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护卫被喊的一愣,一时竟有些错乱,东方云根本不容护卫们思考,继续大声指挥“你去那边喊人,你去那边,你俩留下跟我看着她们。”
护卫们对视了一眼,简单商量了下,这四人显然没有领头的,一时有些犹豫不定,东方云大喊“还愣着干啥,人要跑了,咱们都好不了。”
听这么一说,两名护卫这才悻悻的向两个方向跑去。
两名护卫走了,东方云对两女呵斥都老实点,大力推搡着两女往旁边的工棚里走,同时回身对剩下的两护卫说道:“你们俩过来,得把她们捆紧,关到屋子里,防着她们跑了。”
两护卫一边跟着东方云三人进了屋子,一边掏出了绳子,上去就去捆两个女子,就在两人捆人之际,东方云闪电般出现在二人身后,一边一下,两人哼也没哼一声便倒下了。
东方云挥刀砍断了两女手腕上的绳子,又往两护卫嘴里塞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对两女说:“快点,换上他们的衣服,带上他们的工牌。”
见二女犹豫,东方云大怒:“都什么时候了,还磨蹭个啥,赶紧的。”说着回身到门口,既观察外面的情况,也避免二女尴尬。
一时二女换完衣服,东方云看着两名护卫,将换下的两身衣服放在他们旁边,然后托着墙角的席子,将两人和衣服盖上,留着他们或许有用。
围城最北面,唯一的一栋三层高的小楼里,裴任急匆匆跑进来:“柳公,有人进来了。”
被称为柳公的人霍的站起身,走到外面露台:“几个人?在哪边?”
裴任一脸急切,用手指着:“确定的有一个,好像还有两个同党。大概在那边,但柳橙的人没跟上,现在贼找不到了。”
柳公望着远方道:“从正门进来的?”
裴任低声小心的答:“现在还不知道。”
柳爷略一思忖,果断的下令:“你现在就去办,一,今天所有进镇的货车都查一遍,车夫都单独关起来,每辆车的货都要核对。二,进出的水闸都派人给我守死,每个水闸最少派三个人守着,一有情况马上红烟示警。三,通知各厂,所有的活都先放下,所有人都站到街上,让黄三带上大名册,挨个厂点名核对工牌。四,告诉柳橙,停止追贼,他的人都去跟着黄三核查身份,一有可疑的人,当场擒拿,尽量要活口。”
鼓声响起,如雨点般急切,鼓声间隙时,外面的护卫高声呐喊:“所有人马上放下手中的工活,立即到站到外面来,带好工牌,带好工牌。一炷香后,不站到街上,一律去手。”
随着鼓声和喊声交替,工匠纷纷走出工棚和房屋,离开土窑,站到工棚外的街道上。
“兄弟,我的工牌被那贼给抢了,没工牌咋弄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工匠走到一个趾高气扬的护卫跟前,胆怯问道。
那护卫也不知该怎么办,但还是冷着脸下令:“在这等着。”随即快步跑到远处的山羊胡面前,点头哈腰的请示。
很快,护卫回来,冲已经站到外面的工匠们高喊:“站成两排,挂工牌的站北面,没挂工牌站南面,都快点,都给我站好,快点,说你呢,有工牌的站南面,啊,不对,没有工牌的站南面,我说话你没听见吗?你是聋子吗?”
“怎么办?”躲在工棚里的山田光子看向东方云,她见识了东方云的机智果断,无形中对东方云产生了莫名的依赖。
东方云漆黑的面具下愁眉不展,他不由得佩服下令者是个厉害角色,这一招看似笨拙繁琐,却是大巧不工,让自己无所遁形。
“都听好了,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工活,到街上集合,挂工牌的站北面,没挂工牌的站南面,违者去……”那护卫正高喊让人出来集合,却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眼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只见三个人从一个工棚中走了出来,三人也不知是被火燎的还是掉进了煤堆,俱是浑身漆黑,虽都带着工牌,但却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众人马上都明白奇怪在哪了,因为这三人是并排走,而中间的人双手平端,小臂上罩着一件衣服,看不清小臂和手部,两边的人各有一支胳膊罩在衣服内,也看不清手和小臂。
更奇怪的是,三个人从工棚内走出,却并未朝向南北任何一个工匠队伍走去,而是直奔西面。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站到那边去。”一个护卫呵斥着,但同时也拔出了横刀,同另外几个护卫同时包抄了上去。
“都站住,给我站过来。”一名护卫大喊道。
护卫们越靠越近,逐渐对三人形成了半包围的态势。
“快跑,他们身上有火药。”突然,中间的人大喊一声,从两人中间挣脱出来,这一挣脱,原本在罩在他双臂上的衣服掉落在地。
一听说火药,所有人都是一惊,都下意识的向后退,同时众人也看到,那三人中原本在两侧的人分别拿着一个火折子,只是没有点燃。
“放下东西,举起手。”护卫们或举刀或端起弩,大喝呵斥着,却没人敢靠近。
此刻那两人突然如同疯了一样,挥舞着双手向最近的工匠队伍冲了过去,工匠们瞬时炸了营,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妈呀”“逃命”啊,整队工匠便四散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