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刃嗡鸣着回到了楚然的身边,想要蹭一蹭楚然,却被她嫌弃的派到了一边。
"脏。"
那寒月刃突然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连那银光都暗淡了几分,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那镇长瞳孔微缩,不,怎么会。
?那香炉中的噬魂散以及九幽魂香混合在一起可是这世间最强的迷药,可是能让元婴以下的修士瞬间失去意识的啊,药效不够,肯定是药效不够。
镇长眼睛转了两下,直接趴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老泪纵横:“姑娘,放过我吧,都是那怪物逼我的,我这么做实属迫不得已啊。”
“哦,镇长,刚才我听着,你可不像是被逼迫的啊,你这演技,负分哦。”楚然摇了摇头,甚是可惜地道。
一开始便发觉这位镇长有些不对劲儿,三年前,这镇长刚上位,怪物到梁明镇了,天下有那么多巧和吗?
还有他那儿子,如此痴傻,到是像被邪物摄了魂魂儿般。
反正这镇长不是不怀好意吗,那她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镇长瞟向那蒸腾着薄雾的香炉,眼睛滴溜溜地转。
楚然笑了笑:“镇长眼睛怎么总往那香炉子瞟?嗯,让我猜猜,镇长是在想我为什么还没倒下对不对?”
镇长惊恐的望向了她。
“呀,镇长这般模样想是被我猜对了呢。”楚然兴奋的拍手,那有一丝冰冷的模样?
“不过,怕是让镇长失望了呢,我呢,偏偏就是百毒不侵。”
噬魂散,九幽魂香?呵,她医毒双绝在手,这般不入流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将她放倒?
“啊,快来人,快来人!”
那镇长扑腾这朝外爬,可却无一人来救他。
院外,奴仆们像死狗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黎桦一身红衣,墨发随风飘动,粉雕玉琢的脸上透着股顾漫不经心。
“诶呦喂。”随着惨叫声,客房中突然出现一条抛物线一条抛物线。
镇长满身血污地被抛在了地面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那镇长哭着求饶:“这些都是那怪物逼我做得啊,求求女侠,看在我年龄大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寒月刃直直冲着他的咽喉。
楚然勾着唇笑到:“现在我问你答,我这刃,可是有辨别是非的功能哟,不要妄图撒谎,否则这一剑穿喉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啊。”
“我招,我招。”那镇长吞了口唾沫,紧张地盯着剑刃。
“这妖物,可是你招来的?”
“是是,四年前,我生了一场重病,那妖物找上了我,只要我献出儿子的二魂六魄并且带他去幽山,就保我不死。”
“那你又为何要迫害这梁明镇中的女子?”楚然眯了眯眼。
“不,是妖物,是妖物要求每三个月为它供一女子,只是有时看到漂亮的忍不住就……”
镇长吞了口唾沫,望着楚然。
“那些修士是否都为你所害?”
“这……”
镇长眼神有些闪躲。
剑刃又逼近了几分,楚然眯了眯眼:“是或不是?”
“我,我只是给他们喂了点噬魂散。”
剑锋划破了镇长的脖子,鲜血滴了下来:“是,是我干的,我把他们迷晕,将他们推进了熔炉炼成了药,我不想害他们的,但我想长生,我想长生啊。”
“那怪物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镇长抱着头,神色有几分癫狂。
“很好。”楚然笑了笑,拍了拍手:“都出来吧。”
四位老者带着几十名村民从暗处走了出来,脸色铁青。
“哎呦,镇长哎,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人群中突然穿出一声嚎,正是瓜伢子娘。
镇长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眼睛中冲赤着死一般的沉寂,完了,全完了。
有人将那痴傻儿带了过来,推到了地上。
“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十几个妇人哭喊着对着镇长拳打脚踢,众人愤恨,无一人阻拦。
“爹……爹……不要打我爹。”那痴傻儿将镇长护在了身上,身上被打的青青紫紫却依然不放手,那镇长哭着抱住那痴傻儿。
楚然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以前不珍惜,临到末了,到是生出些父慈子孝的情谊来。
“好了。”族长沉声道。
几个年轻的汉子将那几个崩溃的妇人拉开。
“把镇长院中的这些人都给我祠牢去。”族长咳了几声。
“乡亲们放心,我定会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镇长面如死灰地被拉了下去,村民们也三三两两的散了去。
“多谢姑娘戳穿了这小人的真面目,只是这妖……”白发老者面露难色。
“族长不用忧心,我原本就是为除妖而来。”
夜深沉,幽山中弥漫着浓雾,树木隐藏在一片朦胧之中,张牙舞爪,如山妖般轻轻摇曳着枝条,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
一座艳红的花轿缓缓行在幽山之中,朝着山谷深处行去。
楚然正襟危坐,眼睛微微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