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冯雁不由想道,可遂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年代除了节庆日,天天都会宵禁,不是防火就是防盗、不是防盗就是防贼,不是防贼就是防敌潜入。
正思量间,又一声熟悉的嗓音传来:
“哈哈,贤弟也在此?”
冯雁不禁莞尔,起身拱手道:
“瑗度兄、孝伯兄。”正是谢琰与王恭同行而来,身边还有几位男子,冯雁看着也眼熟。
谢琰一把抓住冯雁的胳膊开怀道:
“你不是去京口了?怎又偷偷回来了?不行,定要罚酒,随为兄上去自罚三杯!”
冯雁正要相随而去,不过看了看罗凤不悦的神情,遂笑答道:
“几位兄台先上去吧,稍许小弟自会前来。”
谢琰看了看冯雁身边的人,只对王灵与殷姓公子点了点头随即再次说道:
“众位,不好意思,谢某人要借用冯小兄片刻。”说完,不管不顾地硬拉着冯雁往楼上走去。
王灵等人见到此景不由面露惊讶,没想到冯雁竟然与谢家公子如此熟络!
几人正上楼之际,没曾想又有人呼唤道:
“冯小兄留步!”
众人望去,来人正是兴平县伯、征虏将军谢石,相随的还有几个老熟人,侍中车胤、廷尉王雅,尚书仆射陆纳。
“咦?叔父也来了?”谢琰急忙返身见礼,而冯雁也紧随其后躬身施礼。
这位水军头号人物一来,聚仙楼所有食客几乎全都站了起来,齐齐向谢石几人施礼,而谢石寥作回应便拉住冯雁笑道:
“冯小兄当日所赠之诗句犹在脑海回荡,不教胡马渡淮水,实在豪气!走,今日佳节随老夫饮上几杯,再赠诗词一首!”
这位长辈相邀,冯雁可不敢推脱,淮南战役中冯雁算是见识到了水军的作用,将来再上战场绝对要仰仗水军配合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朝罗凤拱了拱手,冯雁便相随谢石上楼而去。
王灵、郗循、庾楷、袁姓公子等人一脸惊滞地站在原地,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众人谁也想不到,此人竟与谢石这等朝中大员也很熟络。
长辈来了,谢琰也不好意思去预定的包间,便于冯雁一起进了谢石的包房。
几人坐定后,谢琰
低声问询道:
“贤弟,前几日去了京口为何又折返回来?”
冯雁苦笑一声说道:
“还不是为了房产的事情。”
“何事?”
“记得我说过的窗户吗?咱们要发明一种透明窗户出来,这样的房子采光好,四周明亮,还能防风防雨,如此,才能卖出好价钱!”
“透明窗户是何意?孝伯,你可曾听闻?”谢琰问向王恭。
“未曾听闻,冯小兄所言何事?”王恭也提起了兴趣。
谢琰简单说了一遍,王恭双眼立即睁大惊讶道:
“窗户皆为纸糊而成,如何能防雨?”
冯雁想起身上带了一块邬堡制造的,没有成功的样品,便从怀中取出给二人看。谢琰与王恭拿在手里仔细观瞧了起来。
“此物很是坚硬啊,只是模糊一片如何能透光?”
“还未能研制成功,缺少专业设备。”冯雁解疑道。
“贤弟,如果研制成功会是何种样子?”
冯雁呵呵一笑拿过样品指着道:
“你我二人,可隔着此物互相看见。”
“这……不太可能!除非呈清水状,可成了清水又如何安置在窗户?”王恭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三人正嘀嘀咕咕,谢石呵责道:
“你们几个小子有何事相商?还不快斟酒?”
在座的数冯雁、王恭年纪最小,二人听到呵责声急忙起身倒酒。
王雅看了看倒酒的冯雁,开口笑道:
“这位冯小郎当日在华林园接的句子甚是精妙,不如我等也做诗词接句之娱?”
谢石一听大皱眉头,立即反驳道:
“今日饮酒为主,不如做投壶之戏。”说着,谢石将一个空的酒壶摆放在前方,又从桌上拿起竹著。
王雅好笑地摇头调侃道:
“谢伯深谙此道,我等却疏于练习,有失公允啊。”
谢石环视众人大笑道:
“哈哈,既然茂达兄不敢比试,那就看看诸位的意思,赞成多者为准。”
冯雁对诗词接句实在提不起兴趣,对投壶更是陌生,于是调笑道:
“不如划拳吧。”
“划拳是作何?”众人不解。
“简单,两两对峙,各出手指代表数字,谁喊的数字等于相加之数便是胜方。这个游戏很费脑筋也看应变之能力,实在有趣。来,我先举例说明……”
划拳,在好酒之人眼里是非常有趣的游戏,也充满竞争性、激发斗志,在冯雁的细心解释下,众人逐渐找到了乐趣,顿时,一阵喊拳的声音从谢石的包间传出,外面的人听了大感困惑,又觉热闹非凡。
“五魁首啊……八匹马呀……满堂红……”
“瑗度,与叔父对拳不准喊哥俩好!听着别扭!”谢石气呼呼说道。
“侄儿知错,我改成……无始贤弟,如何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