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做过饭菜?吃什么长大的?”
安宜良上下打量着许言若,常理来说,是人都要吃饭吧,许言若无父无母,饭菜肯定要自己做。
随即望了望那三道狗都不吃的饭菜,略有点心疼,许言若该不会一直吃的这种东西吧。
许言若棕黄色的瞳孔泛着光芒:“我吸一次血,好久都不用吃饭的。”
【哇,他问我吃什么长大的诶,他担心的望着我,他在乎我,他心疼我,我也有人在乎了!】
许言若心里甜蜜蜜的想着,笑的越发灿烂。
对啊,吸血鬼肯定吸血就行了,吃什么饭菜,沉思过后的安宜良看吸血鬼笑的这么诡异,不自然的说:“你?干嘛呢。”
“没什么,没什么。”许言若话语轻松。
月光洒在许言若身上,为其镀了一层光辉,只是那双异瞳在渐渐变红。
许言若心中瘙痒难耐,有道声音叫嚣着,血血血,又是那个魔头要吸血了。
“我吸一口血好不好?”许言若试图商量,他不能让魔头出来,不然他控制不住自己,恐怕会伤了安宜良。
“不好!”安宜良当场回拒,随后想到那日疯狂要杀了他的吸血鬼,背后一凉,被迫妥协:“也不是不行,一口,就一口!”
他用手比划着一条缝,在命和尊严面前,安宜良选择后者,被咬死岂不是太没脸了!
许言若心里诽谤【他这么轻松就同意了诶,看吧,我果然是他最重要的人。】
许言若小心翼翼的靠近安宜良,扒开安宜良肩膀处的衣裳,露出那洁白无瑕的皮肤。
冷风窜入安宜良体内,安宜良轻微的抖擞了一下,许言若细心的用魔力笼罩出一个暖和屏障,紧紧包裹着安宜良。
随后唇瓣细细的咬开安宜良心口的皮肤:“疼不疼?”他问。
安宜良疼的眼泪汪汪,那日为了自保自己捅了自己胸口一刀,倒是没那么疼,今日硬生生被咬开。
许言若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擦拭去安宜良眼角的泪:“不哭。”
为了让安宜良尽快不痛苦,许言若加快速度,蜻蜓点水般沾了点心头血就离去。
他还不忘用魔力将安宜良心口的伤痕复原,许言若从未如此感谢过魔力,起码这魔力在,安宜良可以尽快好。
吸完血后餍足的许言若缓缓走出小厨房,走进竹屋内,躺在宽松软和的床上。
“呀,这床意外的舒服啊。”
许言若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他幼时是露宿街头,躺在硬邦邦的石头上睡都觉得不错了。
后来魔神选择了他做容器,他鲜少的躺了几夜能睡的床板,再后来,他发现他会需要人血才能稳心神。
许言若怕自己误伤有善心的人,就日日夜夜待在山洞内,躺在硬邦邦的石壁上睡觉。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轻松的睡床,这感觉真不错啊,许言若合上眼眸要睡觉之时,忽然睁开异瞳。
他还忘了血罐子,许言若穿好鞋袜去找安宜良,只见安宜良窝在厨房的小灶边昏昏入睡。
许言若用魔力化出来一块被子盖在安宜良身上。
一夜好眠。
凌霄上京内,喜气洋洋,远处的战争祸及不到他们,一片欢喜气象。
“你听说了吗?陛下今日要娶皇后了!”
“谁没听说啊!据说那皇后还是陛下从青楼里捡回来的呢。”
“呦,咱们陛下可真是不挑。”
百姓们在窃窃私语,一辆红色轿子被八个穿着淡红色的奴婢抬着在大街上走过来,扎着丸子头的童子在撒玫瑰花瓣。
轿子后面跟着一台台红色的箱子,是君易安给的陪嫁。
轿子里的百里玲珑一袭大红色凤仪九霄袍,盖着一层薄薄的绣着鸳鸯成双对的盖头,盖头底下的女子眉眼弯弯,含笑如水。
主子在前几日就将她从临沂召回来了,说是有急事,未曾想,原来是要娶她啊......
只不过,百里玲珑的眼眸晦暗不明,戴着金色护甲的手深陷进肉里,主子娶她,只不过是让她为了沈如意铺路。
她记得特别清楚,主子冷漠无情不带商量的话语,撼人心魄。
“百里玲珑,我养你这么多年,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你嫁给我,母后才同意我让沈如意入宫,先稳住母后,待她仙逝,你这皇后就让给沈如意吧。”
可是主子,我之前勾引沈南海,是为了你,你让我打听沈如意的消息,我也去了。
你将我的终身大事当儿戏不重要,百里玲珑鼻翼突然有点酸酸的,没关系的,能嫁给主子,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快看啊,八抬大轿,鲜花铺路,这轿子里的想必就是皇后娘娘了。”
“自信点,把想必去掉,谁敢跟陛下皇后撞成亲日子?那可是大不敬!”
“哇哦,要犯花痴了,要犯花痴了,鲜花铺路,八抬大轿,还有十里红妆啊!”
百姓们的默默讨论,总算让百里玲珑内心有那么一丝高兴,今日无论原因如何,都是她和主子的大婚日。
只是......百里玲珑朱唇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呵,十里红妆?
“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