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了礼,飞奔进寝殿。
入画和侍书可没像她胆子那么大,君澜殇瞥了一眼,淡声道:“进去收拾。”
“是。”
俩人面面相觑,收拾什么?
俩人进去后,看着满地的狼藉,纱幔被扯的七零八碎的,被子都要被拆了,床更是乱的不行,不是行欢喜事吗?这是拆家啊。
“千霜,你没事吧?”小七道:“那个婚内强……也犯法。”
宁千霜憋住笑,“要不咱去给他治个罪?”
“行。”小七说完,颓了,谁能治天子的罪啊,她可疑惑死了,碍于人多又不大好详细问。
宁千霜道:“入画侍书,你们让御膳房给我准备点吃的吧,待会让其他人进来收拾就是了。”
“是。”
俩人出去,小七才问,“千霜,到底怎么回事?”
“宫里混进了人,来头还不小,还没揪出来。”
“演戏呐。”小七咂舌,“你们也太会玩了吧?”
“这事你可瞒住了啊,将军府那边我都没说。”
“放心放心,演戏可是我强项。”小七点头如捣蒜。
“虽说九龄和九歌有人照顾,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小七,你懂药理,你帮着多照看点。”
“好。”
再说君澜殇离了宫后,就直接出了宫,而且也没说什么。
饶是路西风,木易和夜魅跟着这位久了,都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说他怀疑皇后吧,又每日都会去,你说没怀疑吧,这两人每次闹的都过跟拆家似的。
帝王心,海底针啊。
一直在暗中的蓝三骄傲脸:你们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人知道。
宁千霜让人收拾了寝殿,来收拾的都是外间伺候的宫女,都没进过,一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忍不住都有点惊讶,当然了,还没谁敢在背后嚼舌根的。
宫女收拾好了东西,把撕撤坏的纱幔抱出去,这些东西都要烧掉,有专门处理的院子,出了主殿,其中一个宫女道:“各位姐姐,这些纱幔也不多,不如就让妹妹一人去吧,刚才都累了,各位姐姐也好回去歇歇。”
“那好,就辛苦你了啊。”
这会日头正毒呢,都想找清闲,有人主动揽了差事岂不正好?
宫女抱着纱幔进了院子去烧,点了火,看四周无人,进了寝殿拿起纸笔飞快的写着什么,写完墨迹干了后,纸片上竟没无一个字。
潇湘苑。
穆赞听见外面的声音,结束了调戏,披了件衣裳道:“进!”
阮婉推门进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在火上烤了烤递过去,字迹显露,穆赞看完递过去,“你怎么认为?”
阮婉看完道:“师父,我们的人冒充了浮玉宫,去行刺北疆皇,遗憾没能把人杀了,不过倒离间了他们夫妻感情,不过依他们之间的感情,皇上未必会相信是浮玉宫的手笔,定会暗中去查。”
“可惜,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阮婉道:“是啊,一开始,他们可能会互相信任,可前有我们的人偷袭了浮玉宫,后有浮玉宫一事,再好的感情都会因为猜疑生嫌隙,只要生了嫌隙,一切就都好办了,而且皇上和皇后明显已经生了嫌隙,只是避着宫人,没让人发现,可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到这一步就可以了。”穆赞道:“我也算自小看着澜殇长大的,过及必反,若被他察觉出端倪,前功尽弃。”
“那这玉佩……”阮婉从袖子里拿出。
穆赞睨了一眼,清淡道:“除了北疆皇,不是还有一个娄兰吗?”
“婉儿明白。”阮婉收了玉佩。
……
午后一些,宁千霜出宫去了驿馆探望北疆皇。
进去的时候,娄兰驸马爷刚好带人出来,看见宁千霜,他上前行礼,“娘娘。”
“驸马爷,今日不用陪公主吗?”宁千霜道。
驸马道:“公主午睡未醒,我去买些她爱吃的栗子糕。”
“公主和驸马感情甚笃,实在令人羡慕。”
“我倒是羡慕大萧皇和娘娘之间的感情,六宫虚设,独宠一人,这天底下,没多少人能做到。”驸马道。
“承你吉言了。”宁千霜说完朝南疆皇在的院子去了。
驸马在原地站了会儿,眼底的光暗了些,大步出去。
“入画,让武清跟着他。”
“是。”
宁千霜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