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天然居火光冲天,无数百姓被火光吸引出来,然后便看到郑观被守夜军带走。
守夜军顾名思义就是守夜,直接听命于魏启,负责京城夜晚的安定。
“这得多大的仇怨啊!”一老伯拄着木棍,用力的砸了砸地板,抒发出心中的不满!
“真正的乱臣贼子不抓,放任不管,让他害了救济天下苍生之人!”车夫仰头望天,火光照亮了他黑瘦的脸庞。
“反贼反贼,所谓的反贼就是天大的笑话!”
书生冷哼一声,手中折扇一甩,气愤的进了屋子。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吴德回到了庭院中,屋檐下,借着月色秦亦正在下着棋,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
这个世界上非黑即白,人就像手中的棋子变幻无常,但是总归有迹象可循。如此抓住那一丝迹象,就能给予致命一击,黑与白全凭胜者!
将脸上的黑布扯下,吴德坐在一旁拿起秦亦的茶杯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秦亦没抬头,仍旧在计算着棋子落下的位置,同时嘴上嫌弃道:“杯子送你了!”
“你竟然嫌弃贫僧!亏我还给你跑这跑那的!”
吴德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十分不满,不满的将杯子放下哼哼唧唧的。
“不是嫌弃,只是秦某有洁癖罢了!”秦亦语气平静,挽着衣袖将黑子落下。
纵观整场棋局,白子似乎是陷入了重围,如今接下来就要看他怎么办了,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那为何苏婉儿用你的杯都没事?”吴德不服气的反驳。
“我的洁癖只针对同性以及比苏婉儿丑的女性!”
秦亦抬眸,脑海中想起某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出一抹微笑。
吴德直呼无耻!
“再说了我不是给你两首诗作为报酬嘛,又不是白跑!”
“有那两首诗,鱼水欢的大名很快便能响便京都!”
“你和范咸很快便能名留青史!”
秦亦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呸~吴德吐了口唾沫,说的鱼水欢没有你的份一样,说到底不还是给自己的产业写的。
“你为何如此确定他会出来?”
吴德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了,事情都是秦亦安排好的,他不过是替人去办,然后眼睁睁的见到郑观落入陷阱中。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世间万物是不断变化的,我们要善于发现其中的规律!一切都是凑巧罢了!”
“贫僧不信!”吴德摇头晃脑的,根本就不信他口中所谓的凑巧,他想不明白秦亦是如何确定郑观今夜会出来的。
“郑观的性格总结来说就是阴狠,记仇,脾气暴躁,易怒,睚眦必报,以及好色!”秦亦思索了片刻,将棋盘打乱,然后从新下棋。
吴德并未开口,反而是继续静静聆听,眼神注视着秦亦的一举一动。
“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他,一定会使他愤怒,愤怒会使人心烦意乱,从而降低警惕!”
秦亦面带笑容的抬眸看了眼陷入思索中的吴德。
“所以这就是为何我要让人传播天然居少东家差点被马车撞死的原因!第一次污蔑,让他本就憋屈,第二次污蔑会让他无法去理智的思考!”
啪的一声,秦亦下了一颗无关紧要的黑子,黑子孤独的屹立在棋盘上,显得与周围的棋子格格不入。
“如果你喜欢吃,就会用吃来抒**感,如果你好色,那么自然想要发泄一下,这是人心理以及生理的自我调节。”
“郑观好色,心中的怒火无处倾泻,所以一定会去找个地方发泄,青楼是他最可能会选择的地点。”
“如此一来,他便离开了相府。”
“那你为何确信他会往天然居这边来呢?”吴德仍是疑惑。
秦亦努了努嘴,示意看棋盘。
这时,吴德突然发现棋盘上刚刚那颗无关紧要的黑子,变得极为重要起来。
“恰巧这时喜欢吃开了家新的酒楼,好色开了家新的青楼。”
“你又急需发泄情感,大概率情况会选择去新地方看看,酒楼去吃一顿,青楼去打打牌,哪怕他不行。”
吴德恍然大悟,指着秦亦道:“你让我们将鱼水欢提前开业,就是为了吸引他向东南方向来?”
“没错,鱼水欢是新开的青楼,今夜有专门的开业活动,吸引他的概率极大,所以他很可能前往!”
“鱼水欢距离天然居不远,这时你去点燃天然居,冲天的火光会令人产生好奇的心理。”
“人的心理中,大概率的情况下会去看看!”
“等见到天然居着火的第一瞬间他便会想起前段时间的污蔑,两者一结合,郑观很容易会觉得此次又是对他的诬陷!”
“而你这时恰巧给他一道模糊的身影,让其见到之后,瞬间想到是那个污蔑他的人,此时一般人并没有太高的警惕去想什么陷阱之类的!”
“当然如果是历经世事的老狐狸肯定会有警惕,但是郑观几乎不会有任何警惕,他内心中的想法是只要抓住眼前之人,那么就能证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