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当空,晚风夹带着几丝白天的燥热,窗外虫鸣声声入耳。
姜暖星做完数学大本的赢在微点相关知识内容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该睡觉了,不然明天可能会犯困。”
将东西收拾好放进书包,姜暖星刷完牙上床睡觉,但闭上眼睛之后,却没有睡意,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傍晚回家路上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
“如果,江同学那时候没有出现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姜暖星自言自语,但最后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或许,她会向司机师傅求救吧?或者威胁那些人,警告他们要是再前进一步,她就报警。
但不管怎么样,最后确实是江同学帮了她。
可能他并不是因为要帮她才把那些男人推开,只不过是那些人挡了他的路,但在那一刻,他真的成为了她的希望!
姜暖星嘴角轻轻扬起,“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但是,要送他什么呢?
思及此,她掀开空调被下了床,来到她的“百宝箱”面前,轻轻打开,里面是她这些年来收藏的一些小物件,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抱起里面一只可爱的布偶小熊,这是她12岁生日的时候,奶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最最喜欢的宝贝。
“不过这种玩偶,江同学应该不会喜欢的。”
懊恼之余,姜暖星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戴的平安绳,这是奶奶花了时间精力给她编织的如意平安手绳,她一直戴在手上,没有摘下来过。
“可不可以,也送他一条平安绳当作谢礼呢?”毕竟,这个寓意很好,希望对方平平安安,对方今天帮她的这个忙,对她来说,真的很重大。
像是下定决心般,姜暖星重新将布偶放进百宝箱,盖好盖子回到自己的床上,心里想着,找时间去一趟奶奶家,看望老人家的同时,顺便让奶奶教她编制平安绳。
有了想法,这次姜暖星很快就睡着了。
……
十一点半,东街咖啡厅打烊后,里面只有江烬延跟谢翊,还有柜台处一个少年跟一个服务生。
“延哥,所以你那会上公交车是为了啥呀?”谢翊百思不得其解,就更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江烬延将眼前桌上的一杯冰美式喝完,眸光隐着几分冰冷,口腔中是无尽的苦涩,面对谢翊的问题,他许久才道,“看到一个熟人,就上去打了声招呼。”
“熟人啊?我认识吗?”谢翊越发觉得奇怪,见了熟人,为什么回来之后,延哥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周身都是低气压,他看着都有些怂,明显延哥心情不怎么好。
“认识的吧。”江烬延不打算多说,谢翊就识趣得没有再过问,“延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兄弟们说,我们替你排忧解难。”
江烬延听罢,眸色暖了几许,“没事,一件烦心事而已,我自己可以解决。”
话落,他起身走到柜台,少年把账本递给他,“延哥,这是上一个月的账单记录,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江烬延接过,身体倚靠在柜台,脸部线条流畅分明,五官立体深邃,在咖啡厅柔和的灯光下,多了几分暖色调,少了几分冰冷。
他一页页翻看过后,双手合上递给少年,”嗯,没问题,这个月辛苦了。”
少年目光真诚,道,“不辛苦,延哥。”延哥在他心目中分量很高,值得他的敬重,他在初中辍学后无所事事,后来是遇上了延哥,才有了现在这一份工作,不然现在他都不知道还在哪里鬼混呢。
“收拾好就赶紧休息吧。”
“好的,延哥。”
江烬延点头,抬步往三楼而去,这里的三楼是住宿区,给自己这几个帮忙的兄弟住的地方,当然,有时候他在咖啡厅待得晚了,也会在三楼住一晚。
少年明显感到江烬延心情不是很好,就问谢翊,“翊哥,延哥这是怎么了?”
谢翊摊手,“我也想知道啊,延哥在公交车上见了一个熟人后回来就这样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熟人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不过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延哥说他自己可以解决,你也早点休息,我先上楼了。”
“嗯,忙完就去休息。”
三楼房间,江烬延坐在床前的地板上,一只腿随意放在地上,另一只曲起,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手里拿着一只怀表,目光专注地凝视着。
怀表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有些泛黄了,一个长相温婉漂亮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笑得天真欢快,那是在他五岁的时候,母亲抱着他拍下来的一张照片。
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幸福,有母亲的关爱,即使父亲对他们并不怎么关注,但他有母亲呵护就很开心知足了。
他小时候,也是一个爱笑的孩子,直到七岁那一年,母亲出车祸身亡,他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父亲却对母亲的死不闻不问,草率办了丧礼。
仅仅两个月后,他的父亲江浓川就带着比他仅小一岁的女孩江子吟跟另外一个女人杨芳回了家,并跟他说,“这是你妹妹子吟。”
呵,多么讽刺!
“妈,如果您早知道江浓川是这样一个人,当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