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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1 / 3)

裴慈心觉得没那么容易,还是想拒绝。

这时背后传来唐胥山的声音,“在聊什么?”

裴慈心一个激灵转过身,唐胥山正好停在她面前,一双红瞳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人心。

裴慈心有些慌了,她知道唐胥山听觉灵敏,方才她忍不住喊出的那一句,可能已经被他听了个一字不差。

长夜倒是很放松,笑了笑道:“忙完了?”

唐胥山目光移向她,“嗯。”

长夜恭敬道:“辛苦了。”

她没了下文,丝毫没有给唐胥山解释的意思。

唐胥山也没追问,就等着她说。

但长夜不说,气氛莫名变得有点僵。裴慈心偷偷看着他们,听见唐胥山呼吸变重了些,心中打鼓:这都行?

片刻长夜拉着她要走,唐胥山自行开口:“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不想谈感情。”

他的语气不重,但带着一股烦躁之感,长夜顿时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裴慈心紧张地看看长夜,又看看唐胥山,挤进二人中间,和稀泥道:“哎呀,长夜宫主也没说你感情的事呀,我们在聊一些女孩子的闺房话题。这就不适合你参与了,嘿嘿。走走。”她拉着长夜欲走。

但是长夜一动不动,直白白地看着唐胥山,一副今日非要跟他说清楚不可的架势。

裴慈心没招,还想劝阻,长夜将裴慈心拨到一边,直接问唐胥山:“那你跟我说你什么时候想谈?嗯?”

裴慈心不知如何是好,无奈极了。

唐胥山没搭腔,转身要走,长夜拉住他,“我给你说唐胥山,你既然是君主,有些事就由不得你!”

裴慈心看着他们,觉得这句话倒是没错。

当君主,就是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只不过感情这种事,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有一些妖侍听到动静,好奇地看过来,长夜紧紧抓着唐胥山,唐胥山的背影定格着。

片刻他拂下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有回去继续监督妖侍们,而是走向宫殿内廊,走进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妖侍们接着干自己的事,裴慈心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长夜叹了口气,看向裴慈心,“让你见笑了,只要提这件事,我们就没有和气结束过。”

在裴慈心穿过来之前,她就已经就这个问题和唐胥山商量过无数次了,好赖话都说尽了,走到这一步,也是她所不愿看到的。

裴慈心有些为难,“所以,要不然今晚还是别说了……”

长夜语气立刻变得强硬了些:“那不行,这事儿,我今晚说定了。”

长夜:“等我昭告整个冥界,这个亲,他不成也得成。”

裴慈心看着她这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叹息一声,可以预想到今晚宴席上会是一番怎样的腥风血雨。

裴慈心:“那个……我去看看唐胥山哈。”

长夜的脸庞又柔和下来,笑道:“去吧。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些时间,不着急。”

裴慈心告别长夜,快步走向内廊。

这里空无一人,光线昏暗,她一进来,就隐约听到内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她意识到不妙,小跑过去,一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地上满是散落的书籍,有的倒扣在地,有的被撕成两半,书页都掉了下来;还有一些瓷器的碎块,似乎刚摔在地上,还在晃动。

这是一个书房,书架上空了好几层;墙边摆着各种瓷器的架子也空了。

唐胥山胸膛剧烈起伏,一把扫下桌上的东西,桌上的纸笔全摔在地上,墨坛也碎了,墨汁四溅,裴慈心下意识后跳了一步。

她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他,他像快要站不住似的,用力扶着桌子支撑自己,然后哐镗一声,倒在地上。

裴慈心瞳孔微缩,立刻就要冲过去,但地上都是书,她无从下脚,只得先用脚拨开,再一步一步跨过去。

唐胥山周围一圈地上没什么东西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蹲在他面前,想扶他起来,“唐胥山!”

唐胥山已经蜷缩了起来,对她的触碰很敏感,一巴掌打开,艰难地翻过身,背对她。

裴慈心愣住了,距离近了她才发现,唐胥山身体在剧烈颤抖,呼吸声也很急促粗重。

他抱着头,整个人都是防御的姿态,像个刺猬。

裴慈心意识到什么,手忙脚乱从身上拿出那个装药的白色小瓷瓶,拔下瓶塞,一边往手里倒药丸一边绕到他面前,将药丸伸到他嘴边,“唐胥山,吃药。”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动,说话的气息也极不平稳。

唐胥山再次翻身,还是背对她。

“唐胥山!”

她感觉到一种回避的态度,有些着急了,再一次绕到他面前,而他还是翻身背对她,哪怕他翻得很困难。

裴慈心胳膊从后伸到他面前,想将药丸塞进他嘴里,他敏感地躲开,几乎是吼出来的:“滚!”

裴慈心知道他现在情绪不好,并不当回事,坚持将药丸送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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