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芳整个人傻在了当场,她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机会彻底掌控中南食品,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昨天让你签,你为什么不签?厂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当初不是我表哥叫咱来白原市,你能有今天?”白元芳很是不甘。
“没有我努力,能有今天?这个厂子不是我一手打拼出来的,七年多时间,我连睡个好觉的机会都没有,我告诉我,那个翁先生怎么回事儿?”
钱中南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
白元芳用手抓着头发,她得去问问陆峰,想了想道:“已经成这样了,你应该也知道什么,要不然不会来问我。”
“你跟邹雄飞搭上关系,设计我们?”钱中南想到了无数的可能,可是其中繁杂和曲折又不是他能想象到的,连连摇头道:“邹雄飞看不上你的,你没有这个利用价值。”
“他是个大学生,因为工作安排的事情,跟父母吵架跑出来了,那天你在县里宾馆打我,我躲到了他的房间里。”白元芳一五一十的说了。
“假的,都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大白兔集团总经理儿子,也没有什么大奶牛项目,对吧?”钱中南嘀咕着,脸色已经发紫。
“我就是想把厂子拿到手,然后跟你离婚,跟他在一起,没想到事情失控了。”白元芳叹了口气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
“左为民告诉我的。”
“左为民?”
“现在所有资金都在邹雄飞手里拿捏着,他想让谁死,谁就能死,还有机会,最后一搏的机会,如果筹集到资金抄底,一口吞下金三爷手下那些厂子,太简单了。”
钱中南的目光开始焕发色彩,危机危机,危中有机,多大的风险就对比着多大的机遇,大家资金都出现问题,就是新一轮洗牌的时刻,邹雄飞不敢把所有企业都弄倒闭。
他要的,不过是听话而已。
“这几万块钱,必须花,左为民绝对知道的更多。”钱中南想通其中的关键,掉过头就走,跑去银行给左为民打钱。
下午五点,金三爷给手底下一群人开了个会,把各大厂家都做一遍思想工作,统一战线方才好战斗。
“好了,散会吧!”
话音刚落,左为民站起身就走,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金三爷的身上,他对金三爷的挑衅已经毫不掩饰了。
金三爷脸色有些难看,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左为民掉过头看着他,开口道:“有事儿?”
“中午饭局上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不过是在外市拿到了几个厂子的订单罢了,在我眼里,不值得一提,如果不是不允许内部恶意竞争,你保得住那些客户嘛?”
金三爷猛的杵了一下拐杖喝道:“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
办公室内众人看着左为民也是怒目相视。
“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呵,金三钟,我忍你很久了,你们这些人,不过是联合在一起垄断市场罢了,要不然你们能发财?”
左为民此刻格外得意,用不了几天,这些人都得求着他,他手里有足够的现金,到时候有现金就是亲爹,亲爷爷。
“金三钟,我给你个机会,我这里有一份关于大奶牛项目的资料,十万块钱,我等你消息。”左为民说完掉过头走了。
现场骂声一片,都在说左为民狼子野心,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是这种人。
金三爷站在那心里有些狐疑,左为民变化太大了,哪怕是他真的心存不满,在利益面前他也得装,现在彻底不装了,只能说明他有绝对的底气。
傍晚七点钟,左为民开车到了金府,看着门庭院落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所谓金三爷,也不过如此嘛。
刚才传呼机显示郝经理发来的消息,企业账户进账八万块,钱中南已经妥协,搞定金三爷后,他要狠狠的敲陆峰一笔竹杠,在本地厂子恐慌之前,收拢足够多的现金。
这帮企业一旦资金链断裂,自己就能够以极低的价格控股,左为民面带微笑的迈步进了金府,心里高兴的在想,真的是在下黄金雨啊。
短短两个小时不见,金三爷像是换了个人,亲自站在院子里迎接,而且很是亲切,张嘴‘大兄弟’,闭嘴‘老弟’的。
饭菜很是丰盛,左为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三爷叫人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十万块钱。
“这些年来,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多包涵,这些钱算是小意思,主要是把钱都砸进大奶牛项目了,还希望左兄弟不计前嫌,多提点。”金三爷的话客气到了极点。
左为民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知道是喝的有些上头,还是被金三爷的话吹捧飘了起来,伸手把钱抓过来,塞在了包里。
“那我就直说了,翁先生,是假的,大奶牛项目,是假的!”左为民很是直白的说了出来。
“什么?”
金三爷猛的站了起来,急忙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左为民刚准备说陆峰的真实身份,紧接着想到,说不定这个消息还能卖点钱,开口道:“我可以跟你保证,他就是假的,还有,你投进去的那些钱,过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