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汉爷饶命吧,我等做牛做马皆可!”
“呜呜……您是天神下凡,何必在意我等蝼蚁,如能放过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冯兄!冯兄!我是段文,乃京兆尹慕容垂之子侄,我姑姑乃慕容垂之妻段氏。如能放小弟回去,定会让姑父擢升与你!”
段文刚说完,特务排长赵谦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
“放肆!冯将军乃苻丕大将军之爱将,何须慕容垂提拔?”
段文想了想顿觉懊悔,刚才这名头领已经说过,冯姓头领乃是苻丕之麾下爱将,慕容垂官职再大怎能与苻丕相比?苻丕乃当朝皇长子,将来还可能是皇帝,自己这番话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段文磕头如捣蒜,向冯雁再次告饶。
冯雁内心一笑,继续说道:
“如何保证不会泄露此地?如何保证不再滋事?另外,你等能否听令与我们?”
众人一听纷纷攘攘提出立字据、写投名状等,甚至有人提出愿意写誓血书。
冯雁使了个眼色,众队员立即取来笔墨纸砚。
三十余人看着纸张却呆若木鸡无从下手。
“将军大人,我等不识字啊!”众泼皮哭丧着脸说道。
“嘿嘿。”冯雁好笑一声,遂命令队员开始写字。众队员佯作写字,暗中取出早已写好的投名状递到了这些泼皮面前。
赵谦清了清嗓子念道:
“我,某某某,愿对晋隆商号惟命是从,如有背叛,上至高堂、下至儿女,皆由商号发落!立誓人……家中地址……家人……”
赵谦说完便让队员们一对一让这些泼皮登记。登记完姓名、住址、家人信息后,将
这些投名状交叉放置其他人手中,并大声说道:
“你们应该互相熟知,谁能找出搪塞之处,赏钱十金。”说着,从怀中取出几锭金子摆放在石块之上。
这些泼皮借着火把仔细观瞧,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赵谦又将这些投名状交给李三,再次说道:
“你如能找出错误之处,赏钱十金,并可立即放走。我以祖上之名起誓!”
李三苦着脸看向赵谦,赵谦立即会意,开口笑道:
“你也不识字?”
李三使劲点了点头。
“那好,我念你听……”
念读完毕,李三开口说道:
“并无错误之处。”
众队员包括冯雁都笑了起来,心中明白,这些人恐怕早已吓破胆了,不敢胡言乱语,都很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信息。
收起投名状,冯雁大声说道:
“告诉你等,晋隆商铺日进斗金,跟着我等定会富裕起来,不必再为非作歹,混迹街头。”
众泼皮捡回一条性命,闻言惊喜交加,忙磕头说道:
“定惟命是从!”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我等视将军如再生父母,定忠心不二!”
冯雁满意地点了点头言道:
“今日天色已晚,你等暂住一宿,明日便放你们回去。但要切记,以后这位赵头领会联系你们,如有不从,全家遭殃!”
……
将这些泼皮安置在一处房屋,并送去了吃食,这些泼皮一个个泪流满面连呼幸哉!
“我段文定要好好读书,再也不参与这些破事了!”段文抽泣地对着仆兰说道。
“我也是!本想帮着族人出口气,谁曾想差点丢了性命!段兄,你说那位冯将军已经身居将军之职,怎会在太学学宫就读?”仆兰疑问道。
“嗨,前些日子朝廷在渭城办了一所教武堂,不少将领前去就读,后来朱彤大人向天王陛下建言应稍偃武事,增修文德,陛下遂停办了武堂。冯将军定是其中一员,因停办武堂转而到太学就读。此乃苻丕大将军擢升麾下将领之途,定是让底下将领增加学识,待日后再次擢升。”
“哦,原来如此!”仆兰恍然大悟。
……
此刻,队员们围在一处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这些泼皮以后定会听命于咱们!”
“对!今日之事怕是吓破胆了,又有住址、家人等信息,量他们不敢造次。”
“教头之计策甚是绝妙,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举定会让这些家伙长足记性!”
“呵呵……”
冯雁笑了笑说道:
“今晚需盯紧他们,如果真心诚服定会老老实实呆至天明。如果须以委托,定会趁夜逃跑。”
赵谦一听立即笑道:
“放心吧教头,依照军例我等在各处均安排了警戒,更有暗哨潜伏四处,胆敢逃跑定会弓箭射杀!前些日子就有两人试图逃跑,但均被射杀了!”
“好!确实要慎重,此处作坊干系重大,不能出半点差错。”
“诺!”……
过了两日,冯雁照旧去往了太学学宫,刚入殿堂,竟然碰到了前来就学的段文与仆兰。
冯雁嘿嘿一笑作揖行礼。
“二位学长好!”
段文与仆兰脸色一惊,一屁股跌坐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