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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纷繁复杂(1 / 2)

房遗直面前放着用兵方略奏本和一个铜鱼符,这是雨燕五天前从魏王府的密室中冒死偷出来的。

雨燕在六月二十五夜里从魏王府中偷出了奏本和鱼符,但当晚也暴漏了行踪,几天来她一直被不明来历的杀手追杀,几番斗智斗勇后雨燕才惊险逃脱,但几天来疲于应付追杀,始终找不到机会回来交差,所以这两样东西直到现在才出现在房遗直面前。

这几天他一直压力山大,每每想到六月二十五那天皇帝亲口说给十天的最后期限,他就心绪纷乱。所以刚看到方略和铜鱼符时,房遗直觉得自己看到曙光,可冷静下来后,一想到这些东西是从魏王府里得到的,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你确定看到的是徐珍儿?”房遗直皱着眉问道。

雨燕重重的点头,坚定的回答:“一定是她,我见过她的画像,不会错。”

房遗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找到,房遗直还能接受,但东西在魏王府里,就太蹊跷了。查了这么多天,突然证据指向是魏王指使人偷了方略,实在是说不通。

首先就是动机,如果说偷方略是为了拿掉兵部尚书侯君集,从逻辑上讲是成立的,而且魏王也确实达到了目的。但蹊跷处也恰恰在这里出现,如果魏王的目标真是侯君集,六月初四那晚拿到方略后,为什么不偷偷藏起来,为何要让徐珍儿在长安闹市露面传递方略

?为什么要节外生枝吗?要知道,如果没有徐珍儿,可以说凌云台完全没有追查的方向和线索,现在也根本不可能查到魏王身上,魏王这么做,等于引火上身,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合常理。

除非徐珍儿的露面还有其他意图!但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第二,魏王书房的密室连亲近侍读书童都不知道入口,徐珍儿却能自由出入,她必定与魏王关系匪浅,可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魏王离京后出现,按理说如此亲密关系,她不可能不知道魏王已经离京,这时候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要到魏王的密室?

第三,当初自己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才知道徐珍儿即将携带方略在鸿宾楼出现,徐珍儿的行踪是怎么被人准确得知的?

房遗直为难了,纠结了。如果只从证据层面看,表面上看真相已经明白了,用兵方略和鱼符只要递上去,就能证明魏王不仅发起了党争,更涉嫌谋反。

如果只是从凌云台右将军的角度出发,只要把证据交上去,他就算完成了圣命。

但此事事关重大,真要交上去,必然引起轩然大波,那时朝局会如何发展根本不可想象。更别说这里面还有诸多疑点了。

而且房遗直还有一层私心,弟弟房遗爱好像跟魏王走的很近,如果把魏王供出去,房家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父亲会不会受到处分,父亲的相位是房家最大的依靠,

若是父亲出了事,房家立时就风光不再。

“你先下去吧。”房遗直无力的说道:“随时等我的命令。”

房遗直整整一天都浑浑噩噩,就连尉迟宏和吴冬生来找他说话都神思恍惚。

“将军认为如何?”尉迟宏发觉房遗直状态不对,汇报完了特意又请示了一下。

“你说什么?”房遗直迟疑下,才从神游中回到现实。

“我想秘密调动一队武侯卫,包围罗汉寺,抓住贼首。”尉迟宏说到。

房遗直哦了一声:“你再说一遍。”

吴冬生虽觉得房遗直今天状态不对,但还是又说了一遍:“右武侯卫抓到两名假武侯,虽然在武侯卫大牢里被人劫走了,什么都没问出来,但武侯卫在审问事从两人身上都发现了罗汉寺的度牒。”

吴冬生看房遗直没反应,蹲了一下继续说:“咱们抓住的玉清也供出了罗汉寺,据玉清说,他的帮会叫四海盟,直接向玉清发号施令的四海盟的右使,他说四海盟在长安的巢穴就是罗汉寺。”

房遗直开始听的很认真,但到了后来不免又走了神,直到尉迟宏叫了两声将军,他才回过神来,略显敷衍的说道:“你先看着弄吧,你做主就行。”话未说完起身便走。

房遗直骑马回到邢国公府时,头疼欲裂,家人远远的迎上来,房遗直对家人交代:“派人去请相爷回府,就说府上出事了。”说罢便径自去了父亲房玄龄的书房。

遗直见到父亲房玄龄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玄龄如果正常下值,回府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房玄龄并没提前下值。

“什么事这么急?”跟大多数人印象中雍容沉稳的宰相形象不同,房玄龄看起来很疲惫,一进来就慵懒的躺在书房的大木榻上,书房的榻很大,房玄龄从前看书看困了也常在榻上休息。

房遗直扑棱一下翻身起来,表情异常紧张严肃,将雨燕带回来的用兵方略和鱼符放到房玄龄手边:“请父亲帮忙参酌,儿子实在拿不定主意。”

卢施召匆忙敲开了杨孝的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盟主,发现他了。“虽然杨孝名义上只是副盟主,但卢施召一直以盟主相称,卢施召也曾当面跟杨孝表过忠心,他只承认杨孝这个盟主,至于杨行基,呵呵。

“他在哪?怎么发现的?”杨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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