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猛彪一愣,抓捕刺客,不正用的着自己吗,让自己听些计划细节,不正有利于抓捕嘛。
但李祐性子偏执,不容违拗,梁猛彪只得退下。见梁猛彪退了,东方云和精卫也知趣的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李祐和昝君谟两人了,昝君谟犹嫌不够隐秘,又往李祐跟前贴了贴才说:“这位吴兄只是我江湖朋友中的一位,他们在江湖上人脉广路子多,秘密查刺客的下落这种事,他们来办再合适不过了,根本不需要官面上的人,我的江湖朋友足可以找到那个锦盒,当然了,刺史府的捕吏差役要听他们调遣,围捕追击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昝君谟提议正中李祐的下怀,让薛大鼎追查,薛大鼎非逼着说出锦盒里的东西,否则就不下令,这个倔老头,根本就没站在我的角度考虑,李祐说:“本王觉得有理,这两人不就是你找来查那些钦差密使吗,查密使查出了刺客行踪,你的差事办的不错。”
昝君谟心中得意,但脸上不肯带出轻浮之色,仍旧正色:“这正是臣接下来要说的,之前他们用的江湖手段,是有些效果,但还是有所忌惮,不敢放胆去查,所以进展并不快,没有查出朝廷的密使钦差,如果现在能以追查刺客的名义查,他们尽可以什么手段都用,放手去查,不必有所顾忌了,这样,既追查了刺客,又能锁定了钦差,一举两得。”
李祐听了大喜赞道:“昝卿家不愧是本王的心腹股肱,这一计甚妙啊,那梁猛彪一介粗鄙武夫,只知道约束军士排兵布阵,哪有你心思灵动,办好了这件事,司兵参军就是你的了。”李祐笑的都要合不拢嘴了:“都需要什么,尽管说来。”
“都是一些方便他们具体办事的物件,需要一批都督府和王府的官员的鱼符,还有几个空白过所,还有……”昝君谟一一说来,这些都是东方云刚才提出的。
朱雀门的人有了从大都督府、齐王府官员那里借来的鱼符,打着齐王的名义,指挥官差捕吏在全城大肆搜捕凌云台的人,不到半天功夫便搞的满城风雨。齐州四门紧闭,除了朝廷公函往来和驿路邮传的公差,一律不许进城,就是进来了也是能进不许出。
韦文振赶到张敬诚处时,张敬诚正与吴冬生商议对策,吴冬生问韦文振:“现在官府满城找关中来的和关中口音的人,真的是为了找刺客?”
韦文振苦笑:“当然不是,其实根本不是官府在找,是昝君谟找了三四个江湖中人居中指挥,那些捕吏官差如今不能听有司主官的命令,都得听那几个江湖草莽的号令,也不知齐王怎么想的,这么信任这些江湖上的人。我看那些江湖人居心不良,其实是借着抓刺客的名义找你们,这肯定又是燕宏亮和昝君谟在背后搞鬼,这两个混蛋,怕你们查出他们的劣迹,回去报告给朝廷,他们的小命不保,所以他们不用官府的人,就是想找到你们后黑了你们,这种灭口的事官府的人干不了,只能用江湖上的人。”
见二人神色越发严肃,韦文振继续说:“你们必须尽快回长安,将这边的情形报告上去,时间久了,齐州恐怕有更大的变故。”
吴冬生和张敬诚都明白所谓更大变故的意思,但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张敬诚不无忧虑的提出:“你进来前我们就在商量这件事,现在城门紧闭……除了公务公函,一律不得进城,而且是进得来出不去。”
韦文振正色说:“实在不行,我强行送你们出去,拼了。”
吴冬生断然否决了:“不行,那样不仅你有危险,他们一旦发现有人出城,就会派精骑来追,我们也跑不远。”
韦文振想了想:“你们等我,我回去琢磨琢磨,想出办法就来找你们。”
韦文振回去想了一天,左思右想也憋不出好法子,直到第二天傍晚,韦文振才勉强想到一个出城发丧的法子,赶往张敬诚处。
不过一见到张敬诚,张敬诚告诉韦文振,他们有办法了。韦文振一愣,“什么办法?”一个外来的居然比他这个齐州多年的本地户更先想出出城的办法,韦文振很好奇。
“暂时还不知道,但咱们的人进来了,既然能进来,就能出去。”张敬诚笑着解释。
“进来了?咱们的人?跟着邮路驿卒进来的?”韦文振一脸懵。
“不是。”张敬诚一指,一名女子从里屋出来,那女子面无表情,双目有神,嘴角微微上扬,冷傲中透着自信。
张敬诚简单介绍:“这位是凌云台首席女探,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你来的真巧,她也是刚刚进来呢。”
韦文振惊讶的:“难道姑娘就是雪燕?”
“你听说过我?”雪燕惊讶中带着几分得意。
“房将军曾经提过姑娘大名,两年前正是姑娘只身潜入保利堂,在虎穴中拿到胡人内外勾结意欲窥伺我大唐的铁证,凌云台因此大破保利堂,姑娘的机变智谋,可是佳话呀。”韦文振不无感慨,对雪燕仰慕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雪燕听着韦文振说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回想自己当年出生入死的经过,不免有些得意,随即也生出无限感慨,但她是极骄傲的人,不想让人以为自己只会重复过去的辉煌,便有意岔开话题,讲起了自己一路上的经过。
雪燕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