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疤脸一语落定,即刻引起周遭马仔们的整齐嘘声。
值岗亭里的执法者听了,顿时眉头一拧,怒视着疤脸喝道:
“还想不想走了?不想走我再带你们进去蹲会儿!”
疤脸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弱气势的开口反击。
“ok啊!不过我这百十号兄弟胃口可大,你们中午饭得多备点。”
一票马仔们纷纷附和。
“我吃不了辣,记得我那份儿弄清淡口的!”
“我无肉不欢,但是羊肉不行,忒膻气!”
“我喜欢吃胡椒粉,别忘了叫厨子往菜里添!”
一句接一句的要求入耳,着实把这名青年执法者气得不轻。
所幸这时在值岗室的一名年长执法者走出来,及时出面帮他解围。
“行了,跟一群狗崽子吵什么。”
不轻不重的骂了疤脸等人一句,年长执法者又转看向他们,淡淡警告道:
“你们干的这行当,进牢子是早晚的事,现在嘴上落点好,兴许到时候我们还能给你们留几分喘气的余地。”
“疤脸,你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应该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很显然,疤脸认识这名年长执法者,在他的警告下,便将此事作罢了。
但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走一走的。
“小同志,你得多跟老同志学着点,话别说的那么硬,不然万一将来结婚有了老婆孩子,或者老父亲老母亲日常去菜市场里买菜……”
疤脸只来得及说一半,那名青年执法者就满脸怒容的拔出了枪!
“我要是怕你们这些渣滓败类的威胁!今天就不会穿上这套制服!”
疤脸愣了一下,随即伸手分开人群,慢步走到青年执法者近前,不屑地扫了眼他手里那把枪。
“请问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么?你们这些为老百姓服务的,动不动就掏枪对人,似乎不合规矩吧?”
“把枪收起来!”
年长执法者皱眉沉喝,压着青年执法者的手,强行帮他收起了枪。
接着,他又转过头来瞪向疤脸。
“赶紧滚!再不滚挨个给你们扣留四十八小时!饭钱我出!”
见年长执法者动了真怒,疤脸适可而止,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这位“老朋友”一根。
“哎,刘哥,我这不是跟小同志开个玩笑嘛,何必那么当真,来,我给您点上。”
“啪!”
年长执法者一点面子不给,甩手就把烟拍到了地上。
“疤脸,我记得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说过,这碗饭你吃不到老的,现如今上面对市井江湖的管制愈发重视,你但凡还有点脑子,就赶紧把手洗干净了,规规矩矩重新做人,否则……”
“啊行行行,刘哥你忙,下次得空再来找你讨茶喝。”
如果疤脸能听得进去劝,也不至于直到今天还吊儿郎当的在市井江湖里混。
毕竟这种当大哥的快活已经成瘾,让疤脸脱身,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年长执法者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叫青年执法者去值岗室里歇着,他本人则是替其站起了这班岗。
免得一个不留神,这新来的小年轻压不住脾气闹出乱子来。
而青年执法者也没有忤逆年长执法者的意思,他只是恨,恨大炎律法不能再惩罚的严厉一些。
不然岂能次次都叫这群败类钻了空子,不轻不重的来局里做个笔录就嚣张离去?
这一边。疤脸故作姿态,从地上捡起那根被拍掉的香烟,当着年长执法者的面叼在嘴里点燃。
美滋滋的吐出一口烟雾。
他虚眯着眼笑言到。
“这烟不便宜,白白浪费掉就太可惜了。”
年长执法者不予理睬,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不多时,被拖车拖到院内的面包车逐辆开出,在马路边上排出一字长龙。
由于赵宇飞等四名富少,以及费玉祥和他的女秘书还都在里面押着,所以疤脸只能将就着坐自家小弟们开来的面包车了。
他表面上得意嚣张,实则内心也在压着火。
墨兰庭苑一事的挫败,不仅让他失去了费玉祥许诺的那笔好处,还折损了好几个忠心的兄弟进去。
他需要发泄。
狠狠地发泄!
“喂,四位美女,你们去哪,我开车送你们?”
四名打扮上和疤脸等人形成鲜明对比的车模女,一脸嫌弃的看了看疤脸,又齐刷刷的扫了眼那排面包车。
“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些车吧?”
先前负责伺候赵宇飞的那名车模冠军女,代表另外三个塑料姐妹,向疤脸提出饱含讽刺意味的质疑。
疤脸哪里会看不穿她们那点心思,也不废话,直接从手腕上取下他那块镶钻金表。
“这是跟我合作的一个夜总会老板送的,以你们的眼光,应该不难看出它的价值吧?”
四女见状眼前一亮,领头的那位车模冠军女,更是忍不住一把将腕表抢过,来来回回的仔细观察起来。
其他三女跟着凑上前,经过一番查看,各自作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