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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愿在外人面前露出软弱,但积压许久的情绪涌上来,实在委屈极了。
叶如尘好笑的看着他,真可爱,要是哭出来应该会更可爱。
“你腿脚不便,我帮你吧。”
南方的冬天从不缺绿色,羊耳草就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生长的,在山中也比较常见,用处也很多,内服清热去火,外敷消炎止血,也有消肿作用。
羊耳草不算贵,如果有人用量大的话就会自己种或出去采,但野生的多数长在山中,很少人会专门进山采它。
叶如尘猜测应该是小哥儿的父亲要用,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
他一边寻找,一边与顾青辰讲解如何辨认,不一会儿就找到一片,长得还挺密。
等他采好一大筐,抬头发现小哥儿那边也快采完了,张口准备叫人,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人家名字。
叶如尘缓缓走到顾青辰身边,挨着他蹲下,凑近道:
“叶如尘”
啊!顾青辰耳边一热,缩了缩脖子,转头就见某人嘴角擒笑看着自己,那人目若朗星,耳后两缕墨发垂在胸前,温文尔雅又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顾青辰看呆了,呼吸有些紧,失神片刻结巴的问道:“你,你刚,刚才说什么?”
“叶如尘,我的名字”
“顾,顾青辰”
叶如尘噗嗤笑出声,“怎么结巴了?”
“没,没有”
下山的时候顾青辰的背篓已经装满了,除了羊耳草,还采了其他几种药草,叶如尘和他讲了用法及功效,他一一记下。
他们在山中走了很远,就近出山走的是另一条路,那一节山路崎岖,不太好走,顾青辰的脚还肿着呢,走的磕磕盼盼。
叶如尘看不下去了说要背他,顾青辰连忙拒绝。
又一次顾青辰差点摔倒,叶如尘将自己的背篓背到身前,走到顾青辰身前蹲下,抱着他的双腿用力一抬就将人背了起来。
还颠了两下调整姿势,挺轻。
“啊!”顾青辰惊呼,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几次尖叫了,一贯举止端庄的顾二公子从未像今天这般狼狈、失礼过。
“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小哥儿双手轻搭在叶如尘肩头,不敢用力,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的脚是不想要了吗?”叶如尘无动于衷。
“可是,你背着我会更不好走的,我们可以慢慢走。”
“无碍”
就这路,别说背个人走了,就是跑都没问题。想着,叶如尘坏心四起,竟真跑了起来!
吓得顾青辰猛然搂紧叶如尘的脖子,小脸都白了,弱弱道:
“别,你慢些。”
某人心上一颤,速度更快了,连跑带跳,也就是这一片没有能垫脚的密林,不然他还能飞起来,二十年轻功不是白练的。
等出了山将人放下后,叶如尘才发现顾青辰已经傻了,小脸煞白,耳垂通红,神情也不自然。
“你还好吧?”
“没,没事”顾青辰深深吐了一口气,像重新活过来了。
“这只鸡送给你”,叶如尘说着,将背篓里的一直鸡装到顾青辰背篓里。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顾青辰后退一步,伸手去挡,真的不能再白要东西了。
“就算你不吃,你爹和家中小孩也应该补补,这是山里抓的野鸡,不要钱,我还有一只呢。”
想到父亲和侄子,顾青辰顿住了,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收下了,等来日想办法报答吧。
“以后不要一个人进山了,若是非进不可,就来找我。我住在村子最西边,走过村西的田地,一直到山边,只有一处院子,便是我家。”
顾青辰迟缓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然后就走了,走了。。。
叶如尘盯着他僵硬的身影和慌乱的步伐,直到消失,疑惑怎么没有听到“谢谢”和“再见”?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行为好像越距了。
这里哥儿地位如女子一样,先前摸了脚还算情有可原,可一个未婚哥儿被陌生男子背,叫人看见了是有损清白的。
但回想起那个触感,软软的,叶如尘觉得手心有点发热。
他好像很不对劲儿,叶如尘自知算不上善人,平时也不喜欢管闲事,之前救那几个少年是性命攸关,而今天的行为简直莫名其妙。
后来的几日,都没在山中遇见顾青辰,顾青辰也没来找他,想必那天采的羊耳草够用好一阵子了。
可惜他抱回来了一只极可爱的狼崽子,还想给顾青辰看呢。
今日一早开始飘雪花了,叶如尘就没进山,在院子里劈了一上午的柴。
直到中午,地上才将将覆上薄薄的一层白,南方就是这样,一般不会有鹅毛大雪。
午饭过后,叶如尘移了一堆茅草和竹片到竹亭下做茅草盖。先将茅草铺整齐,用竹片固定住,再用细绳把茅草一股一股的绑扎在竹片上。
他给抓回来的野兔、野鸡们搭了个棚,但还少个顶,好在这两日没有下雨。
“叶小子,忙呢?”
又是刘婶儿,叶如尘请人到堂屋,倒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