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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跟雉奴走的很近,该不会是替老三盯着老九吧?”李泰疑惑的问。
“不好说,此人行事一向是不拘一格,常常有出人意料之举。”段平说道。
“又难以对付,又难以收为我用,难道就彻底拿他没办法了吗?”李泰不免有些急了。
段平盯着那张大纸,缓缓的说出一句话:“也不是完全对付不了,但需要殿下有一番取舍。”
“取舍?”李泰不解。
段平脸色越发阴沉,加上双目中红血丝逐渐扩大,面目略显狰狞:“要从刘洎入手,殿下必须舍了刘洎。”
李泰的脸顿时僵住了:“刘洎?先生难道还在怀疑刘洎?”
段平盯着李泰,语气坚定:“我之前几乎认定刘洎就是卧底,因为洪州一事,就是刘洎发现了那些所谓的灾民,又劝殿下力主法办王君范,若没有刘洎,殿下几乎不可能落入洪州的陷阱。但近来刘洎为殿下拉拢来了韦挺,又在皇帝面前直接挑明了罗道琮背后有人指使,看起来似乎又不像是卧底。但不管怎么说,他身上的疑点并未彻底排除,我这一计,既能试探出刘洎是否对殿下忠心,又能辨别东方云跟吴王的关系。”
李泰毫不犹豫的说:“先生原来早有谋划,请讲!”
待段平说完了自己的计划,李泰先是忍不住点头,随即又有些犹豫,迟疑着说道:“计是妙计,可是……”
段平见李泰犹豫,只淡淡的说:“殿下的顾虑,我知道,所以我说殿下要有所取舍,不做取舍,此计难成。”段平的话很有分寸,不催促,只分析利弊,让李泰自己下决断。
李泰点头:“那日韦挺来时,先生已经走了,韦挺跟本王分析了当下的局面,建议本王以静制动,本王是十分赞同,如今朝中局面确实波诡云谲变幻莫测,若是一个不慎,就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坏事,现在这个时候,……这个……我是输不起的。”李泰将那日韦挺的话详细跟段平复述了一遍。
段平低头拧眉沉思,这一次他思考的时间格外久,目光也越发的深邃凝重,李泰知道他在权衡利弊,所以不敢打扰,只静静的等,但他等的并不焦急,他不希望自己的举动给段平的思考造成影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段平抬起头,终于开口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比刚才更加坚定:“韦挺所言不无道理,在想清楚这一系列事之前,我也觉得殿下应当以静制动,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根源,若不有所防范,难保今后不会再有第二个用兵方略事件,不会有第二个洪州阴谋。”
李泰想了想,点头“就依先生。”
吴王府,书房,吴王李恪小心的捧出一方锦盒,笑着双手走到徐孝德面前,徐孝德一脸惶恐的站起身,虾腰躬身接过匣子,低声说着“不敢。”
李恪亲切的说:“一点薄礼,徐郎中不要客气。”
徐孝德嘴里连声说不敢,小心的打开锦盒,只见盒内放着一个形似牛角的东西,此物色如黄金,手靠上去,温温然有暖气袭人。
徐孝德双目放光,表情兴奋,忍不住激动的说道:“殿下,这是辟寒犀的角?”
“徐郎中好眼力,此乃交趾国进贡的辟寒灵犀之角,避寒驱邪,是天下至宝。”李恪说这话时颇为自得,这样的至宝,别说拿出来送人了,多少豪门世家连见都么见过。
徐孝德连忙将锦盒放下,连连拒绝:“殿下,此宝太过珍贵了,臣不敢收,太珍贵了,这怎么使得呀。”
徐孝德是上个月刚刚被升任水部郎中的,在此之前,他不过区区一个礼部员外郎,而这次越级升迁,完全得益于他的长女徐惠。
徐惠自小便以才貌双全闻名于长安坊间,八岁变成作诗《拟小山篇》,“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将于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一时被传位佳话,长安的贵胄家的女孩子多以徐惠为榜样。
一次天子听闻了徐惠的大名,微服私访到徐府,恰逢徐惠新做了一首诗,李世民一听便甚是欢喜,对徐惠的才貌更十分倾心。
善解人意的内侍总管许德明将皇帝的心意透漏给了几个忠心的臣子,几个臣子几番商量后,便一起上门劝说徐孝德将徐惠送进宫,徐孝德权衡利弊后,最终同意,上个月将徐惠送进了宫。
李世民得了美人,大喜,徐惠刚一入宫,就封为才人,徐惠不仅美貌,而且才情横溢,刚进宫时有一次天子招她侍寝,徐惠竟然迟到,得的着急的皇帝十分不满,结果第二天徐惠做了《进天子》的诗:“朝来临镜台,妆罢暂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
皇帝一见诗作当即大喜,不仅不怪罪徐惠,反而晋升她为婕妤,徐惠从此更加受宠,没过多久,徐孝德便晋升为水部郎中。
唐代人文小趣事之(26)唐代的外国人(新罗婢)。唐代的富贵人家的朋友圈,最流行的是叫做“新罗婢”的婢女,这些婢女来源于朝鲜半岛,新罗或百济或高句丽。他们不仅容貌美丽,楚楚动人,而且能歌善舞,最受大唐的高官显贵们追捧。贞观五年和贞观二十年,高丽都曾向唐太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