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雅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之后，于雅才再开口，“我跟你说过我爸爸的事情没有？”
“没有。”那边季云期回得很快。
沉默了一会儿，于雅才继续开口，“我爸爸回来了。”
“你爸爸回来了？”季云期的语气于雅听不出来意味，只以为他是在单纯的疑惑。
“今天回来的。”于雅回答他，“他想让我爷爷奶奶认下他现在的妻子和儿子。”
“爷爷奶奶不答应，今天吃过晚饭之后他忽然来找我，要我去求爷爷奶奶接受他们。
”不过我没答应。”
“所以你现在怎么样?”季云期问她。
“还好。”于雅回答他，“在江城我爸爸妈妈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的期望了。爷爷奶奶虽然养着我，但是我的户口是在妈妈名下，关系有点复杂，不过我和妈妈的病情，多少得益于他。”
于雅讲述这些的时候很平静，就像不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一样。
“你想见到他吗？”季云期问她。
“不想。”于雅道，“如果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会的，过了明天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季云期安慰她。
于雅的心在倾诉中忽然变得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都没有挂断电话。
直到零点到达。
“于雅，新年快乐。”季云期道。
“新年快乐，季云期。”于雅也回道。
烟火在天空中炸开，于雅看着手机，屏幕里没有季云期的身影，也没有她的。
但是心里面似乎都是了。
“季云期“于雅忽然想说什么，忽然顿了好久之后才道：”谢谢你。”
季云期那边过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云期，怎么还没睡？”季云期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是个男声。
“干爹。”季云期叫道。
于雅那边有些好奇，是许婕老师的丈夫？
“睡不着，出来等烟花。”
“想你妈妈了？”男人问他。
季云期没有回答，没有说想，也没有说不想。
“好了，快下去接电话，你妈妈给你干娘打来电话了。”
“我妈打回来电话了？”季云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诧。
“你在跟人打电话？”男人这才意识到。
“嗯，是一个小妹妹。”季云期回答。
小妹妹？
于雅那边思绪忽然凝住了一下。
在季云期看来，自己就是妹妹一样的存在吗？
季云期对着手机念于雅的名字，“于雅，你先早点休息，我去接下我母亲的电话。”
“嗯，好。”于雅咽了下忽然感觉干涩的喉咙，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去回答他。
而后视频被挂断，只留下和季云期的聊天界面。
还有上面不断跳动的三人群的群消息。
两人都在疑惑于雅到底干什么去了。
“琢宜，戚然，新年快乐。”于雅压下心里面的情绪，在群里面给她们发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