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璃越听越震惊,是真狠啊,难怪他说南宫跟个傻子一样缺心智,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甚至不会告状。
原来是这样啊,轩辕璃一双上挑多情的桃花眸此时充满了阴霾,浑身透出一种冰冷气息。
不想再往下听了,他迈开步子,朝南宫院里走,到院子里时,南宫正惬意的躺在摇椅上,脸上盖了本诗经,昏昏沉睡。
“南宫,醒醒。”轩辕璃双手轻轻拿开那本书,声音温润,眼眸中盛满温柔仔细。
听到轩辕璃的声音,南宫珉“啊秋”打了声喷嚏,喃喃低语:“小璃子别闹。”
察觉到脸上的书没了,南宫珉不安道:“我书呢,这书是小璃子送我的,不能丢。”
轩辕璃垂眸一看,是他刚认识南宫珉时,南宫才五岁,他六岁,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南宫,他逗弄般让南宫背诗经。
南宫当时脸都气红了,半天愣是背不出一个字,他被逗乐了,将诗经送给南宫让南宫背,没想到南宫现在都存着这本诗经。
“不丢,醒了,不睡了。”轩辕璃摸了摸南宫珉直直披下来的一头秀发,像是哄小宝宝一样说。
“唔,别摸我头发!”南宫珉从卧榻上坐了起来,不满的嘟囔。
芝兰玉树,清澈干净的男子双眸带着点惺忪,因动作过猛,乌黑的墨发微微凌乱,像个刚睡醒的小雀儿。
轩辕璃反倒被南宫这幅模样逗笑了,佯装生气:“这诗经这么多年了,你可会背?”
南宫珉歉疚的看了一眼诗经又望向轩辕璃,愧疚地说“不会......对不起,我笨,我......我记不住。”
轩辕璃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南宫珉脑袋,声音透着一股心疼。
“你不笨,记不住就不记了。”
你不笨,是泠姬给你下了秘术,记不住,我记住就好了,我护着你。
“南宫,你觉得侯府现夫人泠姬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没有我娘好,我娘会亲和的抱着我,她不会。”
轩辕璃有些叹气,他以往只认为玩伴天真无邪了些,如今却发现是真的笨。
所以失了一魄,是失去了为人处世,学习东西的那一魄吗?怪不得泠姬不担心,这般单纯可欺的人就算坐上侯爷之位,整个侯府也是牢牢攥在泠姬手里的。
“杨夫人是南宫的亲生母亲,当然比泠姬好。”他试图教南宫辨别好坏。
“是嘛?我对我娘的记忆已经很淡漠了,只记得娘很温和。”说到这里,南宫珉嘻嘻嘻笑着,声音清朗活泼:“温柔岁月,惊艳时光那种!”
这是南宫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词,轩辕璃突然附在南宫珉耳边,悄悄说:“要是泠姬害你,我杀了她给你出气,好不好?”
隔墙有耳,他能听到泠姬的话,泠姬自然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小点才谨慎。
南宫出生就中了毒,不管多大,心智都同孩童一样,他娘更是被泠姬害死了。
听到泠姬那番话后,他连泠姬怎么死,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未曾料,南宫珉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气,连说的什么都未听清,俏脸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小璃子,你......你要造反啊,别这个样子。”
轩辕璃黯然失笑,却更想逗弄他,又靠近了一点,声音暧昧:“别怎样啊?”
这动作直直逼得南宫珉往后退,都退到墙上了,他退,他进,越来越近了,南宫珉“哇”的脸上染了泪,滴下来晕成了桃花状。
面前的可人儿,清秀干净,精致如神功雕刻的面庞染上泪水,反倒添了些许引诱,让人想好好欺负一番。
轩辕璃只觉小腹一紧,他那处......硬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南宫身后的墙上,声音带了点威胁:
“别哭了,再哭,办了你!”
话语一出,南宫珉立马绷住了嘴,狭长的眸子中晶莹剔透地泪珠欲落不落,更惹人心疼了。
他虽然不晓得办是什么意思,可轩辕璃的语气好凶,应该不是好事,他可聪明了,才不要被办了。
轩辕璃温柔的拭去南宫眼角的金珠子,声音温润:“好了,不哭了,我错了嘛,下次不会了。”
若是影一在此定要目瞪口呆,他们家主子真是两副面孔,居然还会说自己错了?
半晌,南宫珉因刚哭过瓮声瓮气的说:“小璃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确实没听清,然后小璃子就凶他。
轩辕璃失笑,松开撑在墙上的那只手,声音轻松:“没事,南宫不用听清,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本就无关紧要,不过一个妾室,就算爬上来了,仍旧是妾,妾就是低贱,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敢动南宫,呵,活的不耐烦了,就算问南宫,照南宫单纯的样子,只怕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至于南宫身上的毒,轩辕璃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中秋宴让父皇都尊敬的楼千雪。
他了解父皇,没什么真本事的人,父皇看都不看一眼,更何况几年前父皇差点病逝又奇迹般的好了,虽谁治好的瞒的紧,但结合着父皇对楼千雪的尊敬,不难发现,看来要去找一趟楼千雪。
思绪