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得人眼睛微热,明芷缓缓睁开,浑身上下弥漫着酸疼,昨晚那旖旎疯狂的记忆便不停在脑海中闪过,明芷脸一热……
身侧的人不止何时已经起来了,这日头已经接近正午,他本就不该在这里。
可昨日,每当她找机会说起求他帮忙一事,他便惩罚般得愈发用力,撞得她声音细碎,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昨日之前,她对命运还有愤懑,所以主动时,会觉得委屈。可现在她却想清楚了,她如今无路可走,要摆脱前世的厄运唯有寄托在周司桓身上……
她要救祖母,就必须出现。
浑身都疼,尤其是那处,听闻里面的动静,锦绣和锦玉低垂着头进来收拾。
明芷脸一红,这屋中,从内堂到外间,到处凌乱得不像样子。
明芷本想反抗,可想到她们昨日在门口应该也什么都听了,所幸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缓步下了床。
锦玉将所有窗户发开透气,锦绣麻利地将所有东西收拾了拿出去,又铺了一套新的。
下人端了些清爽的粥上来,明芷喉咙疼,喝得慢悠悠的。
昨日,她记得在她哀求下,王爷没有留在里面,可是终究不放心。
明芷柔声叫道:“丽嬷嬷。”
丽嬷嬷忙走上前,笑容柔和:“怎么了姑娘?”
明芷微微凑过去,小声道:“嬷嬷,那个……药呢?”
丽嬷嬷一惊,王爷今日吩咐了的,她本想等姑娘好好吃了早饭再喝,可怎么没想到她主动问起来这事。
可不应该啊,一般外室和妾,都指着能怀上个一儿半女的,母凭子贵。
可况,如今王爷无妻无妾,只有她一个外室,若是有了子嗣,那便是飞上枝头了……
明芷瞧出丽嬷嬷心中所想,道:“给我吧嬷嬷,想必王爷也吩咐你准备了。”
药端来,丽嬷嬷关切地补充了一句:“姑娘,王爷特意吩咐,找的最好的药,不伤身子。”
怎么可能……
这种药,或多或少都会伤身子。
她笑着端过,吹凉之后一饮而尽。
她虽要讨好周司桓,却绝不会用孩子这个招数。在周司桓看来,太过低级,反倒容易弄巧成拙。在她看来,她没办法让自己的孩子,是外室之子。
她腰肢挺直,捏起袖帕轻轻擦过嘴尖:“锦玉,你再去打听一下我祖母的情况。”
周司桓说的对,她没必要委屈,攀上这么粗的大腿,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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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门口,明萱牵着丫鬟的手,疑惑地蹙起眉,长姐已经走了,为何还这么多监视家里的人。
她快步走进刘氏那处:“母亲。”
刘氏牵过她的手:“怎么了?”
明萱小声道:“是长姐的消息被发现了吗,怎么门口还那么多监视的人?”
一提到这件事,刘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红颜祸水……”
“万一因为她影响了你的婚事,我跟她没完。”
一提到这个,明萱亦是有些担心:”会影响我吗?这事儿国公府不敢摆在门面上,我们对储公子说的是长姐自缢而亡,应该不会影响吧……”
那储骁宁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刘氏拉过明萱,在她耳边小声道:“最近外面再传你祖母病重……”
明萱眼眸微微睁大,颇为疑惑道:“为何?祖母不是好好的吗?”
刘氏小声道:“我怀疑,你父亲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你长姐送走,结果你长姐逃走了,这不,开始监视明府,假传你祖母病重不过是为了逼你长姐出来……”
明萱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父亲怎么可以这样!?”
刘氏一下拉住明萱捂住她的嘴:“你父亲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怪的是你长姐不认命,她这一逃走,给咱们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明萱瞧了一眼母亲,坐下之后缓缓道:“母亲,那我的婚事呢?有着落了吗?”
刘氏摇了摇头,信阳侯府态度很坚决,何巍的态度亦是。
她叹了口气:“别着急,母亲定会为萱儿觅得良婿的。”
明家对面的茶馆里。
“还是没人出现?”储骁宁问。
属下如实回答:“是。”
储骁宁浅浅一笑:“挺沉得住气……”
“传下去,明府老夫人病情严重,府中之人已经在准备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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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让你们出去打听的?”男人声音沉冷。
锦玉吓得跪在地上,将近几日打听到的一五一十的照说了。
明芷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掀开珠帘时,便见锦玉战战巍巍地跪着。
他微微靠在木椅旁,仅仅坐着也气势逼人,吓得几个小丫鬟瑟瑟发抖。
听闻她的脚步声,周司桓闻声看去,她一袭温软的粉色衣裙,整个人未施粉黛,却透出由内而外的粉色,雪肤粉唇,明眸善睐。
他眸色不明,拍了拍一旁的位置,明芷忐忑地走过去坐下,小声道:“王爷,不怪锦玉,是我让她去的。”
周司桓用指尖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发丝,缓缓道:“你误会本王了,本王并无责怪之意。”
明芷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