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想在你面前留个好印象?
长宁话都到嘴边了,偏生说不出来,话都说这份上了,她也懒得再装了,从马车座位下面抽出来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两只油汪汪的鸡腿。
长宁眼睛都亮了,鸡腿还热乎着呢,刚要伸手拿,宣平侯打了一下她手,抬手就把盒子给抽走了。
长宁,“……”
“刚说不是孩子,怎么和个孩子一样爱偷吃东西呢?不准吃鸡腿。”宣平侯从宁千霜那里知道长宁身体以前受损,不能吃太多油腻之物,以前在摄政王府,都是宁千霜盯着她,现在换成他了。
长宁忍了忍,还是忍住了,没把在宁千霜面前耍赖那一套用上。
宣平侯等了她会儿,长宁静悄悄的,想说什么,忍住了,两人一路上在没其他话。
再说何清欢出了宫,一路上精神都有点恍惚。
到马车边站了好大一会儿,何文静掀开帘子,见她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忍不住道:“出来了不上马车,你要是被风吹病了,我可不照顾你。”
边说边下马车,把何清欢扶上马车,才对车夫道:“走吧。”
马车里安静如斯,何文静看了她好大一会儿,才道:“你和爹说要离京的时候也有那么舍不得爹,怎么轮到宁千霜,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要是个男子,只怕是想娶她的心都有了吧?”
何清欢笑笑,“不是她。”
“不是她还能是谁?”何文静道:“也没见你给爹送过长命锁。”
也没给她送过。
何清欢忍不住看了她两眼,明白过来,“你喜欢长命锁吗?”
“啊?你问我做什么?小孩子才要的东西,我不要。”何文静神色有点不自然。
何清欢笑了,“我另外给你准备了礼物。”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个匣子,匣子里是根白玉簪子,她别在何文静头发上,道:“很好看。”
“谁要你送了,我簪子多的很。”何文静别扭道,话虽这么说,不过眼底深处的欢喜却怎么都藏不住。
马车行出大半,忽的停了下来,停的突兀,何清欢差点摔出去,何文静伸手扶住她,刚要质问,外面有声音传来,“大小姐,二小姐,老爷落水了。”
姐妹俩人对视一眼,让车夫把马车赶回去了。
何太傅病了的消息没瞒住,一个早朝,都知道了。
宁千霜自然也知道何清欢原本要离京,反而离不成的事。
她心里总有些不安,换了衣裳,带上入画,去了何府,轻车从简出来的,没端皇后的架子,何府有些人自然不知道她身份,只当是何家两位小姐的哪位朋友。
出来接的是何文静,她看见宁千霜,目光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屈膝就要跪,被入画扶起来了。
“何太傅病如何了?”
何文静想着以前自己没少给她使坏,这会她却没和她算账,还因为爹爹的事亲自跑出来,谁家的皇后是当成她这样子的?
她想起何清欢说,宁千霜这人,待朋友极好,以前她不怎么信,现在看来,也不枉费她那个妹妹对她都超过自己了,她恭敬道:“爹昨夜离席回府,不慎失足掉进了池子里,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清欢昨夜照顾了爹半宿,这会还没醒。”
“何太傅回府身边没人陪着吗?”宁千霜边进府边问。
“有,不过被爹遣散了,爹就是那会掉进去的。”
一路入府,是要路过池子的,何文静顺手就给宁千霜指了,“娘娘且看,爹就是在这里落水的。”
宁千霜看了一圈,荷花池旁有些湿,生了些青苔,还有人踩滑进去的痕迹,何太傅就是从这里掉进去的。
“娘娘请。”何文静在前面带路。
何太傅已经醒了,见宁千霜来探望,吓的拖着病体从床榻上翻起身来跪了,“老臣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娘娘恕罪。”
“太傅不必多礼,本宫回将军府,顺道过来看看。”宁千霜说完,惹的何文静看了她几眼,什么路过,分明是特意来的。
何太傅还是很惶恐,宁千霜也没待多久,去看何清欢了,丫鬟都被遣散下去了,屋子里就俩人。
宁千霜道:“清欢,何府昨夜可有什么异样?”
“你的意思是有人闯进来,把我爹推入池子里,想害他?”何清欢皱眉想了会儿,摇头,“没有,而且那池子才半人深,就算是不会水的人掉进去,也不会有危险,若真是有人要害他,为何不直接动手呢?”
“也许是我多想了。”宁千霜道,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哪儿不对,事情太过巧合,好像冥冥中,有人故意制造这一出,阻止何清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