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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迢用筷子有节奏的敲击酒杯,打着调子哼了几句小曲,又端起酒杯小小的嘬了一口,嘴巴蠕动,轻轻吧嗒了一下,略摇了摇头,这酒味道怎么喝都觉得有点怪,你说像三勒浆吧,但跟以前他喝过的三勒浆还有些差别,口感略涩一些,不过柳迢认为可能是胡人的酒就是这个味儿,蛮夷嘛,跟华夏文明之邦喜欢的酒不一样,又或许自己是刚喝的缘故,还没喝惯,再喝一点就好了,这样的好酒可不容易喝到。
正在优哉惬意的品着酒,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打断他的酒兴,柳迢独自一人住,虽不情愿,却也只得起身去开门,嘴里念叨着:“谁呀,这么晚了,别砸了,来啦。”他已有了些酒意,走路有些踉跄。
打开门,见刘谷田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柳迢不紧不慢的问:“啥事,门都让你敲坏了。”
刘谷田是跑过来的,此时还在大口喘气:“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慢点说……”柳迢不满的训斥:“火上房啦?还是你媳妇跟人跑了?”
刘谷田指着村口的方向:“着了,着火了,村口那边,那些的店的招牌都着了。还有,还有,道观也着了。”
柳迢当即警觉的看向道观方向,酒已是醒了一半,前院的房屋挡住了视线,也看不出什么,但当他顺着刘谷田手指方向望向村口,却当即明白了,此刻已经天黑,可是村口那边却比别处亮很多,还真是着火了,他皱着眉,赶紧吩咐刘谷田:“你去喊人,都去救火……”他话未说完,便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刘谷田的身后闪出一个人,而那个人面孔很熟悉,自己前几天刚刚将那此人和他的同伴送出了镇子,现在此人竟然出现在自家门口,而且还是在刘谷田身后……
刘谷田见柳迢神色古怪,不免惶惑,正要回头,却被人一掌击晕,东方云如疾风般闪到柳迢面前,柳迢也有些功夫,抬手一拳直打东方云面门,同时抬腿膝盖猛顶东方云小腹,不过他这招对付普通人兴许管用,东方云虽有伤在身,却也瞧得上他这三脚猫。
柳迢本以为要得手,可是就在他的拳脚即将打到对方之时,对方不知用了什么身法,突然在他面前消失,而他的后脖颈被重重的一锤,柳迢根本没时间想明白,就已经晕了过去。
东方云看了看已经倒下的刘谷田,决定还是把他先拖进院子里,毕竟自己能找到柳迢,还要感激他的带路。
东方云本不知道哪一户是柳迢的宅子,但寻找柳迢的办法很简单,他悄悄的潜入村里,独孤芸留在村口,两人约定好时间,在道观和村口同时放火,东方云在暗中观察,若是有人急急忙忙往某个宅子跑,像是去报信的,那宅子很可能就是柳迢家。
果然,发现起火后,刘谷田来急匆匆赶去报信,东方云顺理成章就找到了。
东方云将刘谷田和柳迢都拖到厢房,找绳子将二人绑了,又在二人嘴里塞上东西以防他们醒来乱喊,这才往院外走,准备去迎独孤芸。
此时村子里已经乱套了,喊话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幼,大呼小叫,喊声越来越大,什么“救火呀……”
“快来人啊……”
“快回来,你知道咋回事……”
“你他娘的,先把咱家的粮仓护好……”
“他娘的,我去看看老六家的招牌着没着,我让他平日里跟我横……”
老的少的喊话的人林林总总,从喊话中就能听出各家有各家的心思,各人有各人的盘算,有为整个村子着想的,有只顾着自家的那点小地方。
东方云刚走到院门口,就见独孤芸已经站在了院外,示意独孤芸赶紧进来。
“找的挺快的,”东方云拉她进来,他说话尽量小声,探头向院外观察情况。
独孤芸走进院中,顺带将东方云拉了回来:“我又不傻,满村子都在嚷嚷着火了,家家户户都点了灯,只有这院子没亮灯,我当然往这走了。你别看了,你这样让人看到反倒起疑。”
东方云想想也对,抽身回来,转身往厢房走。
独孤芸看他背影,低声问:“你干什么?”
东方云一挥手,做了噤声的手势,推门进了厢房,独孤芸知道他一定有了什么想法,也不催促,只站在原地等。
很快,东方云便从厢房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带子,像是男人束腰的带子。
东方云将带子扔在门槛上,回头对独孤芸一笑:“行了,大门敞开,别关,走吧。”
独孤芸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带子问:“那条带子……柳迢的?”
东方云点头。
独孤芸明白了,若有人来报信,不管是刘家镇村民还是柳迢的手下同伙,一见大门是开的,而门槛上还有柳迢掉落的束带,就会认定柳迢已经出门了,而且出门时还很匆忙,连束腰的带子都掉落在门口了都没察觉,显然是奔着救火去了,既然柳迢不在家,报信的人自然也就不会进院子的。
两人都进了厢房,将柳迢弄醒,东方云没有立刻审问,他摆弄着一根筷子,独孤芸正纳闷他要干什么,不知东方云用了什么手法,筷子便在他手中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