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沈九歌鼓起掌来,凤眸中不乏赞赏:“水灵境,你熬了过去,火灵境也能一眼识破,确实比废物强了一丢丢。”
少女语气带着嘲讽,“比废物强了一丢丢”更是让君易安不禁失笑:“那肯定,废物设的环境,我当然能破。”
空中惊起一道火焰朝着君易安头顶劈去,君易安侧身躲着,却仍旧被火灼烧了发尾,眸色幽深:
“搞偷袭可不好玩了哈。”
沈九歌凤眸微凌厉:“这一道是替君御劈的,他好歹是你爹,你为了上位,不惜造谣,你是不是还想灭口来着?!”
无论幼时受了多大伤害,冤有头,债有主,君易安都不该拿自己爹爹来铺路。
“爹?”君易安笑了笑,笑声戾气满满,“他有什么资格当我爹?他未曾为我考虑过,我被他亲自送往启云。”
神欺他,他亦百倍奉还,区区一个口头上的爹爹,算特么的狗屁玩意儿。
将他放在启云受尽屈辱,最后来说,君御是他爹?搞笑。
“执念太重。”沈九歌瞥了一眼君易安,灵力召下第二道火柱,君易安在尽力躲,可火柱面积太广,他被灼烧了半条胳膊。
“这一道是替死去的西擎劈的,你伤及无辜,该杀。”
君易安阴郁的眸子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无辜?我不无辜啊?双标还得看你啊!”
呵,他君易安活该被人凌辱死,永久待在最底层,不得反抗吗?他反抗就是他的错了?
他敢保证君御从未起过接他回来凌霄的心思,如果不是和安宜佳串通一气,他安宜良一辈子回不到故乡!
至于西擎,效忠君御那种,宠妾灭妻,冷血无情,将嫡子送去做质子的昏聩君主,该死,活该!
沈九歌皱了皱眉:“你是受了委屈,可这不是你伤及无辜,仇恨待世的理由,冤有头债有主,将欺辱你的人杀光了,就好,说到底是你贪心。”
被欺辱者,不能以恶毒心思报复社会,二者不可以相提并论,谁欺负你,你去找谁啊,报复社会,算个什么鬼。
在沈九歌看来君易安是极其阴毒的,他可以制造出君御假死的幻象登基,他可以命安宜良追杀西擎,他可以将凌霄士兵性命视为猪狗。
君御最多只是送走了他,更何况父母养育之恩,他忘得干干净净,西擎跟君易安更没大仇,君易安派安宜良杀了他。
如今凌霄明看打不过,君易安不投降,在凌霄士兵死了将近上万之时过来,其心阴暗。
君易安依旧笑着,笑意却寒冷如冰:“你站在道德至高点,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君易安被沈九歌这幅假惺惺的模样快弄吐了,沈九歌经受过他受的苦难吗?沈九歌乞讨了几年,起码没人欺辱。
他至今忘不了一堆人围着他,嘲讽他,扔他臭鸡蛋,烂叶子的事情。
恶心和难受充满了整个脑海,也是自从冷宫那段时日,君易安恨上了君御。
如果不是君御,他不会这么惨,那是君易安首次萌发出想篡位的心理!
“啊对,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沈九歌双手结印,十九根金针自天而降,裹着火柱朝君易安袭去。
“这最后一道火柱嘛。”沈九歌特意顿了顿,眸光潋滟,“要和你说永别了呢。”
君易安也懒得听她的长篇大论了,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从怀中掏出箭矢,扔向火柱,火柱霎时消散。
沈九歌认得箭矢,当日破她灵力的箭矢,于是沈九歌手指藏着银针,朝着君易安射去,君易安偏身躲过。
可沈九歌手速越来越快,漫天大雨般的银针就算没有灵力加持,依旧让人难以抵挡。
“今日,你有福气了,君易安。”沈九歌灵动的眨了眨凤眸,“这九九八十一根银针,可是我练了许久的。”
君易安聚精会神,眼忙脚乱的躲着银针,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这沈九歌不愧做过乞丐,都是些什么下水道的东西。
从天引火柱和漫天暴雨针,君易安薄唇轻启:“你真恶心。”
“恶心?”沈九歌眉目弯弯,不生气,“我最喜欢人说我恶心了啊,没本事的才说别人恶心,因为啊,比不过,羡慕!嫉妒!恨!”
君易安躲过银针,猛然扔了一支箭矢朝沈九歌砸过去,沈九歌偏头躲过,箭矢又跟长了眼一样朝她飞过来。
“奇怪。”沈九歌边躲边嘟囔着:“君易安也不会灵力啊。”
君易安就静静看着她这幅躲箭矢的“狼狈”模样,尽管少女发丝未乱,衣裳整齐,神情自若,君易安仍旧很开心。
他在无意中发现,沈九歌的金针可以追踪,他便请教了寒洲行前辈,让前辈给了他个模型,他让人做。
此箭矢,不仅克灵力,朝着灵力者方向投,还能追踪灵力者,可谓是沈九歌的克星。
沈九歌运起火灵力向箭矢打过去,可箭矢毫无影响,依旧朝她飞来。
沈如意见此,召唤出一道水幕幻化出的稻草人横在沈九歌面前,想让水稻草人替她挡箭矢。
可水稻草依旧是水灵力幻化的,对箭矢没起一点作用。
沈九歌微微合上凤眸,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