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我今天非得教你做人!”
贺茂林这块榴莲肉丢的毫不犹豫,他的老婆也深感秦夜话锋犀利,同样脸色不悦,因此并未有所阻拦。
至于或站或躺在秦夜身边的鲁保山、王瑞兰夫妇,则碍于反应不及和气力不足的缘故,也是没能赶在冲突爆发之前予以劝阻。
榴莲肉隔空飞至,径直砸向秦夜脸庞。
可秦夜却是不躲不闪,在贺茂林这一击即将得逞的刹那,猛地抬手,将榴莲肉精准无比的抓在了手里。
他本人是不嫌这个味道臭的。
毕竟你榴莲再臭,能臭的过用数百具尸体垒成的床吗?
以往在北境镇守时,秦夜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远非常人可以忍受的艰难环境。
还有过去为了应付大师父的考验,秦夜不断周转于各个国度之间,在各种环境中等待时机夺取目标性命。
有的时候趴在臭水沟附近一趴就是几天几夜。
区区一块榴莲,何足挂齿?
不过不嫌弃味道,却不代表不嫌弃这榴莲肉弄脏自己一只手的黏糊触感。
拦截住贺茂林的突然袭击后,秦夜面无表情,用更快更精准的方式,把榴莲肉丢了回去!
“啪!”
一声拍响发出,榴莲肉整个在贺茂林脸上贴成了一块榴莲饼,那隐含其中的暗劲儿,更是把贺茂林拍的痛呼出声。
踉跄着后退两步,贺茂林手忙脚乱的扯下榴莲饼。
他的老婆朝他看去,毅然发现被榴莲饼覆盖的地方,都拍出红印子来了。
但他们夫妇俩毕竟都是普通人,对武修这类人压根就不了解,所以自然不会联想到太多东西。
二人只觉愤怒。
认为秦夜这个小年轻,完全就是在没事找事!
“好!好!你很好!”
“鲁哥!王姐!咱们两家在一块住院住了也有些日子了,你们别说我不给机会!”
“现在你们最好让这小王八蛋给我道歉!再狠狠地抽自己俩耳光!否则这间病房你们就甭想住了!”
王瑞兰疾病缠身,身体虚弱,就算想掺和进来,也实属有心无力。
于是鲁保山就成了代表,尽管他明知错在贺茂林嘴贱,却还是架不住性格使然,忙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快步走到后者面前,把抽纸递给他。
“茂林,你消消气,小秦他年轻不懂事,我替他跟你赔不是。”
“滚开!”
贺茂林气性上头,哪还听得进去劝。
“鲁保山!你一个臭包工头的道歉能值几个钱?老子要的是让他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明不明白!”
这一刻,把抽纸拍到地上,还顺带推搡了鲁保山一把的贺茂林,等于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其实他原本就瞧不起鲁保山夫妇,若非最近为了给老母亲治病,手头上实在是有点紧了,他才不会跟这种粗人同屋相处。
有道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被贺茂林这么一推,鲁保山的情绪也是有点稳不住了。
“茂林,咱说话做事都得讲道理,我随意开窗,算是我的问题,但小秦讲的也没错,尊重是互相的,我有错,难道你就没错吗?”
“跟我讲道理?你也配?”
贺茂林愤怒归愤怒,理智却是没有完全丧失。
他当然知道秦夜说的没错,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就是弱者不配跟强者讲道理!念及至此,贺茂林也不跟秦夜和鲁保山废话了。
你们不是不道歉么?
行!
那咱们就走走看!
“孩儿他妈,你去外面给我把这家医院的领导叫来,我倒要看看,这东海市有哪家医疗单位该不给医药协会的面子!”
贺茂林一语落下,等于是间接挑明了他的身份。
而之前鲁保山并不了解他的身份,因此听到这几句话后,心头顿时止不住一沉。
“茂林……”
“闭嘴!老子现在不想听道歉了!只想让你们从老子的面前消失!”
贺茂林的妻子,再次用眼神确认贺茂林究竟是不是要把事情闹大。
见贺茂林的神情中充满了不可置疑,便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内的气氛由此沉寂下来。
秦夜淡定的去抽出几张抽纸,擦拭干净掌心残留的榴莲肉渣。
不多时,病房门被人再次从外面推开,贺茂林的妻子,领着三名男医生走了进来。
其中两人是中年男子,为首一人发色黑白相间,明显是上了些许年岁。
三人跟着贺茂林走近后,为首貌似花甲之年的老大夫,皱起眉头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贺茂林对上他,不答反问。
“你在这家医院是什么职务?”
一听贺茂林语气这么冲,不像是好惹的样子,过去没少吃官司的这位医院当家人,立马舒展眉头,用尽量平和的口吻答道:
“鄙人姓杨,是这家医院院长。”
没想到妻子直接把医院院长请来的贺茂林满意点头。
“杨院长是吧?行,院长最好。”
“杨院长,我不想过多打扰我妈休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