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时亦这句话,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高甜表情都变了。
如果她喜欢他,他就要倒立吃屎?
这……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翊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时亦,你怎么这么逗哇,自己给自己挖坑吗?你看看你身后。”
范桓也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连平时面瘫的江烬延,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李时亦见几个人笑得没心没肺的,有些困惑,转身一看,发现高甜就站在他不远处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如果她喜欢他,他就倒立吃屎,好……丢人啊!
李时亦一个烦躁,跑到高甜面前,“你怎么过来了?”
高甜差点脱口而出“过来看你吃屎。”
幸好及时止损,“嗯,过来看你们打球。”
“哦。”李时亦点头,不是过来抓他回去补习的就好。
“李时亦,我就想问,你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犹豫吗?如果,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你该怎么办?”高甜都快被眼前这个少年给气得半死了。
“别啊,姐姐,我可不会照顾女生,我很笨的,你要是想换一个人喜欢的话,还是找别人吧!”李时亦一个激灵跳开,远离高甜好几步,他见过自己其他兄弟交女朋友的情况,可忙了,每天都有好多事呢,还动不动就要哄女生,陪女生出去逛街什么的。
他想把时间用在打球上。
高甜:“……”
“你,算了,我不跟你吵了,你跟你兄弟打球吧,我走了。”
李时亦顿时眉开眼笑,“嗯,再见。”话落,少年转身离开,跑回操场继续打球。
高甜一阵无力感袭来,真要命,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一个大直男,这还真怪不了任何人。
高甜带着一身的无奈离开了操场,这边的李时亦却打得欢快。
谢翊还有范桓都懒的说他了,顺其自然吧这一对!
……
周六晚上,江烬延主动打电话给了姜暖星,“明天早上有空吗,出来一趟,中午请你吃饭?”
姜暖星看了眼自己眼前的一大堆作业,“那我今晚可能得熬夜写作业了。”
江烬延舍不得小姑娘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你今晚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写作业,我们下午四点再出来?晚上请你吃饭。”
他也不希望自己打扰到她的学习。
“好,我听你的。”
挂断电话,姜暖星就专心致志地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争取明天下午四点前能把作业写完。
江烬延眉宇染着柔光,走到衣柜前,拿出那件小姑娘买给他的衬衣,“明天就穿这一件吧。”
小姑娘赔他的这件衬衣,他一直舍不得穿,明天跟小姑娘一起出来玩,虽然算不得约会,但总比平常那单调无味的周末好上好几倍。
江烬延回了房间洗完澡,完事后坐在床头,看着手里的怀表沉思,上面母亲的照片已然泛黄,但慈母的笑容依旧,如果母亲还在,他大概也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看着怀表里的照片,江烬延思绪渐渐飘远。
他的母亲,名叫刘景希,是一位出色的民族舞老师,如果没有当年那场车祸,母亲现在还能继续坚持着她的梦想。
前些年,他找人调查过他的父亲江浓川,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在娶了他母亲一年后,便抑制不住内心渴望,在外养了另外一个女人,名叫杨芳,还生了一个女儿江子吟,仅比自己小一岁,多么讽刺。
在那个没有任何人情温度的家里,江浓川对他的母亲漠不关心,久而久之,母亲心灰意冷,直到他七岁时,方才察觉到江浓川在外有了其他女人,母亲心里难受,想找那个男人理论,也就是在一次跟踪过程中,不幸出了车祸身亡。
但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母亲只是简单的外出,意外出了车祸死亡,却不知道母亲是为了追江浓川那辆载着其他女人的车心急之下才出了意外。
母亲的葬礼置办很是简单,江浓川似乎不想在死去的人身上花费任何一点时间金钱,草草了事。
而仅仅在母亲去世两个月后,江浓川就带着比他仅小一岁的江子吟跟小三杨芳回了家,并跟他说,“这是你妹妹子吟。”那是一副冷漠到极致的面容,江烬延自始至终忘不掉。
九岁的他心灵遭受重创,导致了现在容易躁郁狂躁的性子,那一刻,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砸完家中东西后就头也不回离家出走,而江浓川以为他只是闹小孩子脾气,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没有把他找回去。
那时候,他记得自己在路上走了很久,很久,饿了两天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就在他快要晕厥前一刻,他遇到小时候的姜暖星,小姑娘从家里给他带了饭,还告诉了姜父这件事,他永远记得姜叔叔那温和的眉眼,蹲下来亲切地问他,“孩子,吃饱了没有,没有的话,再让星星回家带一些出来。”
他感受着腹中传来的饱意,轻轻点头,“饱了,叔叔。”
“哎,知道父母名字吗?家住哪里,叔叔送你回家?”
那时候的对话在记忆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