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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贾正之言无不动容。
正说着,前方来了几名官员,其中一人正是前去知会的秘书徐羲。
见到冯雁一行徐羲急忙下马施礼道:“卑职迎接来迟,请少监大人赎罪。”
“我等来迟请大人见谅!”与徐羲一起的随行官员明显有些敷衍。
徐羲神情尴尬走到冯雁近前悄声道:“本地官员都是三大家族的人,瞧谁都不上眼,大人勿要生气。”
冯雁皱了皱眉回道:“无妨,一起进城吧。”
走到城门处,守卫见进城之人皆为官员,不仅不谦恭甚至有些趾高气扬,大声问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长安少府少监大人前来巡视,烦请通禀当地郡守前来。”秘书寇遗不耐烦道。
“郡守前来?哈哈……”几名守卫大笑出声,郡守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岂能亲自前来迎接?在这些守卫眼中,除了天大,就是郡守为大。
冯雁不以为意,带着众人打算进入城门,没想到守卫继续阻拦说道:
“进城每人需交一百钱!”
“什么?进入城池还要交钱?”秘书寇遗满脸惊讶,神情中怒意更甚。
“来此地的人都会买走一些食盐,因此需交税赋。”守卫不屑道。
一旁的本地官员也说道:“大人,我们这里一直是这个规矩。”
冯雁冷笑一声问道:“从来都是卖者交税,何来买方交税一说?”
“嘿嘿,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在河东郡,卖方不交税,只有买方交税。”守卫依然是那副盛气凌人的神情。
“哼!岂有此理!”冯雁不由大怒,扬起马鞭抽打下去,“啪!”的一声脆响,这名守卫脸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印,“啊!”守卫掩面痛呼,瘫倒在地面不断翻滚。
众侍卫见少监大人出手教训不由开心的叫唤起来,但是少府官员却暗自叫苦不迭,他们深知当地豪强的厉害。而本地迎接的几名官员则暗自讪笑,看来这位年轻的少府少监不知轻重啊,敢惹本地的豪强定要吃苦头。
其余守卫见状急忙敲锣示警,呼啦啦,不一会涌来三十余人,个个手持军械。
十八侍卫见状立即组成战阵。
为首头领听了守卫的叙述勃然大怒,哪有人敢在河东郡惹事,一声令下团团围住冯雁众人。
随行
人员中除了十八侍卫及冯雁与左腾,其他人几无战力,面对三十余人,众侍卫满脸不屑,在骊山脚下学了很多擒拿之术,一路上闲暇时无不勤学苦练,武艺越发精湛,正愁没人练手呢。
武夫见面自然没有废话,双方立即打斗起来,众侍卫的兵器五花八门,尤其二丈长的狼筅更是闻所未闻。
侍卫队主郭赖子看了看冯雁的眼神立即会意,谨慎的点头就是留活口。
对于河东郡的薛、裴、柳几大豪族。冯雁还是很有好感的,敢于与胡人对抗,而且屹立不倒,确实是有血性的汉子。
但惹到自己头上那就必须教训。
十八人形成环形阵法,前有狼筅手袭扰,旁有盾刀手护卫,中间有长枪手突刺,加之弓弩手远射,围攻的三十余人丝毫占不到便宜。
除了技战术,不论力量还是速度,这些人远非对手,至于肃杀之气更差之千里,没上过战场厮杀的人无法领会那种生死搏杀的意境。
半柱香的功夫,三十余人个个带伤瘫倒一片,围观的人愈发密集,见十八人对付双倍的人数竟然游刃有余,不由惊叹出声:
“何人敢招惹城门守卫?”
“这些人太厉害了,无一人受伤击败数十守卫!”
“看衣着像是朝廷命官,官与官斗有热闹看了。”
这些守卫哪吃过这么大的亏,还能站起身的人跑去搬救兵了。
冯雁一行人根本不在乎搬救兵,自顾前往少府作坊。
少府在主要州郡都有自己的分支机构,河东郡的机构位于城池南侧,此处是一座大型木制房屋,长约二十丈,屋子后面有一个大的院落为手工作坊。
将冯雁迎入木屋坐于中堂,随行官员及工匠头目都前来叩拜。
从神情中看出,此地官员大多敷衍了事,可能是出手惩治了城门守卫,多少增添了些许敬畏之情。
冯雁看着众人沉声道:“本少监持有天王符节,可斩四品以下官员!你等本是少府官员,当听命于本监从事!莫要以为河东郡豪族可庇护尔等,如不从命立斩不饶!”
众官员听闻此话惊出一声冷汗,虽说对这位少监大人不算恭敬,但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为何刚来此地便说出这般话语?
“薛贵,你乃此地盐铁丞,为何每年上贡的盐铁越来越少?”冯雁看向那名迎接自己但态度冷淡的官员问道。
薛贵站起身施礼道:“禀大人,今年灾情严重,因此产量较少。”
“什么灾情?”
“这……今年雨水更甚以往。”薛贵内心懊恼,但不得不敷衍。
“啪!”冯雁一拍几案怒声道:“今年少雨多旱,何来雨水?河东乃产盐之地,上贡不及巴蜀十分之一,你这个盐铁丞是怎么做的?”
“长安少雨,但……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