下毒,在我送的饭菜里下毒,多亏是让猫吃了,若是太子吃了,我这罪过可就大了,老天啊……”
房遗直见冯不高哭的凄惨,想安慰冯不高两句,可又不知该怎么安慰,正踌躇间,张敬诚走上前,轻声说道:“将军,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冯内官?”
房遗直知道他看出了问题,点了点头,往侧后退了一步,张敬诚则跨前一步,来到冯不高面前,郑重的问道:“饭是你送的,送饭的路上,有人接触过饭吗?”
冯不高连忙摇头,苦笑:“东宫里现在没什么伺候的人了,路上想遇到个人都难。”
张敬诚紧接着又问:“饭是谁交给你的?”
冯不高答:“是郑二舅,你们不是怀疑他吧?他是东宫的老厨子了,进宫当差有十五年了,给太子做了十五年的饭了,从没出过差错。”
张敬诚赶紧安慰冯不高:“郑二舅现在什么地方?放心,我们不是怀疑他,只是想问问情况。”
冯不高想了想:“我领你们去吧。”
冯不高领路,径直来到后面一个独立的院落,刚一进院门,几人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正坐在门槛上斜靠着门,悠闲而享受的闭着眼睛晒太阳,冯不高一看到那人,赶紧说:“老郑,怎么回事?怎么坐到门槛上了?”
那胖子也不睁眼,仍旧舒服的斜靠着:“现在还管他娘的什么门槛不门槛啊,这东宫的门槛,现在谁他娘的还在乎,谁来不踩他娘的两脚。”
“老郑,站起来,没规矩。”冯不高明显不悦,忌惮的扫了眼房遗直等人,同时喝令胖子说话注意。
那胖子一脸不情愿的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冯不高身后还跟着三个人,见到三个人身上的官袍甲胄,胖子赶紧跳了起来,拘谨而胆怯的站在门旁。
冯不高对三人说道:“这就是郑二舅?”然后转头对郑二舅说道:“老郑,这三位将军有话想问你,老实回话,问你什么就回什么……”说完还不忘交代郑二舅:“少抱怨。”
房遗直点头,张敬诚会意,上前问道:“李承乾饭菜里发现被下毒那天,饭做好后,有人进过伙房吗?”
郑二舅摇头:“没人进来,现在哪还有人……”他正要抱怨,见冯不高正皱眉看自己,突然想起冯不高的嘱咐,赶紧收住了抱怨的话。
张敬诚又说:“我换个说法,从你开始做饭,有人有机会接触饭吗?”
郑二舅还是摇头,指了指冯不高:“现在伺候的人少了,我做好了饭,就等他来,他来就直接端走,中间不过别人的手。”
张敬诚和房遗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奇怪,做饭和送饭的过程中,都没人接触过饭,那毒是怎么下的呢?
张敬诚不甘心的又问:“做饭的时候,饭菜你都尝了吗?你的菜是谁采买的?”
“我只负责做,不负责尝。”显然这个问题刺激到了郑二舅,因为确实指向性太强了,郑二舅虽然没敢说什么,但语气里多少带出了些不满。
冯不高这时在一旁插话:“以前都是小栗子专门尝菜,小栗子前些日子被带走了,所以现在都是我尝,我就送饭的时候直接挨个吃一口,等一会,没问题,再送到太子面前。”
在伙房这边没什么问题,众人出来,刚迈出院子,房遗直突然感觉袖子被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张敬诚,张敬诚此时已拉住了冯不高,“猫是谁养的?”
“猫?”冯不高一愣,一时反应不及,想了想才意识到张敬诚问的是被毒死的那只:“您指的是被毒死的那只?不知道是谁养的。”
“东宫中以前都谁养猫?”张敬诚又问。
冯不高想了想:“很少有人养……哦,称心养过,但不是这只猫,她养的是带斑纹的黑猫,称心被带走后,那猫没人管,没几天就不知道哪去了。”
张敬诚又问:“东宫平时总有猫闯进来吗?”
冯不高摇头,“好像……也有过吧,不常见。”
这回不仅冯不高不解,连房遗直都糊涂了,张敬诚为何盯着一支中毒的猫不放,一定是他又发现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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