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王妃浅笑,“那就好,不过就算会骑了,也要小心些,马儿一定要挑温驯些的。”
前阵子,她的风儿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吓得她心惊肉跳的。
“姨姨,酥酥可乖啦!”阿雪道。
酥酥是一匹通身雪白、乖巧听话的小母马,是半年前阿雪刚学骑马的时候,单生送她的。
朝阳公主补充道:“酥酥还是王爷帮忙挑选的。”
“哦?”雍王妃微讶,很快笑道,“那错不了,定是温驯的性子。”她夫君喜欢相马,眼光也不错,曾相过好几匹千里马。
几人说话间,很快就到了北郊。
北郊草地肥美,林木连绵,便是冬日了,也有不少草木。
一行人并不着急猎物,而是骑着马先到树林里漫步。
雍王妃不会骑马,雍王带着她共骑一匹,其余的都是一人一匹。
单生本想抱着阿雪一起的,但阿雪想自个儿骑一匹,单生便让她骑着酥酥,他在前面牵着马绳慢慢走。
他自个儿的马是老马了,不用牵都会跟着。
一行人在林间散着步,有说有笑,就像一家人般亲密无间。
忽然,一匹浑身乌黑的宝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马儿悠闲自在地走着,不时低头吃下草,渐行渐远。
这马看起来岁数不大,约莫只有三四岁的模样,但身形矫健,脖颈修长,四肢有力,毛发油亮,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一匹好马,便是不识马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此马价值非凡。
单生是个好马之人,不由得惊呼,“这谁家的宝马?”
雍王笑道:“我家的。”
“我怎么不知,你府上竟有这等好马?”
“也是前不久刚得的,不过,这马性子古怪得紧。”
“哦?怎么个古怪法?”
“它听话,也乖,但就是不肯让人骑。”
单生问道:“你驯不住?”
雍王失笑摇头,“驯不住,险些给甩下来。”
单生来了兴致,“那我试试?”
雍王笑道:“请便,贤弟若能制服,送你便是。”
单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你说的啊!”
“我话可说在前头,”雍王正色道,“这马性情说乖也烈,人一骑就暴躁,你务必当心。”
单生没有放在心上,笑道:“马越烈,驯下来才越有成就感!这马说不定有灵性,在等它的伯乐呢!”
至于他是不是它的伯乐?试一下便知。
单生将酥酥牵至一旁,把它系在一棵树上,让阿雪在马上坐好,“阿雪在这儿乖乖呆着啊!爹去给你驯一匹宝马,将来等我们阿雪长大了可以骑!”
阿雪撅了撅嘴,“我有酥酥就够了。”她喜欢小白马,不喜欢乌漆麻黑的。
单生笑道:“那就送给你娘!爹去了啊!”
“爹你要小心点呀!”
“放心!”单生施起轻功,往宝马的方向飞身寻去,很快,他便找到了正低头吃草的宝马。
他从天而落,马儿似乎觉察到,脖颈一偏,但单生也及时换了方向,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
不一会儿,阿雪等人便听到了马儿的嘶鸣声,夹杂着急促杂乱的马蹄声。
马蹄声越来越近,雍王听着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马儿竟是往这边狂奔而来!
马背上的单生几欲被甩出来,他语不成调地喊道:“你们、快跑……跑啊!”
众人大骇,更可怕的是,这宝马性烈,仅仅是朝这边奔来,就吓得雍王等人的马惊慌失措,他们身后那些侍卫骑的算是中上的好马,也被吓得四处奔逃。
更糟糕的是,那马竟是朝阿雪的方向奔去的!众人想救,身下的马儿又都嘶仰不已,自顾不及。
“阿雪!”朝阳公主惊呼,想去救她,可身下的马儿又惊狂不已,不过一瞬间,马儿便跑出了大老远。
朝阳公主制不住,咬咬牙飞身下马,可还是狠狠地摔了一跤,她匆忙爬起来,想去救阿雪,可刚一站起来就跌倒了,这才发现自己摔断了腿。
这边,雍王抱着雍王妃飞身离开颠簸的马背,把她带到了一棵树上,将她安置好后,再想去救阿雪,却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寒蝉突然像一只黑鹰般迅速从空中落下,将紧紧抱着马脖子的阿雪一把擒住,拎上了树。
阿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一条布绳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树干上,手中还抓着一把鬃毛。
下一瞬,寒蝉射出一条黑布,黑布稳稳地捆住了马背上的单生,紧接着,寒蝉飞身穿过树杈,拉住黑布猛地落地,硬是将体重是他好几倍的单生给拉上了树。
单生感觉自己双脚悬了空,但整个身子却都稳住了,不再是方才那种五脏六腑险些要错位的颠簸感。
就在这时,树上传来了雍王妃的尖叫声,“风儿!”
众人一看,那宝马竟是朝百里扶风奔了去!
寒蝉所在的位置,想要救下百里扶风已是不能,他当机立断,施起轻功,飞身重压在马背上!
宝马受惊嘶鸣,一双前蹄不停疯狂踢踏,整个马身几乎笔直地站立了起来,寒蝉使了巧劲,几经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